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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你……」有生以來,應衡頭回傻住,為她的莫名激動。

  「好可憐,他們好可憐……」賈斯汀死了,選擇跟泰莎死在同一個地方,選擇在那跟泰莎團圓相聚。嗚,真是太感人了。

  「你——不就是部電影,有必要這樣?」從頭至尾,他只覺無趣,她到底哪裡感動?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鐵薰嵐邊哭邊瞪他。

  「……」是沒有,所以,他沒回話。

  「很感人耶!你知道嗎?」

  「……」是不知道,所以,還是沒出聲。

  「尤其是賈斯汀說的那句話,真的好美,卻又讓人好心痛、好難過……」

  嗚,想起那畫面,她又想大哭了。

  「是嗎?」他壓根就沒認其看,哪會知道誰說了什麼。

  「賈斯汀真的好愛泰莎,他說泰莎就是他的家,嗚嗚!這才是真愛啊!太感動了……」

  「是嗎?」男人對女人說,她就是他的家,這樣……會讓人感動?

  「當然是啊!」側首,橫他一眼,發覺他仍然冷冰冰,鐵薰嵐好無奈的搖頭,「算了,你不會懂的。」

  他啊,冷成這樣,當然感受不到熱情。算了,不跟他說了,根本是對牛彈琴。

  「好了啦,電影看完了,可以閃人了吧?」她想回家了,看了這麼傷感的電影,她需要好好沉澱一番。

  「嗯。走吧。」前一刻還哭著,下一刻就凶了,她可真是厲害,翻臉猶如翻書。

  她以為,看完電影就能散的,可……她錯了。

  這男人是真的要跟她「約會」,而且,似乎準備花上一整天時間。

  所以,這會兒,家沒回成,她又教他帶到了港式的飲茶樓。當然,他出手又闊綽了,雖然沒包下整間店,卻也包下了最豪華的那層樓。

  「你到底想怎樣?」整層樓,三十來桌,只開了兩桌,一桌是他跟她,另桌是他的特助,而且,李特助還坐在最最角落。

  「現在?當然是用餐。」將近中午時段,人也在茶樓了,用意已經很明白。

  「廢話!」她又不是白癡。橫了他一記,她才又說:「我是問,你今天這樣到底是想怎樣?」

  偏頭,看向她,應衛反問:「這樣?這樣是怎樣?」

  「喂,你少給我裝蒜啊——說,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她的問題,讓人很莫名,「我能打你什麼主意?」

  雖未文定,也未過門,但她確定會是他的妻,他又何必再對她打主意?

  「你、你存心跟我抬杠是不是?」沒打她什麼主意,他做什麼突然「這樣」?

  「我沒有。」從頭至尾,都是她在說。

  「沒有才怪!」她問什麼,他全都沒答,反倒還推回來,這不是跟她抬杠,還會是什麼?「說,你想怎樣?」

  「沒有,我沒想怎樣。」她實在太多疑。

  「少來了,我才不信!」他肯定有想怎樣!

  「既然不信,我也沒辦法。』哋如此堅持己見,他也無話可說。

  「你!」他那什麼鬼態度啊他?真夠氣人的!「你就非得這麼冷嗎?就不能解釋一下嗎?就幾句話,會要你的命嗎?」

  抬眼,看向她,還是冷淡,還是沒表情,還是不說話,應衡就只是看她。

  「說話啊你!」火了,一掌拍上桌,震得杯盤都跳起,驚得

  一旁人都傻眼。

  「要說什麼?」終於,他出聲了,卻有絲無奈。

  「解釋給我聽啊!」換只手拍,杯盤再舞一回。

  「……」要他解釋?先別說他鮮少向人解釋了,而是現在就算要解釋,也不知從何解釋。

  「別給我裝聾作啞,」又不出聲?他真可惡!「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她的咄咄逼人,讓人很無奈。

  「這樣吧,讓我來說。」

  「呃?李、李特助?」他什麼時候坐到身邊的?鐵薰嵐有些錯愕。

  「鐵小姐,您逼問少爺是沒用的,他根本不懂您在問什麼。」

  「少來!他怎麼會不懂?等等,你剛叫他什麼?少爺?」這稱呼不大對吧?還有,她老早也想問了——

  「你休假不休假,跟著他跑做什麼?像他這種人一定很難伺候,你幹嘛還這樣為他賣命啊?」

  「來,讓我好好回答您。」端坐身子,李子淵認真道:「一,他是我頂頭上司沒錯,但同時也是我家少爺,我們李家三代都在應家伺候。二,我家少爺他並不難伺候,他只是話少了些也冷了些,但他從來不習苛待過我們這些手下。所以,為他賣命,理所當然也很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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