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一季秋(4)_寒冰若

四

　　琥珀緊跟在霈楓身後。

　　霈楓走進客廳後將燈打開，琥珀看到大廳中有一盞巨型的美術燈、一套皮制的沙發，乳白色配鵝黃色，看起來相當暖和。

　　霈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定定地看著琥珀，「這裡沒有半個僕人，除了每星期一會有人來打掃外，其他時間沒人，所以我都在外面吃完飯才回來。」

　　琥珀點了點頭。「那你的家人呢？他們為什麼不跟你住在一起？」

　　「死了。」霈楓不帶情感地回答，彷佛那些與他毫不相關。

　　「對不起。」琥珀歉然地說。

　　霈楓揮了揮手，「我帶你到廚房看看。」他站起身往左邊長廊走去，寬敞的廚房一塵不染。琥珀心想：故著如此好的廚房不用太可惜了，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它。

　　兩個人在看過廚房後才又回到客廳，霈楓順手提起行李步上樓梯，隨手指著一扇門，「那是書房。」

　　琥珀點了點頭，心想：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走上二樓，琥珀從扶欄往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往右邊看去，除了一套沙發外，還有著一架黑色的鋼琴。

　　看著看著，她的思緒又飛遠了，等她發覺霈楓已經走遠時，才趕緊收回目光跟上去，轉過一個長廊後，琥珀看見右側有兩扇門，左側掛了一幅「人馬奔馳」的晝，再過去則是另一個樓梯。

　　這時的霈楓走到右邊靠樓梯的房間，他輕轉開門走了進去，琥珀隨後跟了進去。

　　「這房間給你住，我的房間就在隔壁。」霈楓將琥珀的行李放下。

　　琥珀打量著，整個房間是由淡紫、粉紅跟淡藍組合而成的，擺設以中央的大床為主，左側玻璃門內應是浴室，再過去有一個咖啡色的化妝台，再過去是隱藏式的衣櫃，右側是落地窗和一系列矮櫃，當琥珀的眼望向中央的門時，她開始覺得不尋常，因為沒猜錯的話，那扇門過去就是他的臥室了，那麼這房間應該是給女主人住的，怎麼可以給她住呢？

　　像是察覺到琥珀的疑問，霈楓這才開口，「這間確實是女主臥室，為什麼給你住，是因為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叫我會方便一點，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琥珀點了點頭，然後再度望向那扇門旁的隱藏式櫥櫃，瀏覽完整間房後，琥珀看向需楓。「我想我並不適合住這一間。」她說到這兒，已經注意到霈楓一臉寒霜。

　　但她視若無睹，「那會使我用起來不習慣，再說，我要的是可以自由發揮的房間，至少在我擔任這項工作時可以有所作為。」她婉轉地解釋。

　　霈楓並沒有因為琥珀的說辭而改變心意，「我既然讓你住這一間，就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或你所謂的自由發揮，只要你住一天，這＊的一切你都可以使用，除了合樓。」

　　琥珀還想說些什麼，怛卻被霈楓的一臉冷漠給逼回去，她不瞭解這個男人，因為他比天氣還多變，至少這是他倆正式見面以來他給她的印象。

　　至於合樓內有什麼秘密，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因為那跟她沒有關係。

　　「最後，你如果還打算和我一起去吃飯的話，就不要再傻傻地站著。」說完？霈楓轉過身子走往自己的臥室，那扇門將要關上前，他轉過身子冷冷地再加上＊句，「半個小時後，我在客廳等你。」

　　當門在琥珀的面前關上後，她竟無由來地歎了口氣，心＊想著：為什麼自己一碰上他，就什麼事都不對勁了，一向口才出眾、做事俐落的她竟然錯誤百出，天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

　　半個鐘頭後，琥珀來到樓下，而霈楓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候了。

　　聽見腳步聲的霈楓頭也不轉地站起來，「你想吃些什麼？」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琥珀甜甜地說道，彷佛無視於他的漠然。

　　霈楓點著頭往外走，使得琥珀只能緊跟在他的身後。

　　當車子駛出私人車道後，霈楓轉往另外一條山路，琥珀享受著迎面吹來的夜風，心情愉快地半掩星眸沉醉於此。

　　車內除了音樂一點聲音也沒有，霈楓瞥了一眼琥珀，看著她輕鬆自在的神情和享受的模樣，突然想起了為他自殺的雅蘭，霎時痛苦的回憶再度包圍了他。

　　琥珀被霈楓的緊急煞車給嚇了」大跳，她側過頭看著霈楓，對方正一臉痛楚地緊閉雙眼，她柔聲問：「你還好吧！怎麼了？」

　　霈楓緩緩張開眼，眼中有著藏不住的悲慟，但他在吐了口氣後便又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琥珀見霈楓不語，識相地閉上嘴不問，可是心中的疑慮油然而生。

　　他們來到一間頗雅致的小餐廳，餐廳老闆熟悉地招呼著，霈楓帶著琥珀走上二樓，從雅座可以欣賞到北海岸的夜景。

　　「你晚上都到這裡用餐嗎？」琥珀惘惘生輝的雙眼看著霈楓。

　　霈楓輕輕地頷首，「你先坐」下，我有事下樓去。」

　　琥珀微笑著點頭。

　　霈楓到樓下後，仲呈便迎了上來，「阿楓，我不想再開下去了。」

　　「為什麼？是費用不夠嗎？」霈楓一臉不解地問。

　　「雅蘭已經走了那麼久，你何必苦守著這裡？再說，你沒有欠雅蘭什麼，就算有也還清了。」仲呈一臉諒解地拍了拍霈楓的肩，「雅蘭地下有知的話，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子。」

　　霈楓望向窗外。「這裡是她出生和埋莽的地方，教我如何捨得？」

　　「那我一把火燒了它。」仲呈面無表情地說。

　　聽聞i1M話的霈楓像一隻發狠的黑豹，猛然轉身揪起仲呈的上衣，「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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