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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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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鶚以殺意騰騰的目光看著他和他身後的橋小寒,冷笑著說:「這麼的情深意重!都能為彼此毫無保留的付出與犧牲,真教人感動呀。」 此時,雲鶚的部下已將橋家前後團團圍住;而在他心裡,也因為剛剛聽到那些話,而肯定橋小寒先前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在試探他,這使得他格外的憤怒。 向悲風看到這樣的陣式,心裡很清楚,就算他可以刹出重圍,卻一定會害橋家祖孫三人遭殃。他堅決的說:「雲鶚,我會束手就擒,任憑你處置,可是他們都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們。」 雲鶚冷冷的覷著向悲風。然而,其實他是在觀察他身後的橋小寒,想到她假意與自己周旋,實際上卻是擔憂向悲風的安危,這令他恨透了。 橋小園一聽出那個男人要對表哥不利,便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質問雲鶚,「你是誰?憑什麼隨便抓人!」 「小園!」橋小寒擔心的喝止妹妹的衝動。 見狀,雲鶚又仰頭大笑,「向悲風,你的豔福倒是不淺,居然能讓這麼一對姊妹花為你出頭。」 向悲風凜然的說:「我說過了,他們都是無辜的,要抓就抓我一個人。」 「表哥……」橋小園拉住他的袖子,不安的看了姊姊一眼。 雲鶚也在等橋小寒的反應,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忍不住嘲諷,「橋小寒,你是不是在想,還有什麼可以為你表哥犧牲的?」 「小寒,你別傻!」向悲風情急的說。 看到向悲風溢於言表的關切之情,使得雲鶚的憤怒火上加油。「來人,把他們全部都給我拿下!」雲鶚冷酷的轉過身去。 雲鶚的部下蜂擁而上,舊傷尚未完全復原的向悲風只能勉強打退三、四人,其間不慎又受了傷,加上看見橋家祖孫三人被捉住,他只好放棄掙扎。 「雲鶚!」向悲風咽下自尊,改以祈求的語氣說:「放了他們吧,他們真的毫不知情。」 「哼!真的嗎?」雲鶚瞟了眼橋小寒,「橋小寒,你敢發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天地會的人?」 「天地會?!」橋小寒和橋小園這才恍然大悟的看著向悲風。 橋爺爺心想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說:「他們姊妹確實不知情,只有我知道。要抓的話,就抓我吧。」 「爺爺!」橋小寒緊張的喊著,然後哀懇的望著雲鶚,茫茫無頭緒的哀求,「求求你……我……」 「想求我就過來呀。」 「小寒!」向悲風大聲制止她。 然而,現下別無他法,橋小寒咬緊牙根,向雲鶚走去。 雲鶚看著她走過來,心中百味雜陳,但臉上卻依然毫無表情,而由他嘴裡吐出來的話語像潭水一般冷。 「抬起頭來。」 橋小寒慢慢的仰起臉。 雲鶚舉起手,用他的拇指輕輕慢慢的劃過她柔軟的下唇。 一旁的人看見他對她做出這種輕薄的舉動,莫不駭然失色。 「放開你的手!你這個無恥之徒!」向悲風憤怒的叫囂著。要不是掙脫不開擒住他的人,他早就沖過去了。 雲鶚冷冷的看了向悲風一眼。然後,再慢慢的低下頭睨著橋小寒,而他的手指仍在她的唇邊流連不去,另一手則扣上她的腰間。 「你呢?你心裡也在偷偷的罵我嗎?」雲鶚的語調輕輕的。 橋小寒只是無助的搖了一下頭。 他低沉的又說:「或者,你是在偷偷笑我?」 她嚅動雙唇否認,「我沒有。」 他冷冷的看著她,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他深信他們的相見是她有意的安排。 「雲鶚!你要是男子漢,就不該傷害無辜的人。」向悲風強忍憤怒的吼著。 現在的雲鶚手中握住的不僅是橋小寒的纖腰,還掌握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性命,甚至是全村的生死。 「小寒,你說呢?」雲鶚對向悲風的話置之不理,眼光仍直視著橋小寒。 橋小寒不解的看著雲鶚,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後,顫顫的問:「你……你要我說什麼?」 他看了向悲風一眼,然後對她說:「如果你現在肯親口指認向悲風的身份,我就饒了你們全部。」 向悲風氣憤的指著他說:「既然我都已經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這麼刁難小寒是何居心?」 「姊姊……」橋小園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實在不願意表哥喪命。 橋爺爺心想事已至此,與其被人罵貪生怕死,不顧仁義,倒不如從容一點,「小寒,你可記得爺爺是怎麼教你們的?畏畏縮縮的活著,不如坦坦蕩蕩的死。」 雲鶚猝然大笑,「哈哈!好一句『坦坦蕩蕩的死』,真不愧是祖孫。」他低下頭又對橋小寒說:「那好,若是以你的性命抵換,你可願意?」 「雲鶚!冤有頭債有主,要殺就殺我一人。」向悲風情急的喊。 「我願意!」橋小寒平靜的說:「一條命能換那麼多條,我覺得很划算。」 「姊姊!」橋小園驚呼一聲,她同樣的捨不得姊姊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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