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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喂,你說這話很傷人耶,你就真以為我有那麼隨便,什麼人都好、什麼人我都願意抱的嗎?」她要敢說是,他就掐死她!

  「呃……」是蠻想點頭的啦,可他那雙發亮的黑眸裡卻隱約透出殺意,敦她只敢對他投以狐疑且不相信的眼神。

  「你那什麼表情?」真是被她給氣死!她竟然真的不信他?「除你之外,我真的沒碰過誰,而且也根本不想碰,你聽明白了沒有?」

  呃?他講得好認真哦!那她是不是應該要感動一下下?欽,等等,不對啊——

  「你要真沒做過,為什麼經驗會那麼老到?」臉兒紅紅,她指的是稍早前的春色蕩漾。

  「這……」尷尬了!廉沐風一時答不出來,因為這真的太難回答了。

  這等事,就算天生不會,照本宣科也總會吧?

  「敦」這等事的玩意兒這麼多,只要多看幾次書還是片子,總也能學到精髓吧?可,要他這麼坦白的說,他實在沒那個臉。

  「你看,答不出來了吧?哼,還說得那麼好聽,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美眸一橫,霍巧女冷眼瞪住面色異常紅潤的人。

  「沒有啦,我沒騙你!」他低聲喊著,直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就是有!」知道這樣爭吵很無聊,可一想到他那副胸膛、那雙手曾有別的女人用過,她心裡就覺得悶,真的很悶。

  「說了沒有就沒有,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番?」真是麻煩,早就知道她難搞,偏就是獨獨對她傾了心,唉,真是自作孽,怪得了誰?

  「對!我就是番,怎樣?我霍巧女本來就這個性,脾氣大又古怪、性子急又彆扭、不懂溫柔也不會體貼,反正我全身上下什麼沒有就缺點最多,怎樣,不行嗎?」兩眼瞪得大大,霍巧女可火了。

  敢說她番?那她就番給他看!哼,也不想想是誰說謊在先,眼下竟然還敢指責她?他要不想活了,那她就成全他!

  「你可真瞭解自己。」低聲囁嚅著,廉沐風打心底同意她剛才說的那串話。

  「你說什麼!?」雖然他應得很小聲,不過還是教她給聽見了。

  事實上,兩個人貼得這麼近,她連他的心跳、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又怎麼可能漏掉那串低語呢哺。

  「沒有,我哪有說什麼?除了喊冤之外,我還能說什麼?」嘖,她耳朵可真尖,連含在嘴裡的話都聽得見?

  「冤你個大頭鬼!放開我,我要回家。」使勁拍打著他的手,她要他快些鬆手。

  「可是我不想讓你回去。」抱得更緊,他埋首在她頸中,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放手!我說過了,你不跟我說實話,我這輩子是不會再理你的!」更使勁的掙扎,她一心想掙脫他的箝制。

  「那,是不是只要我說了實話,你就會永遠留在我身邊?」如果她真這麼堅持要現在知道,那他也不會再刻意隱瞞。

  反正,他是認定她了,而她……也只能接受他,所以早知道、晚知道都是得知道,似乎也就不需要再有所遮掩跟隱藏了。

  「我……」唉,好難回答,要是在之前,她肯定大聲的吼著「不可能」

  或「誰理你」,可當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陷落在他身上時,她卻是再也喊不出那樣絕對的話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其實,早看出她的困擾了,而他為此感到相當開心,因為那證明了她的心裡已確實有了他。

  所以,他幫她作了決定,也不讓她有反對的機會,自顧自地交代著所有事。

  反正呢,他說了,她就得聽,然後聽完之後,她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只能一輩子跟著他羅!呵呵,真好,拐到手了呢!

  聽著他的話,霍巧女只能氣惱的橫他一眼,心裡著實生氣著他的自作主張,但卻又有那麼一丁點的歡欣跟喜悅……噯,真是的,她怎麼會有這麼矛盾又複雜的情緒?

  討厭,都嘛是他害的,要不她也不會變得這麼怪異。

  夜,很深沉。但,在島崎俊看來,他的首領卻比夜色更為深沉。

  擄人的任務再次失敗,然而首領卻是久久都沒吭上半句,這真教人覺得無所適從也心驚膽顫。

  「你說,」冷沉的音調飄忽而出,久未開口的人終於出了聲,「是他救了人,是嗎?」

  「是的。」頷首,島崎俊只能這麼回答。

  「確認是他?」廉邦彥始終倚窗而立,視線也始終定在遠邊的天際盡頭。

  「是的。」仍舊只能點頭,因為他看見的確實是如此。

  事實上,他其實是有些不明白的,不明白首領為何要他領人去,卻不要他出手。

  「瞧清他的身手了?」

  「這……是的。」原來首領要知道的是這個?島崎俊這回終於有些明白了。

  「如何?」

  「堪稱上等。出手扎實且穩妥,下手快狠且明確,看得出是標準的練家子。」老實說,這教他頗為驚詫,因為他一直認為那人只是個無所事事的大少爺。

  「這麼說,三年多來,不是我們盯他,反倒是他逗著咱們玩了。」深黑眸子倏地染上一抹興味,廉邦彥深覺惱怒卻也覺得好笑。

  「呃?」這話,島崎俊不敢回,因為怎麼回都不是。

  「有趣,他倒是有趣得緊。」忽而,廉邦彥笑出了聲。

  「首領?」冷汗自額際邊滑落,島崎俊愕然望住首領的背身。

  這是怎麼了?首領向來不笑的,今日竟笑出了聲音?這,恐怕有些不妙,就不知首領想做些什麼事了。

  「很好,他要玩,那我奉陪。」薄唇輕一挑勾,廉邦彥已作了決定。

  「召人過來了沒?」

  他問的,是屬於自己旗下的精兵隊。早前,是他看輕了對手,但現在可不會了,在確認了對手並非無能之人後,他廉邦彥自然該用最精良的人手去對付,這也才算是對他人的一種尊重吧?

  「召了,也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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