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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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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鼓噪著,臉頰燒燙著,喜悅甜蜜滿滿,文靜現在好快樂。 雖然,他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給她承諾,但她還是覺得好開心,因為他要留她在身邊,因為她將可以擁有他。 不管時效多久,不管能不能長久,她都滿足於能夠擁有,就算可能只是很短暫,就算不可能到永久,她還是覺得已經很足夠。 傻傻笑著,甜甜笑著,文靜呆坐床上品嘗著滿足快樂,卻被突來的急切門鈴聲響給打斷。 微微擰眉,思忖片刻,想起他說會讓人來幫她,於是她沒有太多其餘想法,趕緊下了床再迅速套上衣物,快步往大門走去,迎進了來訪者…… 墓園—— 依山傍水,空氣清新,鳥語花香,這兒真是景致宜人的好地方。不過,很可惜,在場的人沒半個在欣賞這等美景,甚至破壞了原有的寧靜安然。 「你有什麼話說?」立在碑前,冷漠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問著被壓制在一旁的炎焜。 沒錯,短短時間內,炎焜已被擒制住,且無任何反抗餘地。所以,他冷漠要辦他,根本是輕而易舉,端看他要或不要罷了。 「對你,我沒什麼好說的!」被壓跪在墓前,炎焜卻是笑著,一點也不覺害怕。 「對義父,你也沒話說?」垂眸,冷漠看他,黑眸平靜無波,看不出半絲情緒。 「哈,有什麼好說?你倒告訴我,連親兒子都不顧的老頭,我對他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若真不顧你,你能活到現在?」勾唇,冷漠嘲諷。 炎焜向來氣盛,總是不停的闖禍惹禍,對的事沒做過半樁,錯的事倒有一籮筐,若不是有義父在挺著,他早被人填了水泥且屍沉大海。 「笑話!能活到現在,那是我自個行,跟老頭有啥關係?」 「你行?」嗤聲笑出,冷漠忍不住搖頭,為他的愚蠢狂妄。「你當真以為是自己行?」 「廢話!」炎焜毫不客氣。 「好,很好,了不起。」忍不住的,冷漠伸手擊掌,表情像是佩服炎焜的自信,唇邊笑意卻冷到極點。 「還用你說?我本來就很了不起!」炎焜更跩了,說得口沫橫飛。「告訴你,一旦我坐上大位,保證炎幫能迅速擴展版圖,進軍世界成為全球第一大幫……」 「癡人說夢。」炎焜夢想的藍圖畫太大,冷漠忍不住要澆上冷水。 「這不是夢!」 「不是夢?」冷冷笑出,冷漠淡淡說著:「看清楚點,是你在我手上,可不是我在你手上。」 想坐大?那也得幹掉他才成,但,依現在這景況,炎焜是沒那機會的。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確是在你手上,但——」炎焜抬眼,對上冷漠,得意笑著。「我手上也有你的人。」 「胡扯。」冷漠不信他。 「不信我?無所謂啊!反正不是我的女人。要是她真被怎麼了,我可是不會心疼的。」聳聳肩,炎焜笑得可開懷了。 「什麼女人?」冷漠倏地神色一凜。 「當然是你的女人。」炎焜樂意解答,並且附述:「要對付你,自然得找跟你有關係的,難不成還抓些不相干的阿貓阿狗?」 「如果你認為隨口說說就能唬過我,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也太愚蠢。」不理會心口那陣慌亂,冷漠力持鎮定。 「是嗎?」笑露出一口牙,炎焜故意說著:「啊!也難怪你不信我,等等,我想想,那女的,嗯,叫文靜是吧?」 瞬間,渾身僵硬,冷漠心驚,但強迫自己冷靜。 「還有,嗯,她呢,個兒小小,白白淨淨,不挺美豔,但很清秀,要是找對了買家,絕對能賣個好價錢,畢竟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這款鄰家女孩型的……」 「你敢?!」聽至此,冷漠被惹怒了,再也無法自製。 「敢不敢,試試就知。」 是修羅王又如何?就算是閻羅本尊,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炎焜?!」倏地,冷漠抓他衣襟,狠狠將他拉起。 「怎樣?」即使是面對面,距離僅在咫尺,炎焜卻仍膽大如天。 他對冷漠向來只有恨,當恨意占了滿心時,他早已不再有其他感覺。所以,怕?對不起,他不懂那個字,他只知道「恨」字怎麼寫。 「把人交出來!」 「我為什麼要?」多好玩,相識這麼久,可頭一回見他這麼有「人性」呢!原來,冷如冰的性子,也是有知有覺的。 「你!」 「這樣吧,我也不是那麼不好商量,不如就讓我給你個提議,如何?」 「……」沒說話,冷漠怒看他。 「先把屬於我的還給我,我就把那女人還你。」他要的,是原就屬於他的東西! 「妄想!」二話不說,冷漠直接拒絕。 不答應,不是因為貪圖,是他答應過義父,絕不讓炎幫毀在炎焜手上。 「既然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炎焜聳肩,又是無所謂的笑。 「炎焜,你最好別再惹我。」炎焜那態度徹底惹惱了冷漠,只見那深黑瞳眸裡,正閃現著肅殺之氣。 「現在才警告,不嫌太遲?」一直以來,他都在惹他! 從他奪走父親所有注意力,從他自他手中奪走所有權利,從他爬上頂端卻讓自己墜入穀底深淵……總之,他炎焜恨死了冷漠,除非他奪回原有的一切,否則他永遠不會放過冷漠,永遠永遠都會糾纏他,至、死、方、休。 「的確,是太遲。」冷漠倏地鬆手,放開炎焜襟口,改而握住他頸項,然後隨著一字一句,他一點一滴加注力量。「也許根本就不該放任你,早該讓你看清現實,你才會明白自己的無用。」 「你……咳咳……」呼吸開始困難,炎焜用兩手掙扎,卻仍無法擺脫冷漠。 真是奇恥大辱!同是男人,冷漠也不過高他半個頭,體型甚至不是他的兩倍大,怎麼才用一隻手就能將他制死? 「我忍你,是為了義父;我讓你,也是為了義父。一直以來,我都在放任你,不去跟你計較,不做任何回應,這全都是為了義父,你卻不懂感念他老人家,還如此不知死活的跟我鬥?」手勁愈使愈用力,手上青筋全爆突而起。 「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又何必再對你客氣,你說……」霍地把人抓至眼前,他冷冷、冷冷說著:「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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