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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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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去醫院。」他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微笑,朝她走來。 「我說了不需要。」她冷著臉,將剛剛又撩起的袖子迅速拉回原位。 可霍克早已看到她手臂上那不正常的紅腫,笑容一僵,臉色發白。 老天,他希望她的手沒被他踢斷掉! 「你的手斷了?」 「沒有。」她一臉漠然。 他在沙發前蹲下,伸手抓她的傷手,她想閃,卻因傷而無法躲開,被他抓個正著,但這回他放輕了力道,只是圈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抽手,然後撩起她的衣袖,跟著咒了一聲:「Shit!你的手斷了!」 她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我這輩子沒打過女人。」 「凡事總有第一次。」她譏諷的說。 他瞪著她,真不敢相信這女人明知自己手斷了,還堅持不去看醫生。忍住想罵她的衝動,他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 「喂!你做什麼?」她冷著臉,抗議的叫了一聲。 「霍克,我叫霍克。」他皮笑肉不笑的重複自己的名字,抱著她下樓,俊臉有些蒼白。「你想怎麼吼都行,但你一定得去醫院。」 扶著因晃動而隱隱作痛的左手,她閉上嘴,因為早已痛得冷汗直流。 該死,醫院就醫院! 出了樓梯間,她瞄了眼這金發藍眼的外國男人,然後看看空蕩蕩的大街。 「你打算抱著我走去醫院?」瞧他那身名牌服飾,她悶聲開口,雖然他體格看起來還不錯,她卻不認為他有力氣抱著她一路走到醫院。 夜已深,街上沒什麼人車。 「看來這是唯一的方法。」霍克暗歎口氣,自嘲的笑了笑,舉步向前。 黑夜中,月兒爬上高樓,一旁偶爾會有輛汽車疾馳而過。 「你最好不要把我摔到地上。」她不信任的警告他。 他聞言咧嘴一笑,「我儘量。」 她哼了一聲,沒答腔。 他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問:「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實話?」 「實話?說什麼實話?說你分不清楚現實和電視,聽到尖叫以為樓上發生了命案,所以破壞我的門,闖進來把我踹飛出去嗎?」她哼了一聲,「你以為這種事誰會信?」 呃……也是啦…… 他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往前走,一陣不知名的花香隨風而來,香味撩人。 他一路向前走,那香味更濃,在經過十字路口時,他看到了那幾朵在月下盛開的白花,白花如碗般碩大,枝葉漫過牆頭,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那是什麼花?」他好奇開口。 聽到他的問話,她抬眼看了那朵朵純白盛開的大花,「曇花。」 「曇花?」他一愣,「曇花一現的曇花?」 怪怪,這洋鬼子竟然還懂得成語。 她一挑眉,沒回答,只提醒他,「綠燈了。」 「我沒見過這種花。」他說,兩眼還直盯著那一大叢白花直看。 「喂,快過馬路!」她不耐煩的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胸膛。 「我的名字,不叫喂,是霍克。」他笑著回過頭來,聽話的往前走,卻還是忍不住問:「這種花真的是只開一夜嗎?」 她翻了個白眼,「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他突然轉移話題,讓她重新閉上了嘴。 「歐陽?」他記得好像是這個,他剛剛有聽到那名員警這樣叫她。 她眉頭又皺了起來,「那是姓。」 「名字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甯甯,寧靜的寧。」 「所以全名是歐陽甯寧?」 她沒有理他,只道:「前面右轉。」 「甯甯歐陽?」見她不回答,他故意挑眉再問。 扶著受傷的左手,歐陽寧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醫院急診室的招牌。 瞧著她那波瀾不興的面容,他意外在街燈下發現她額上滲出冷汗,臉色似乎比剛剛更加蒼白。 察覺她的手可能比想像中疼痛,霍克不再逗她,加快了腳步。「抱歉,再忍一下,醫院快到了。」 她又瞄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到了醫院,進了急診室,她仍然沒開口,只是任他隨著護士將她抱到病床上,然後去幫忙掛號,可因為他對她的資料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又和護士走了回來。 歐陽甯寧掏出皮包裡的證件讓護士幫忙填好。 沒有多久,醫生來了,處理好她腳上的扭傷後,又查看她的手臂,比想像中好的是,她的手只是肘關節脫臼,並沒有骨折,醫生替她做了處理,她痛得皺起眉頭。 霍克在一旁看得一陣愧疚。 醫生拿懸臂吊帶將她的手吊了起來,一邊交代,「肘關節脫臼大概要兩星期才會痊癒,儘量不要動到這只手,記得回來複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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