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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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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南!」耶律破繼興奮地高喊他的名字。 耶律南一路跟蹤耶律破繼,心思一直搖擺不定,他不知該為了大好前程及大遼,毀了夕顏,還是該為了情拋棄一切;直到耶律破繼被困,他發現自己無法坐視好友被捉。 「破繼,快走!」耶律南一腳掃起一張椅子踢向石仲軒與徐韞仁,擋掉他們的攻勢,右手扣住耶律破繼手腕,使出輕功飛出房門。 趙曦哪裡容得他三番兩次的挑釁與傷害夕顏的行為,一個輕躍橫空出掌將兩人擋下。石仲軒不落人後,也上前施展拳腳,徐韞仁接著補上。 耶律南見情勢不妙,正要取出煙霧彈丟向他們時,一道利刃隔空掃下;揮劍的人是徐淮萳。 「哼!這回咱們新仇舊恨一塊算。」徐淮萳手中劍去勢淩厲的揮向耶律南。 耶律南見她的眼瞳中除透著一股怒火外,還有強烈的恨意──恨他奪去她與夕顏公平競爭的機會,恨他害她在情敵與恩人之間搖擺不定。 霎時,耶律南瞭解在這場愛情中,傻的人不只有他一個。 四個圍攻兩個,沒多久耶律破繼就在石仲軒與徐韞仁的聯手下就擒,耶律南則被趙曦打傷,而徐淮萳則是把劍擱在他頸子上。 「說!你使的是什麼毒?」趙曦沉聲喝問。 「哼!休想我會告訴你,你等著收屍吧!」耶律破繼揚起下巴,冷聲回道。 「還倔!」石仲軒一拳打向他腹部,耶律破繼呻吟一聲,嘴角流下血絲。 徐韞仁從袖裡取出一隻羊脂玉瓶,「既然他不想說,那麼試試這瓶『石榴紅』如何?這是我從秦茂那兒得到的,據說三個時辰就可以使對方筋脈俱斷。」 耶律破繼一聽,臉色立刻一白,「說……就說!她中的是金銀蠱毒,需一輩子服用大遼的解藥。哈!沒法子了吧!」他猖狂的說,完全沒發現一旁過於冷靜的耶律南眼中閃著複雜難解的光芒。 趙曦一聽是金銀蠱毒,腦中轟然一響。 這種毒需終生按時服下解藥,否則藥效一過,人便會化為一攤血水。他沒想到他們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付一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況且她才剛從鬼門關回來,難道天註定要亡她? 他上前一把揪起耶律破繼,完全失去往常溫文儒雅的形象,恨不能生吞活剝耶律破繼。 「說!解藥藥方是什麼?」 「你知道了又怎樣?解藥的藥材全是大漠才有,就算你能將藥材搜集齊全,也來不及煉出解藥。」耶律南冷然說道。 趙曦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哀傷欲絕的放下揪著耶律破繼的手。 「假如我有辦法解金銀蠱毒,你是否可以答應放了我們?」耶律南突然這麼說。他要保全耶律破繼,畢竟他是大遼的皇子,不可以有分毫閃失。 「不行!我反對!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徐淮萳忿忿地瞪視著耶律南。 被下毒的人是趙曦的寶,石仲軒與徐韞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拿主意,全都看向趙曦。 「你說吧。」趙曦決定放手一搏。 「其實她中的不是金銀蠱毒,而是另一種叫『沉香』的毒。」 沉香是一種使人昏迷不醒的毒,只要用內力將毒逼出即可,並不需要特別解藥。 「怎麼可能?我明明……」耶律破繼神情激動吼著,不相信他所聽到的。 「昨晚在你睡著後,我把金銀蠱毒掉包了。」前途與情愛兩者之間,他不想失去任何一樣,才會這麼做想保全兩者。 「你……唉!罷了!」 耶律破繼原想責怪他,想想算了,誰教情字當頭,人也變得癡狂了。 「放了他們!」 趙曦此言一出,惹來石仲軒與徐淮萳一聲驚呼,徐韞仁則認為趙曦此舉,一定有他的理由,因而不吭聲也不阻止。 耶律南抬眼望著趙曦,「感謝你的坦然相信。」 「我不是要你感激才放了你們。回去大遼吧,勸遼主打消攻打大宋的心意,否則……」 趙曦望著耶律南欲言又止,歎息搖頭,轉身進房探視夕顏。 徐淮萳見趙曦無意殺他,也只好將冰弦劍放下。 「你走吧,趙哥哥說不殺你。」 石仲軒想出聲說什麼卻被徐韞仁阻止。 耶律南臨走前有感而發的說:「如果現今的大宋皇帝有他一半的仁心,相信天下蒼生應不致此。為何你們先皇不傳位給他呢?」 他的話贏得在場所有人贊同,卻沒人敢提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見沒人回答他的話,耶律南心裡有數地微微一笑。自古皇家多恩怨,看來又是一樁兄弟奪位的皇室恩怨。 他不再多想,扶著耶律破繼離開。 「我們也去看夕顏傷得怎樣。」見兩人遠走後,石仲軒就要往夕顏房裡走去,徐韞仁卻一把拉住他的衣領。 「現在誰都不能進去。」 「為什麼?」徐淮萳不解的問。 「因為那不是你們的責任。」說完,徐韞仁硬拉著他們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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