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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不到就不用買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怎麼我一直都不知道呢?」岑晨放下筷子,雙手抱胸,一副「不討論清楚不罷休」的樣子。

  「好多事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不想買了,可是……」莫蘊凝略微停留了一下,「可是我覺得還是買給你的好。你難得有特別想吃的東西,而為你準備三餐又是我的工作,我不想因為失職而被你掃地出門!」

  放下手中的毛巾,莫蘊凝坐到岑晨身邊,端起碗,無意識地擺弄著那油黃的炒飯。其實理由只讓她說了一半。她是因為很「同情」他,才寧願為他去淋雨的。

  岑晨的工作第一次讓她清楚了創業的艱辛及困難。大量鎖碎、繁重的工作幾乎讓他沒有任何其他需求的時間,他的全部時間都用在了帝國的發展及歌手的前途上,對於他自己來說,只要能讓他吃上合口的飯菜就是最大的滿足。

  這種對事業的執著讓莫蘊凝對岑晨產生了一種欽佩更是一種憐憫的關切。所以她總是想盡辦法滿足他的要求。雖然現在她的工作由原來的高級行政管理變為幕後管家婆,但她卻從來沒感到後悔,因為對於岑晨來說,她是很重要甚至是不可缺少的人,她的價值在另一方面得到了更全面的體現。

  岑晨凝視眼前的炒飯,丟掉平時的淡漠、嘲諷與犀利,此時的岑晨是從來沒有的沉默及淡淡的感動。清亮的眼眸,緊抿的雙唇,交握的雙手,每一樣都顯示了與以往不同的凝重。

  移動目光,岑晨將視線定格于莫蘊凝嬌美的側面。長長的睫毛低垂地掩住眼裡的光亮,柔軟紅豔的唇像含苞的玫瑰,有著最美的誘惑。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是個內在與外表反差極大的女人。天生的溫柔掩住了性格中的剛毅,甜美嬌弱的外表蓋住了思想中的叛逆與獨立。

  很多時候,她都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偶爾用微笑來表達她的理解。可只有他才知道,在那微笑背後,是她獨有的理念下的判斷。

  就是這個柔柔的、需要呵護保護的女人總能在他最煩躁的時候給他最及時的安撫,讓他混亂的思緒得以平撫。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卻從不曾正面饋贈,只是在他的背後默默給予。這樣的女人,讓他孤傲的心第一次有了感動及溫暖,也許他應該好好把握這個被他撞到的機會,讓自己的人生不再那麼孤單。岑晨奪下莫蘊凝手中的飯碗,順手倒了碗熱湯塞到她手裡,「濕透了,先喝熱湯!」

  莫蘊凝有點受寵若驚地看著手裡那碗正冒著熱氣的蛋花湯。他倒湯給她喝?她不是做夢吧?他不對她惡言惡語就算是她的幸運了,現在,他居然在關心她,不是他痛壞了腦子吧?

  管他呢,雖然他關心得有點僵硬,但卻依然讓她有溫暖的感覺。捧著湯碗,莫蘊凝低頭露出一個笑容。

  「你怎麼沒問那些人多要些醬呢?」

  岑晨正在撥弄著莫蘊凝帶回來的油炸臭豆腐,味道聞起來不錯,但可惜是醬少了些,稍顯美中不足。

  「喂,你不能吃!」莫蘊凝看見岑晨的動作,趕忙放下湯碗,想把那油炸食品收拾起來,「你的胃這麼不好,不能再吃這些東西了!再說,這些東西都涼了,不能再吃!」

  「哪涼了?」岑晨用手輕輕摸了一下,「這不,很熱,能吃的!你別動,我的胃我自己知道!」

  岑晨將莫蘊凝重又拉回身旁,「好了,現在吃飯,別說話!你先把湯喝了,一會涼了!」說著,順手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裡,「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莫蘊凝看著岑晨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忍不住有一點點鼻酸,他不喜歡吃間隔時間長的東西,每次她做的飯菜都是不超過20分鐘就放在他面前。而現在,他居然說那盤做出來快一個小時、已經微冷的臭豆腐好吃!

  她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並在間接地表達他的感謝。這個男人啊,連善良都顯得這麼笨拙,還每天都裝一副冷漠煞神的樣子到處去樹敵,真不知道他在生意場上的精明都哪去了!

  瞭解且縱容地一笑,莫蘊凝再次捧起湯碗感受那被捧在手心的溫暖。

  靜謐的夜晚被窗外的雨聲及屋內的燈光裝扮得溫馨而浪漫。

  淋雨的結果就是頭暈、喉痛外加渾身發熱,莫蘊凝現在就充分地享受著感冒為她帶來的好處:在家休假一天。

  昨天晚上岑晨將她送回家之後,不到四小時的時間裡,她就開始發燒並且咽部也腫了起來,於是在她和岑晨通過電話之後,她就意外地獲得了一天假期。

  用岑晨的話就是,為了以防他人被傳染,她可以撿便宜休息一天!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殊榮,只可惜她有點無福消受。

  莫蘊凝躺在床上盯著旁邊的電話,暖暖的陽光透過淺綠色的紗簾透著暖意。靜靜的室內流瀉著時間走過的痕跡。睡了一上午的莫蘊凝此時早已退燒,除了頭還有些暈、嗓子還有些疼痛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已經沒有什麼症狀了。

  充足的睡眠讓她的體力恢復了不少。看看表,十點三十分,還有一小時三十分,岑晨就該吃午飯了。不知道沒有她在身邊,他的午餐會不會被外賣給替代!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就一定是不吃了,那樣他的胃一定又會痛……

  莫蘊凝在床上想了好久,最後還是不放心地爬下床給岑晨準備午餐。人啊,一旦學會了關心,就是想放也放不下了!

  岑晨坐在錦璿對面,正在全神貫注地給她講解新唱片的發行計劃,同時在坐的還有杜靈、項羽翮及斯雅豪。

  「這次新唱片的出版發行,除了在國內的宣傳重點不變之外,我們要加強對海外的宣傳力度,尤其是對歐美地區,作為我們這次宣傳的重點。羽翮,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好好地複習一下你們的法語,我可不想在宣傳時再給你們派個翻譯。還有,錦璿,你還應該再和出版局及海外發行部門再好好溝通一下,別讓那些老傢伙再來找我麻煩!還有,杜靈,你認為以這次的唱片水平,銷量大概能有多少?」

  岑晨轉過身,凝重地看著杜靈。如果說帝國還有個再為其事業發展負責任的人,那就是杜靈,絕不是坐在老闆椅上昏昏欲睡的錦璿。真不知道,他當初中了什麼蠱,才會被錦璿拉來做她的奴隸。看看吧,在他每天累得像頭驢的時候,錦大老闆卻依舊可以輕輕鬆松地去購物,買化妝品。天理早在他遇見錦璿的時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惟一能讓他找到點平衡的就是杜靈還在和他一樣,做著那頭被人任意驅使的毛驢,可憐的男人!

  「我想以這張專輯的水平,二百萬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杜靈謹慎地說。

  「二百萬張?會不會太多?」岑晨有點懷疑地看著手上的曲目單。二百萬張,那絕對是世界一級歌手的發行水平,以現在羽翮和雅豪的實際水平來看,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唱歌在很多時候,不光看你的實力,更多的時候看的是你的人氣及其他方面的綜合因素。

  「喂,邪哥,你什麼意思?」項羽翮坐直身體抗議地舉起拳頭,「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咱們不說是世界一流水準吧,好歹也是國際知名歌星,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們在歌迷中的廣大號召力?還說是兄弟,太不瞭解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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