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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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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我不會逃了,我看我今晚還是回……」她結結巴巴的開口。 「你今晚只能睡在這裡。」 他不能再次忍受他愛的人離開,他受夠了! 夕顏羞紅了兩頰,「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妥,你還是……」 聞言,趙曦輕笑出聲,她竟擔心這種傻問題。 「你哪裡也不能去。如果你真要走,我還有其他方法留下你,要不要試試?」 夕顏猛搖著頭,「不……不要!」 他壓著她抵住門板的手,兩道火熱目光瞅著她。夕顏被瞧得心慌意亂,不敢正視他,乾脆垂下眼,生怕一看就給焚化了。 趙曦伸手撫著她秀麗的臉龐及不點而朱的柔唇,慢慢地抬起她的下頷,低下頭覆上她嫣紅的雙唇,先是如小鳥般輕啄,接著攫住她的唇瓣。 夕顏發出一聲嚶嚀,隨即沉醉在這個吻裡,直到他離開,她的思緒才慢慢回復。 他抱著她走回床邊,寵溺地哄道:「睡吧,明天還要趕路。」自己則躺在外邊和衣閉目。 「呃……你……不會做些什麼吧?」 夕顏還是擔心他會不會趁她入睡後動手動腳,畢竟剛剛他吻得太有技巧了,令人懷疑他有多少次經驗。 趙曦懊惱地呻吟,翻身壓著她,「笨蛋!快睡!」 此話一出,夕顏只得乖乖地閉上眼睛,腦子裡不斷浮現先前趙曦說過的話。 如果她不怕死,他就願意陪著她一起死!反之,她活,他也會陪著她一起活下去。 是嗎?他話裡的意思是這樣嗎?她可以這麼想嗎?這些一直在她腦中反復出現,直到深更才隨著趙曦穩定的心跳聲進入夢鄉。 待夕顏睡沉後,趙曦才緩緩睜開雙眼,一手撐肘看著她的睡顏。 她在他身邊,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唉!真糟! 騎著徐韞仁特意為他們挑選的兩匹千里駿馬,入夜後三人已到了新州。 入夜後的新州暗得讓人覺得怪異,街上打尖住宿的客棧燈籠沒亮一盞不說,更是不見一個人影,空氣中飄蕩著幽魅的氣息,馬蹄踏在石板上響起一陣陣回聲。 趙曦謹慎地駕馬,眼光不時掃視四周,整座城就像是死城般詭異極了。 「趙曦,這裡不對勁。」憑著征戰多年的經驗,石仲軒立刻察覺出異樣。 夕顏也覺得這裡似乎怪怪的,仰起頭看著趙曦問:「我們要不要換條路走?」 「不,這是往桂州的必經之路。」 趙曦戒慎地看著四周,如果他沒猜錯,他們已經走入耶律南安排的「鬼宿陣」裡,再過去可能會有鬼兵鬼將擋路。 「仲軒,小心點。」 「知道了。」石仲軒放慢馬步緊隨在後。 兩匹馬一前一後通過一座牌坊,接連經過幾間小店鋪後,怎麼走也走不出這條街,眼前的景象不斷重複出現。 馬兒不安地嘶鳴一聲,趙曦拉馬停下,定眼看著四周,眼前還是同樣的景象,也就是說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趙曦冷眼觀望四周,望見左前方有棵桃樹,他將韁繩拋給石仲軒捉著,縱身飛躍到桃樹上折下一根桃樹枝,腳下一蹬,腕施內力將樹枝射到大街上,人如飛鳥般輕盈回到馬背上。 突然間轟地一聲,四方出現五色大旗圍繞著他們。 「少君,這……這是什麼?」夕顏驚訝地望著四周的旗坊牌陣。 「沒事。」越是危急,越該冷靜。趙曦手握韁繩,心中盤算該如何走出鬼宿陣。冷然的眼、冷然的表情,風吹動他飄落的髮絲,宛若夜神出巡。 他輕甩韁繩,駕著馬緩步前進,先走坎再走離、後繞震最後巽位出幹,正當要脫離時,一群僵屍平空飛身而來,趙曦一掌拍掉一個,接著又來了許多個,他只好將夕顏和馬丟給石仲軒保護,飛身而出,連出數掌將僵屍打散,獨闖鬼陣。 石仲軒拉住馬,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戒慎護衛著夕顏,他可不想把趙曦的寶貝弄丟了,讓他砍了他。 大風堰起,聲聲赫赫,夕顏緊握韁繩的手直冒汗,一顆心仿若要跳出來,幾度張口欲言,也只能忍住,她知道這時不能出聲,心裡卻不斷埋怨自己才疏學淺,早知有今日,小時候就該在讀書識字外再加上武學這一樣,一旦一碰上這樣的場面就不用處處靠他人了。 不過,眼前光景,就算她有趙曦一半武學造詣,似乎也派不上用場,她看得出他的武學已到登峰造極之境,常人難望其項背。他手雖無劍但心中有劍,出手如電,索命於無形。 這樣的一個人,絕非凡夫俗子,他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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