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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是、是……」她想說明,卻不知該怎麼說,只能不知所措的焦急著。

  「是什麼?說啊!」她愈是吞吞吐吐,他愈是惱火,也就愈相信自己沒有猜錯。

  「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被逼急了,她無奈地喊:「我沒有同情你,也不是可憐你,我只是在意你,無法控制的在乎著啊!」

  奇異的,怒火漸熄,甚至覺得……開心?!忍不住,他想笑,笑自己的異常。

  「我不懂你究竟想聽什麼,我也說不出太多其他理由,我只是在乎,真的只是在乎……」

  她喃喃自語,他靜靜傾聽,聽她一次次說著在乎,也聽見心裡冰山漸漸、漸漸崩裂。

  他有種錯覺,很奇特的感覺,竟覺得她猶如暖陽,為他冰冷的心帶來溫暖,驅走那已滯留許久的冷寒……看著她,聽著她,他知道,從此他對她,再也不放手。

  俯身,吻住她,吞進所有在乎,他再次猛烈佔有,清楚宣告了所有權。

  「頭兒啊,老大是還要多久?」左等右等,等得很悶,東坎終於忍不住了。

  「你問我,我問鬼?」撇撇唇,高行回得不耐煩。

  「厚,很久耶,都快睡著了。」說著說著,東坎還真打了個呵欠。

  「嫌久?有種你去催啊!」送上一記冷眼,高行皮笑肉不笑。

  「呃?不用了,我沒種。」敢壞老大好事?拜託,他又不是瘋了!東坎趕緊擺手搖頭。

  「那就別囉嗦!」

  「哦。」

  於是,大夥又陷入安靜,繼續認命守候。

  咚咚咚——

  突然,奇特樂聲響起,是高行的手機。

  「高行。」

  「老大呢?」電話那頭是呂子棋。

  「在忙。」言簡意賅。

  「忙什麼?」只是隨口問。

  「女人。」

  「呃?」卻沒想到會得到意外的答案。

  「別呃了,什麼事?」打斷對方的癡呆,高行追著答案。

  「那個等一下再說,你剛說老大在忙女人,這是說他正在……」

  「是不是正在進行,我不清楚,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是老大待在那女人家很、久、了。」老實講,不只東坎等到想睡,他其實也快撐不下去了,因為老大真的進去太久。

  「那女人,指的是『她』?」

  「對,就她,文靜。」現在,凡是炎幫人,全都對她肅然起敬,甚至已暗中認定她女主子的身分,因為她是第一也是唯一讓老大特別對待的女人。

  「靠!老大是玩真的?」

  「是真還假,我不知道,反正老大對她真的不一樣。」聳聳肩,高行無所謂的說著。

  「的確,老大對她是真的不一般。」點頭如搗蒜,呂子棋很贊同。

  「好了啦,別廢話,你到底是打來幹嘛?」

  「哦,我是要說,炎焜又有動作了。」說起正事,呂子棋變得嚴肅。

  「他常常有動作,哪次乖過了?」輕啐幾聲,高行卻覺得無聊。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這次……」

  「怎樣?」

  「老大肯定會很在意。」

  「要講就快點!現在到底是怎樣?」講了老半天,一直沒得到正解,高行開始火大了。

  「老爺子的塚被破壞了。」

  「什麼?!」高行震驚。

  「是真的,你沒聽錯。那傢伙也真夠沒人性了,連自家老父的墓塚都搞破壞,還刻意挑在百日大祭的前夕?我看他真的瘋了……」

  「夠了,沒空聽你廢話!」聽見這大事,高行可急了,沒再多聽後文,他急忙切斷通訊,趕著跟老大報告去了。

  「老大!老大你快出來……」

  拍門聲急急切切,擾得屋裡人不安寧,也挑起了冷漠的火氣。

  「你,最好有充分理由。」拉開門,冷漠陰森看著高行。

  「呃?」看來,他的確是壞了人家「好事」,因為老大光裸的上身正汗水淋漓,而下身雖穿著長褲,但……嗯咳,這不用說得太明瞭,大家意會就好。

  「你急著找我,就為了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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