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果 > 爺兒戀珠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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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見過男人的特徵,有也只是在表姊的春宮畫冊裡瞧過,可圖畫與現實根本無法相比,見著了真物,還真令人臉紅耳燥呢。 想起他的雙腿,一股好奇湧上,她伸手觸碰他的腿腹,按摩推擠,眼兒再往上瞥去,他果然毫無反應。 腿看來是斷了沒錯! 臉被毀,腿遭斷,很難想像,他到底是遭受到什麼非人的折磨?當時一定很痛吧。 憐憫心生,她下意識的以指腹按摩他的腿,由下而上,緩慢且溫柔,即使明知這對他一點用處也無。 跳躍的焰火掃不去因雨捎來的陰濕,洞裡越來越寒,季銀珠不再猶豫了,當手兒按摩到了大腿處,她一鼓作氣的探向帕子…… 「啊,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洞內突傳低沉聲浪,季銀珠再受驚嚇,愕愣的瞪著帕子所落之地。 「騙人,我不相信!」 嬌嫩嗓音有驚訝,來自於秉王府的正廳裡,季銀珠漂亮的大眼直瞪向前方,坐姿悠哉、飲茶悠哉的朱亥。 朱亥眉挑起,眸透不悅,道:「如何?知道朱炯面貌醜了,所以心生嫌棄?」 如果是這樣,老十四看人的眼光也未免太淺?對季銀珠他不熟,卻在宮中時常耳聞這三字。 嫌棄?她哪是嫌棄,說生氣還差不多。 「他為何會變成那德行?」她間,嫩臉上有難過,眉眼卻滿滿是氣怒。 他端整坐姿,睨著她,神情很嚴凜。「先告訴我,你是否嫌棄他了?」 季銀珠眯起眼,瞪了他半晌。「秉王爺,你這是在貶低銀珠。」 朱亥眉峰挑得更高,眸底閃興味。「這麼說,你是不嫌棄他了?嗯,看來,老十四還真有眼光。」 任何人都不喜被打量,更何況是在擔憂心上人的傷勢,以及滿腔的氣怒輿委屈下,季銀珠冷下眼。 「倘若秉王爺不願告知銀珠朱炯因何受傷,那麼,請恕銀珠告退。」說罷,季銀珠立即旋身。 「傻娃,他不會告訴你的,若我沒猜錯的話,他也不願意見到你。」 「即是如此,他也必須給我個解釋。」話撂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 季銀珠,你好笨、好笨,笨死了! 相處甚久,居然不知道苦苦追尋的人就在自個兒的身邊? 怪不得她總覺得他像朱炯,神似……哼!根本他就是他嘛。 而他,竟也該死的瞞了她如此久,就為了要她忘情、放棄彼此的盟誓嗎? 想起落難時,他那情深意切,掙扎矛盾的狂吻,說他對她無情是假,事實上,全是因為他自卑,因為自個兒的面貌而拉遠彼此的距離。 他怎能如此?怎能這樣扭曲她季銀珠對他的感情?怎可妄自判定她季銀珠就是這般重視皮囊之人? 太過分了! 揣著滿胸的怒意,她拐過了曲橋,來到了幽靜雅致的杏園,望著門旁立著兩名侍衛,她不禁嘟起了嬌唇,不悅極了。 她迅速走向前。「我要見朱炯!」 侍衛束刀阻攔。「請示出秉王爺手諭。」 「見朱炯何須出示秉王爺手諭,讓開!我要進去。」火氣盈胸,哪顧得客氣。 腳步才踏近一步,喀喀兩聲,刀尖已指向她胸口,只要她上前一步,刀即穿胸。 人皆怕死,季銀珠亦然,可當下她的火氣已燃燒周身,見朱炯的執念深深,即便是鋒利刀芒也阻不掉她的決心。 瞪著兩名侍衛,季銀珠舉步欲向前,一低沉的語音隨即傳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傻娃,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季銀珠驀地回首。「我要見朱炯!」堅持依舊。 「就算是死?」朱亥問,大眼犀利,詭光閃爍。 「沒錯。」瞪著他,瞳眸底裡火光灼灼。 瞅著她半晌,他以眼向兩名侍衛示意,侍衛們立即收刀側身。 「看在你真心對老十四的份上,我讓你進去,不過,」話頓下,眸底漾調侃。「別把他給吃了。」 語意曖昧,聽得季銀珠頰面頓紅,匆匆撇下多謝字語,掠過侍衛們進入。 「老十四,好好把握這女娃對你的深情啊!」否則他難得有心管的閒事就無半點意義了。 燭光炯然,映照床榻上的蒼白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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