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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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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倔強不講理的態度讓裴禦臣再也抑不住怒火,剛毅俊酷的臉龐宛若結了一層冰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憤然的對著甯浣兒大吼:「你,甯浣兒,你以為我每天吃飽沒事幹,成天顧著你這個大小姐就好了嗎?!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奴隸,沒那麼多閒工夫伺候你!」 他冷漠無情的話語像把利刃將她的心刺傷。她先是一愣,久久無法從他那席嚴厲的指控中清醒,眼淚卻不知何時已撲簌蔌滾滾落下。 「我……對不起……」她緩緩回過神,淚眼模糊的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喃喃道,接著掩面跑離球場。 裴禦臣看著她因他的斥責而難過得掉下淚來,馬上就後悔了。其實他也不想對她那麼凶,剛剛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心煩氣躁,才會口不擇言,他沒想到竟會對她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甯浣兒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受到每個長輩的疼愛,即使是她父母在家時也不曾對她責駡過半句,何曾受過這樣在眾人面前被他斥責的屈辱。 他想追上前去安慰,但腳底卻像生了根似的黏住,怎麼樣也無法移動,只能看著她哭著離去的背影,怔住。 自從那天之後,甯浣兒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每天纏在他身邊聊天說地,也不再跟他撒嬌了。事實上,這幾天他都沒有機會見到甯浣兒,她每天從學校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連晚飯也不出來吃。每天早上他才起床,她就已經被司機載去學校上課了。 他可以感覺得到,她根本就是故意在躲他。但他不懂的是,為什麼她要這麼偏激,那天他之所以會口不擇言的說了那些話,完全只是在氣頭上;更何況,如果不是她過分的無理取鬧,他也不會凶她啊。 他其實很想跟她道歉,卻始終拉不下臉去找她把話說清楚。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去跟她說清楚,卻發現怎麼樣也找不到她。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在前天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突然說想到日本去念書,現在人已經離開臺灣,短期內不會再回來了…… *** 此刻,甯浣兒與裴禦臣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據一角,四目交接,彼此對視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他面無表情的問,掩飾心中那股強大的震驚。 直到這一刻,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跟他印象中那個老是纏著他的小女孩,落差未免太大了。記憶中的甯浣兒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公主,而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個穿著性感削肩洋裝、露出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優雅的交迭在一塊,光看身材,她無疑是個足以令人噴火的性感尤物。 印象中有些稚氣而圓潤的臉蛋已經變成弧形優美的線條,唯一沒變的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依然狡黠靈活得像是隨時都在打什麼鬼主意。她的五官變得更加立體,整個人散發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女人味。 「裴大哥,你好無情喔!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你怎麼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甯浣兒噘起紅豔豔的唇,不滿的抱怨著。 雖然表面上故作鎮定,但她的一顆心卻完全不受控制的在怦怦狂跳。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半夜一點多?你穿成這樣,大老遠從高雄跑到我這來,到底想做什麼?」她難道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現在社會治安並不好,她穿成這樣,難道是要引人犯罪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火氣有些大,大概是因為她一聲不響的跑到他的住處,干擾了他的生活吧。 「咦?裴伯伯沒告訴你嗎?」甯浣兒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故作訝異的問。 「沒有。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來一通電話,隨便交代個兩句就掛斷了。他現在一肚子疑問還找不到解答。 「我離家出走了,現在沒有地方可住,裴伯伯說我可以暫時住在你這裡。」她漾出淺笑,一臉無邪的望著他。 「你為什麼離家出走?」他眯眼盯著她的臉,老覺得她的笑實在過於刺眼,令他有片刻時間感到很不真實。 「我爹地要逼我結婚,我不願意,所以只好離家出走。」她聳聳肩,三言兩語隨便帶過。 「你爸逼你結婚?跟誰?」裴禦臣深黑的雙眸犀利的盯著她的臉,不是很相信的問。 「就跟一個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她語帶保留的回答,明亮的雙眸快速掃視屋內的每個角落,接著顧左右而言它。「裴大哥,你家好大喔!你一個人住嗎?我跟你一起住應該沒問題吧?」 她如入無人之境的開始在他家隨意四處走動,彷佛他們的交情非比尋常。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她刻意回避的態度讓裴禦臣直覺她在說謊。雖然他們足足有十二年沒見面,但他不會忘記小時候的她是多麼詭計多端,他經常被她耍得團團轉。 他看著她大剌剌的在他屋裡四處參觀,那一抹窈窕玲瓏身影,簡直就是引人遐思。纖細的柳腰,豐翹的臀,裙擺底下那雙勻稱的雙腿、那纖細的足踝……喔喔喔!她根本就是個令男人血脈僨張的性感尤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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