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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杜念秋聞言,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你……你你你,氣死我了!我就是不知羞!我就是巴不得他們爬上我的床!我就是喜歡穿成這樣!你不喜歡,別人可喜歡的緊!你看不順眼可以不要看啊!」

  赫連鷹一聽,氣得將她抓到身前,想揍她又揍不下手,猛一低頭,乾脆先堵住她那張吐不出半點好話的利嘴。

  這下可讓一旁的戚小樓和冷如風大飽眼福。就見戚小樓瞪大了眼直瞧著他們,正精釆時,驀地眼前一白,一把紙扇擋住了她的視線。「孩童不宜。」

  「什麼孩童,我十八了。」一回頭見著那兩撇小鬍子,戚小樓嚇得往旁一跳。

  她什麼時候和這花心大老倌站那麼近?要給人看見去告訴爹爹,她就是跳到黃河都非得嫁他了。

  還好那另外兩個人正吻得火熱……「咦,怎麼不見了?」才一眨眼,這大堂裡就剩她和小鬍子而已。

  「回房去了。你真以為他們會在這裡上演活春宮啊。」冷如風瀟灑的搖著扇子,話一說完,卻見戚小褸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人影。

  開玩笑,孤男寡女的,那傢伙又是天下第一大色狼,不跑快點,她戚小樓保了十八年的貞操豈不沒了!戚小樓在後園中對著前頭做了個鬼臉,她可還想嫁人呢!

  這算什麼?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杜念秋瞪著床帳,真不敢相信,她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剛剛見然和他做了那檔子事,現在還和他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難道她真是思春不成?

  老天,她真想大聲尖叫!

  杜念秋迅速的從床上坐起來,才要拉好衣衫,就被赫連鷹給拉回去。

  「你去哪裡?」

  「放手、放手,你不要臉,我可還要做人。」她氣急敗壞地猛拍他的大手,要他放人。「我……我可警告你,剛才發生的事不過是……是……你少得意,最好趕快給我忘記!」說到一半接不下去,她乾脆含糊帶過。

  赫連鷹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算了,兩眼還盯著她半露酥胸,一揚嘴角道:「剛才發生的事不過是怎樣?」方才解下她衣衫時,猛然看見那黑玉石躺在她雙峰之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直襲胸口,原本的怒火全化成了一腔柔情。他以為她早該解下這鏈子了,豈料十四年過去,她嘴裡雖說恨他,卻仍將黑玉石掛在身上;這發現瞬間就將他滿胸妒意澆熄,只想好好疼惜、補償她。

  「你……」該死的男人!杜念秋抓起一旁的被子遮住前胸,心裡一急便說:「那是我一時胡塗!」

  小小一床棉被怎擋得住他,赫連鷹輕輕一抽便將被褥抽掉。她居然敢說剛剛不過是一時胡塗?!既然如此,他非得讓她胡塗一世不可!

  「啊,你這王八蛋,你在做什麼?」

  「哇!我的衣服!你怎麼可以扯爛它!」

  「唔,好痛!赫連鷹,你壓到我受傷的腳了啦!」

  這一句終於有效的讓他停了下來。

  「受傷?你什麼時候受的傷?」該不會是剛才太激烈了吧?他檢查她腫起的腳踝。

  見他那表情,她就知道他想岔了。杜念秋沒好氣的將衣衫拉好,「剛在外面就已經扭到了,你少胡思亂想……好痛,你輕點!」

  「知道痛怎麼不早點說?」瞧她足踝都腫得快有個拳頭大了。

  杜念秋聞言卻頓時紅了臉。拜託,一開始是和他吵架吵到都忘了疼,到後來她根本就……怎麼可能還記得腳痛。

  難得沒聽她回話,赫連鷹抬頭瞄她一眼,卻見她嬌顏泛著一片桃紅,嬌羞的模樣竟讓他心神一蕩。他急忙將視線移回她腳上,卻不小心扯到她的腳,痛得她又哀哀叫。「哎呀,很痛耶!你輕點會死啊?啊,痛死我了!哎喲……」赫連鷹幫她將骨頭正位,再拿藥替她抹上,就聽她嬌聲直叫,哼哼唉唉的,逗得他心癢癢的。

  「你別叫得那麼浪行不行?」這女人真是生來克他的!原本他天性冷酷嚴謹、不愛女色、不生是非,可一遇見了她,他那脾性和欲望就像看似無礙的火藥彈遇著了打火石,每每一點即著。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和這女人有關,他就是定不下心,什麼冷靜沉穩、理智分析全被她給氣跑了。十四年前就是這樣,十四年後還是這樣,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真的很痛嘛!」她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男人還在說風涼話。

  「你扭到腳時為何不說?」他怎麼會愛上她這種彆扭的女人?明明受了氣,就不肯解釋,硬是要和他吵;十四年前也是這樣。他雖有不對,但她若肯留下來好好解釋,事情又怎會弄到這般田地。

  「說了你會信嗎?你不早認定了我對人投懷送抱。」杜念秋想到這兒就有氣,「每次還沒弄清楚狀況,你就先定我的罪。為什麼就得要我說、要我解釋?你有眼睛不會看嗎?」

  「我就是親眼看到你在他懷中!你扭到了不會叫我嗎?」這女人真是非得氣死他才甘心不成!

  「我為什麼要叫你?你是我什麼人?」她趁他不注意,兩手一推,就將他推下了床。

  無法置信自己會被她推下床,赫連鷹氣得站起來對她咆哮,「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相公!你這不守婦道的騷娘們!」

  「我相公?你十四年前就被我休了,還想教我守什麼狗屁婦道!還有,我再騷都沒你黑鷹山那些浪蹄子騷!王八蛋,你給我滾出去。」杜念秋氣起來,抓起一旁他卸下的長劍,連劍帶鞘就丟到他赤條條的身上去。

  「你……」赫連鷹握緊拳頭,全身肌肉賁起。

  杜念秋經過前幾次經驗,早看准他不會打她,反倒抬頭挺胸地對他道:「怎麼,你想打我?打啊,打啊!」哼,這下可給她一泄十四年怨氣的機會了。此回她可是理直氣壯,她就不信他打得下手。

  混賬!他若不打她,豈不真讓她笑話!赫連鷹火大的才舉起手,就見她臉一白、嘴一張,跟著一把眼倏、一把鼻涕地嚎啕大哭起來。

  「哇——你這死沒良心的真要打我!你打死我好了,最好教兒子知道你冤枉我,當年沒讓我死在沙漠裡,現在還作賊心虛的想毀屍滅跡!你這沒良心的大混蛋、大王八、大色狼,狼心狗肺的傢伙……你上哪去?」她還沒罵完,就見他只穿著褲子,抓著長劍甩門出去。

  「百花樓!」他火爆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死鬼,你最好被傳染一身花柳病!」杜念秋這下淚也不流了,沖到門口對外怒吼。「放心,我會記得回來傳染給你!」赫連鷹這下人已在大街上了,還喊得那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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