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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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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跟著老大久了,也明白他的行事作風,所以在聽到老大說要用「文明」的方法解決的時候,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言奕棋交代完後,率先朝在一旁等候的黑色房車走去,坐上車,他往後仰躺在舒服的座椅,閉上眼休憩。 武湘正襟危坐的待在沙發一角,對著眼前輪番上陣的兩個女人拼命點著頭,嘴上還不停的應著:「是是,下次不敢了……對對,你們都是對的……」 天啊地啊,親愛的諸神啊,誰能夠救救她?她不想再聽她們念經了,她好想鑽進溫暖的被窩裡,給他狠狠的睡上一天一夜。 「妹妹,你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武君首先發現了武湘的不專注,雙手叉腰的立在她跟前,不甚高興的抬腳踹了踹低垂著頭的武湘。 「有啦有啦,我都有聽到啦。」反正她們說的不就是那一千零一套,她都能背了,還需要聽嗎? 「哦,那我跟姐姐剛剛說了些什麼,你都聽清楚了?」這回開口說話的是一名擁有絕色姿容的中年美婦——官閔文。 「清楚了,都聽清楚了。」武湘對著親愛的娘親,猛力的點著頭,只盼能早點得到解脫。 「既然都清楚了,那麼可得記得規矩了,以後要是每犯一條,就罰你三天門禁……」武君垂首俯望著武湘好看的俊臉,抬手掐了掐她柔嫩的臉頰,宣佈武湘未來淒慘的命運。 「什麼?你說什麼?!」武湘奮力的彈離沙發,險些撞倒嬌小的武君。 「你不是說都聽清楚,沒有意見就代表同意嘛,是不是,娘?」武君穩住身,歪過頭望著安穩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母親,溫聲徵求著母親的附和。 「嗯。」宮閔文對於小女兒的莽撞,再度皺起了眉頭,「妹妹,你這衝動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改呀?」「娘,那個等一下再說,你們剛剛是說了些什麼規矩,咱們可不可以再來商量商量?我沒有給他很明白耶。」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多了為她而設的家規啊? 「什麼規矩?你不是說你都聽明白了?」武君不悅的瞪著人高馬大的妹妹,顯然對妹妹先前的敷衍感到極度不滿。 「是啊,你一路全沒意見的聽下來,我跟姐姐就自然以為是OK啦,你現在還想申訴什麼?」官閔文在大沙發椅上舒服的轉換著姿勢,整個身子斜倚在扶手上。 「我……我根本就沒在聽嘛。」武湘嘟著小嘴,乖乖的說出自己早已神遊太虛的事實。 「嗯?!」官閔文倏地坐正身子,危險的眯著勾人的鳳眼,睨向一臉心虛的小女兒。 「什麼?」武君與母親的反應是一致的,就見她使力的張大圓圓的杏眼,狠狠的掃視著正在打顫的妹妹。 「我……我說……我沒有在聽啦!」嗚嗚,為什麼老爹跟哥哥還不回來啊?她快被處死刑了耶,他們再不回來,可就看不到家裡最可愛的妹妹了。 「武湘,你好樣的!你是真的想惹我發火就是了,那個男人的賬我都還沒跟你算,你倒是很有本事再讓我更生氣?!」 武君像頭發狂的母獅般怒聲大吼,嚇得武湘「皮皮挫」,只得眨巴著無辜的大眼裝可憐。 「別……別這麼生氣嘛,這樣你就不美了。」武湘抖著聲試圖讓姐姐消火,沒想到卻更惹惱了武君。 「有你這麼會惹是生非的妹妹,再美也沒用,反正遲早會變成人人避而遠之的悍婦!」 正在氣頭上的武君,老早就把什麼淑女、美女的形象給置之腦後了,有了這樣一個妹妹,她這輩子註定得當個潑婦了。 「哪有這麼修啊?」武湘皺皺挺直的鼻樑,不滿的囁嚅著。 她哪有這麼差?雖然她是愛打架了點,可是每次都是別人不對的耶,而且她又不是先惹事的那一個。武湘在心裡猛犯嘀咕。 「哈哈,你敢說沒有?!好,咱們從你三歲就打傷了隔壁小男生的事算起好了,你記不記得這幾年來,你有多少次這樣的『犯罪』經驗了?」 武君雙手環胸的踱步至母親身旁,倚坐在沙發扶手上,與母親一同凝望著不知悔改的妹妹。 「嘿,別說得這麼難聽嘛,什麼『犯罪』,不懂的人還以為我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你做什麼這麼醜化我?」武湘頗不滿意武君的遣辭用字,說得好似她很壞似的。 她哪有那麼惡劣,不過就是愛打架了些,這樣也可以構成「犯罪」的理由嗎?她又沒殺人放火,也還算是個優等公民嘛。 「哈,你還不夠『傷天害理』?!娘,你倒是評評理,這傢伙讓你跟多少人鞠躬彎腰過?她居然認為自己還不夠傷天害理哩。」武君撤了撇優美的唇線,譏嘲著搞不清楚狀況的妹妹。 「這可就有點難算了,妹妹一年三六五天鮮少有不出事的一天,這十七個年頭下來也不知到底是幾樁了?我想是數不清了吧。」溫婉的官閔文認真的回憶著小女兒的種種輝煌戰績,最後發現實在是太多起了,根本難以計算。 「娘,你別同姐姐一塊欺負我,我哪有這麼壞?」武湘堅持自己是善良的好公民,也堅決認為打架不過是件小事罷了。 「我也不過就是遺傳了老爹的性子嘛,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將老爹的武術發揚光大呢,你瞧,那些打輸我的小男生有多少人最後都成了爹的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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