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朵 > 蝶兒別怒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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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遇到什麼羞於啟齒的難題,掙扎了好久才開口:「封,魂……」 「再親昵一點。」他瞧她被逗得臉紅,心裡煞是歡喜。 冷蝶羞赧,吐出的音韻細如蚊蚋。「……魂……」 項封魂孩子氣的一笑,視線轉向振翅欲飛的蝶。 「唉呀,蝴蝶要搶走我的花兒了。」他乘機邪肆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像是要跟自己所畫的蝶兒爭蜜。 冷蝶被他的舉動挑逗得渾身顫慄,太敏感的刺激令她不禁嬌吟出聲。 灼熱的氣息不肯停止,精壯身體熨貼在雪白肌膚上,引燃了滿室情欲。 他啃咬著她的雪臂,忘情地佔有她的一切。伴隨著一陣陣嬌吟,他們瘋狂、他們激切,他們一次又一次相互的銷魂,用身體感受那份狂野的交纏。 激情褪去,冷蝶無力地癱靠在項封魂胸前。 他把弄她的長髮,眯眼瞅著她胸前已糊開的蝴蝶痕跡,還有她身上每一個他留下的紅痕。 他笑著,輕輕柔柔的笑著。「小野貓兒,我終於馴服你了。」 窗外,清風帶進了花草香味,勾動項封魂心中隱藏的回憶。 「蝶兒,還記得外頭的薔薇架嗎?」 她睡眼惺忪,昏昏沈沈聽他說著。「嗯,記得,你曾說過那是你娘喜歡的。」她也記得自己在薔薇架下偷看他打拳,被他臭駡了一頓。 「我的娘親,不是正室夫人。她與我爹相互愛慕,但因門不當戶不對,我爹另結姻緣,將我娘納為妾室,這裡就是以前她住的地方,所以並沒有跟主屋相連在一起。」 「啊……原來如此。」冷蝶睜大雙眼,難怪這院落的設計與外頭格格不入。 「我娘因為懷了我,日子過得備加艱辛,我爹、也就是過去的項家堡堡主只在意項家堡的勢力擴張,並不管我娘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夫人是驕縱的千金小姐,無法忍受我娘和我的存在,於是便下藥想害我娘小產,幸好項仁機警,沒讓悲劇發生,而我也能平安產下。」 項封魂娓娓道出自己的過去,對正室夫人的怨恨使他從未叫過她一聲大娘,長年以來只以夫人尊稱。 「夫人始終末生下一兒半女,於是更厭惡我的存在,經常藉故修理我們母子,我爹礙于夫人家世不能得罪,從未替我娘出過一次頭。直到我十歲那年,我娘終於抱病屈死。」他永遠記得,他的娘親就是在薔薇架下倒下的。 「魂……」聽到他的成長經歷,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知道嗎?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便覺得你的眼神跟我很相像。」他沒來由的冒出這句,冷蝶聽得一頭霧水,但他卻笑了出來。 冷蝶的驕傲和不屈,簡直就跟他當年一模一樣。 在他母親被夫人折磨得死去活來之時,他就是靠那樣的意志撐了下來。在他被仗勢的奴才踩在頭上踐踏時,他也是憑著那樣的不屈,立誓將來要站到最高點,剷除那些妄自尊大的奴才。 不過,這樣的脾氣造就他壓抑的性格,而她卻變成一隻迷人的小怒蝶。 「我曾立誓不娶妻,但上天卻將你派到我身邊,你叫我該怎麼辦呢?我發現,我真是愛慘了你……」他無奈地微笑,手指輕輕拂過蝶兒泛淚的眼角。「蝶兒,做我的夫人吧!」 「夫人?」她杏眼圓睜,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還聽不出嗎?我要娶你為妻。」項封魂拾起棄置在床下的外衣,從內袋中掏出一物。「蝶兒,這是我對你的心意。」 她接過他手中之物,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溫潤的羊脂白玉刻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象徵不離下棄。她翻過背面,上頭還有一隻小小的蝶兒。 「這是我娘親的遺物,是她留給她無緣見到的媳婦的,現在我將它送給你。」項封魂柔聲說道。「這後頭的蝶,是我自己刻上的。」 冷蝶神情更顯激動,她以為自己終究註定只是他身邊的一名侍兒,尤其在委身於他之後,她更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另嫁他人,因為她全部的心都系在他身上了。 她壓根兒沒想到項封魂會願意給她名分,而且是項夫人這遙不可及的頭銜。 「戴在我身上還嫌早吧!」或許他是一時情迷,她不想見到他後悔,她要項封魂仔仔細細想清楚後,再來決定自己是不是他真正所愛的。 「你不想長住在這房間裡?我的臥房從此也是你專有的。」他在她耳邊輕笑,不知她的顧慮,只當她是單純的矜持。 「我……當然想。」她呢喃道,一個想法突然在腦中成形。「不如你幫我掛在梁上,我要每天睡醒時就看見它,就像時時刻刻看見你的心一般,每日耳提面命你的愛。」 「呵,貪心的貓兒,嫌你要得不夠?」他大掌在她的水蛇腰上磨蹭,另一手指尖輕彈著她頰上嫩白的肌膚。 「魂,掛上嘛……」她撒嬌,柔媚的聲音引誘著他的感官。 「好,我真拿你沒法兒。」項封魂起身,跨上烏木桌,將玉珮系在杉木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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