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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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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瑟縮顫抖著,失去了聲音,黑色的眼瞳擴散,心跳又強又快。 「我也還沒,我喜歡你和我一樣,全身是汗……」 有時候,光看著他,就讓她春情蕩漾。 當她動情時,他似乎總能輕易辨認出來,以往他總是儘量規矩的配合著她,回到床上才和她歡愛,最近只要他察覺她有那個念頭,不管是在浴室、沙發,或餐桌上,他都會隨心所欲的採取行動。 所以也許兩人這陣子像發情的兔子一樣,不能單單只怪這男—— 阿峰將臉埋在她濕熱的頸窩裡,感覺她急促的脈動在細緻的肌膚下鼓動,他張嘴含吻住那誘人的躍動,幾乎恨不得能一口將她吞下。 每回和她一起,他總覺得自己像某種毒癮患者,雖然能得到短暫的快感,卻也總是想要更多,總是覺得不夠。 然後,才赫然領悟,他需要的不只是婚姻,不只是妻子,不只是她幫他生孩子,他想要更多,從她那裡得到更多。 他要她全部都給他,心甘情願的給,身體、頭腦、情感、理智、信任,甚至喜怒哀樂、愛恨憎癡,還有心。 他需要她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全給他。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雙眸氤氳,唇瓣濕潤,酡紅的臉頰像喝了酒,小巧的鼻頭上滲冒著細密的汗水,一臉羞赧迷茫的喘著氣,困惑的看著他,像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搞不清楚最好,他不要她有所防備。 他需要她和他一樣,不一定要比他多,可至少得和他一樣。 怎麼樣也得和他一樣。 撫著她的臉、她的唇,他低頭溫柔的親吻她,然後抱著這嬌小、倔強、神經質,卻不知怎麼迷惑了他的小妻子回房,進浴室,把自己和她都清洗乾淨。 洗完澡、吹幹頭髮之後,她又變得萬分乾淨清爽,還套上了舊T恤、短褲當睡衣,還把頭髮拿鯊魚夾,整整齊齊的夾了起來。 她經過他身邊時,他衝動的拿掉了它,讓那頭烏黑的發散落。 懷安一楞,回頭看他。 「要睡覺了,老拿這夾著,你頭不痛嗎?」 她今天還沒記賬呢,至少還得坐在床上弄半小時,可這男人擰著眉,抓著那鯊魚夾,在她面前卡卡張合了兩下,恐嚇道。 「你整天綁著頭髮,晚上還一直拿這東西這樣抓著,老了會禿頭的。」 「胡說八道。」她好氣又好笑的朝他伸手,「把夾子還我。」 「不要。」 他說著,反手把鯊魚夾改夾在自己圍在腰的浴巾上,雙手交抱在胸前,還挑起了眉,高高在上的看著她,一副她要是敢伸手拿那夾子,他就敢對她亂來的模樣。 懷安傻眼,也跟著挑眉反問:「你知道我還有別的鯊魚夾吧?」 他聞言只擰著眉頭,垂眼瞧著她說:「你再夾我也會手癢,你老把頭髮夾著,你不痛,我看得頭都痛了。況且,我比較喜歡你把頭發放下來。」 「為什麼?」 「很慵懶,」他眼也不眨的說:「很性感。」 她楞住,熱氣驀然上湧,讓臉耳都紅。 那男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轉身就走回床邊,摘下他圍在腰上的鯊魚夾和浴巾,上床躺好,還拿了一本他看了一整年也沒看完,厚得像磚頭的恐怖小說翻看,一副這件事到此為止的樣子。 她可以再去拿另一個鯊魚夾,但到了自己那一邊,卻遲疑了一下。 她不懂,他以前似乎不介意這個,還是他一直都很介意,只是沒有說? 懷安偷偷朝他看了一眼,那男人看沒幾行字,已經開始在打呵欠。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任由過肩的長髮垂在身後,然後坐上床,背靠在床頭的枕頭上,把賬本從包包中拿出來,放在屈起的腿膝上,將今天的開銷,一條一條的記錄下來,並查看接下來幾天要繳交的費用。 當她回神,他早已放下那本超有效的催眠書,呼呼大睡。 她傾身過去,幫他把書拿開,關掉他那裡的床頭燈,然後把賬本收起來,將自己這邊的燈也關掉。 夜寂寂,城市裡有好多聲響,但最響的是他的心跳。 那一夜,她作了夢,一個甜美的夢。 在夢中,她活在一個有著五彩流光的夢幻泡泡裡,和他一起飄浮在空中,被暖風吹送,越過海,越過山,降落在花開遍地的草原上。 她為他生了許多孩子,和他一起在那夢幻的土地上,建造屬於他們的家,然後在那老木屋中,一起慢慢的、慢慢的變老。 這是個炎熱的夏天。 氣溫飆破了三十八度,滿街的柏油仿佛要被融化了一般,踩起來甚至有些粘軟。一眼看出去,街道上到處散發著氤氳的熱氣,無論是汽車、馬路、建築,都像熱到快燒起來似的。 下午三點十分,懷安從診所裡走出來,熱氣立即迎面而來,包裹著她。 她是請假來看診的,只為了確認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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