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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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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啊!不行嗎?」端回冷淡的俊顏,封昊霆在一瞬間已恢復成往昔的冷然面容,讓人著實看不出思緒。 「關心?」柳眉一揚,連孟君露出自嘲的笑容。「那我不就還要謝謝你?」 噴!她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關心好嗎?她要的……是他的在意、是他的心、是他的愛! 喔……她在想什麼啊?抱著頭,連孟君在心底直哀嚎著,對於自己的想法感到萬般無力。 明知要不到,就該懂得放棄!明知得不到,就該懂得不要再妄想! 但,為啥她就是做不到?嗚嗚,誰能讓她戒掉這習慣啊?她多想忘了自己對他的那份愛、那份情……真的,她很想忘,卻是怎麼也忘不掉! 唉,悲哀!深深一個歎息,連孟君的心情愈來愈糟了。 「不用太感謝廠封昊霆一副「大恩不言謝」的模樣,軟連孟君氣得更想吐血。 「好啦,你的問題問完了,可以走人了吧?」白眼送去,雙手一攤,連孟君現在只想趕人。 「走就定,一直趕幹嘛?當我真的很愛來……」被驅趕數次的人終於不爽了。站起身,封昊霆不悅的往房門口直走去,一邊走則一邊碎碎念。 「不想來就別來,我又沒求你來!」笑死人了,該生氣的是她耶!他在那邊念個什麼勁? 走到門邊,手握門把,封昊霆開了門後,卻忍不住的又回過身「真的只是同事?」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在意這件事! 趨步走上前,伸手把人推至門外,連孟君咧嘴狂吠——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OK?別、再、煩、我、了!」門一甩,連孟君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用吼的了。 床上,一個人影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緊閉著眼,再往左一個翻身,時鐘的運轉聲卻仍然竄入耳際,逼得人直要發狂。 「後——」終於,床上的人發出了惱怒的怨歎聲,接著便伸手扭開床頭上的燈。 翻坐起身,呆滯的眼神直瞪往前方,連孟君只覺心煩又氣躁。 都嘛是他啦,煩得她睡不好覺……哀怨的在心底唾駡著那個讓她不好過的惡人,連孟君滿臉的苦瓜樣。 只手撐顎,側首瞟向牆上的鐘……夜半十一點? 欺,睡不著,該怎麼辦?抓起放置在不遠處的電視遙控器,她隨意的轉著頻道,卻是怎麼也定不下心。 唉,好無聊,不如……找人陪她去散散心吧!嗯,就這麼著!抓起擱在床頭循上的手機,連孟君找到了共度寂寞夜的最佳夥伴。 「喂!來接我,我們去喝酒……什麼?你已經在喝了?不管啦,來我家載我,不然你就給我試試看!」 撂完話,連孟君帥氣的切斷電話,然後開心的起身換裝去。 「來!再來一杯!」豪氣的幹掉了杯裡的酒,連孟君對著吧台裡的酒保再要了第二杯。 「小姐啊!你不要緊吧?」緊隨其側的不是別人,正是連孟君的老同學兼同事兼朋友的阿彬。「我?當然不要緊啊!你看我像是有要緊的樣子嗎?」端起了酒保送來的第二杯酒,連孟君又是仰頭猛灌,一點也不在意烈酒的辛辣。 就是有像,他才問的啊!阿彬愁眉苦臉的直望住猛乾杯的連孟君。 「你是幹嘛啦?怎麼會突然想要找我喝酒?」連家小姐平時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兒個怎麼會突然轉性? 因為古語有記載,一醉能解幹愁啊!不過,想是這麼想,連孟君自是不可能對人坦言心中所想。 「你對喝酒的地方最熟啊!不找你還能找誰?」淡淡帶過,連孟君跟酒保要了第三杯。 「嘿!你什麼意思啊?講得好像我是酒鬼似的……」不悅的嘟嚷著,阿彬沒發現到話題已被帶開。 「沒人說你是酒鬼啊!我有這麼說嗎?」舉杯就口,連孟君送了他一記冷然的白眼。 「你剛才明明就是那個意嗯!」嘖,自己說過的話還敢不認賬?阿彬不屑的撇唇相對。 「我哪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常在夜店把妹妹,所以對這種喝酒的地方一定很熟,我有說錯嗎?」「呃?」哇拷!這女人怎麼愈說愈難聽?不過她說的好像也是事實,害他也沒得反駁。尷尬的搔搔後腦,阿彬只能摸摸鼻子,乖乖的當起陪客。 「……酒人愁腸,化作相思淚……」酒過三巡,面紅耳熱,連孟君已呈醉酒狀態。 「啥米?你在講啥?」阿彬以為連孟君是在跟自己說話,趕忙附耳傾聽。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完全醉昏頭的人,口中喃喃有詞,卻讓旁人聽得霧煞煞。 「喂!你是在說什麼鬼啊?沒事在那邊撂什麼古詩詞……」縱然她連大小姐的文采再好,也犯不著在這種時候興起吟詩作對的興致吧?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壓根沒聽進友人的吱吱喳喳,連孟君早已醉溺於自己的愁緒中。 「哇咧?怎麼愈念愈詭異?」過多肉麻的詞句湊成串,阿彬只覺噁心到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別喝了啦,都醉話連篇了,還喝什麼?」眼看連孟君又端杯就口,阿彬趕忙奪下。這妮子該不是失戀了吧?要不,怎麼念的、說的全是那思不隆咚的斷腸情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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