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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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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首,無心公務,怔望車窗外,街景一幕幕退,霓虹招牌在閃爍,卻什麼也沒看入眼,只是兀自發著愣。 有些不明白,她怎能這樣影響自己?究竟她有著什麼魔力,竟能教他如此在意? 是,她的確特別,確實與眾不同,她待他從不像他人對他,她讓他覺得有趣也新鮮,但……僅是這樣嗎?僅僅只是這樣,就能讓他這般在意? 或者,是不是可能還有著什麼「其他」? 「副總裁?」看主子神情飄忽,李子淵實在好奇,忍不住便喚了人。 「嗯。」收回飄遠的心思,應衡沉聲回應。 「您在想什麼?」想的都出神了。 從來,再難纏的對手。再難搞定的生意,主子也從沒這樣過,所以現在見他這樣,他難免會想要關心一下。 「沒什麼。」 「是嗎?」才怪,看起來根本就是很有什麼。 是很想這樣直接凸回去啦。可惜他李子淵沒那個膽量,所以只好換個委婉的方式說:「可我看您都想得出神了,真的是沒什麼嗎?」 「嗯。」就算他真的「有什麼」,也不會告訴他人。所以,應衡決定結束這話題,另行開了一個新的話題,就是—— 「想到了嗎?」 「啊?」怎麼突然就跳來這?一時有些連接不上,李子淵腦子有短暫空白。 「昨天,你不說了會認真想、努力想?」往後倚著舒適牛皮座椅,應衡輕描淡寫的說著。 「啊——哦,有,我有想。」還想了很久。 「那?」應衡等著下文。 「約會。約會是培養感情的好方法,我覺得您該約鐵小姐出來。」這樣感情應該會加溫更快。 「然後?」 「走走看看聊聊啊!」剛開始只能走普遍級,不能直接上演麻辣版。 「上哪走?看什麼?聊什麼?」沒約過會,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尷尬了——他也沒約過會說。 「這樣好了,再給我時間,我去找人安排。」 「安排?」想了下,然後點頭,「也好。」 找個人把行程安排好,這樣倒是直接也省事。況且,他的確也習慣制式化流程,因為那一直是他的生活方式。 所以,就讓子淵去安排吧,他會配合那「約會」的。 「啊——煩死人啦!」從床上躍坐起,鐵薰嵐抓枕頭蒙臉,然後盡情的放聲狂叫? 可,叫完了,沒力了,卻還是煩。 「討厭啦!」她到底是怎麼了嘛?關在家兩天了,她又沒再去找他,為什麼還是想著他? 而且,糟的是,想的不是要對付他的法子,就只是他那個人啦——然後,最嚴重的是,合眼閉眼全都是他! 天啦,她不行了,真的快崩潰了。 他彷似無形鬼魅,流竄在心間腦裡,教她驅不走趕不開,只能任他時時刻刻糾纏,教人真的幾欲崩潰瘋狂。 從來,她不曾為誰這樣,獨獨對他……哎喲,怎麼辦啦?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抱著枕頭,上身往前傾,直到貼到床面,鐵薰嵐發出無聲哀號,祈求老天爺賞賜她智慧,讓她能化去這惱人的煩事。 「薰嵐。」 忽而,門外傳來母親呼喚,鐵薰嵐其實不想回應,可又清楚母親的鍥而不捨,只好勉強自己起身去迎接聖駕。 「媽。」開了門,她有氣無力,懶懶倚著門檻。 「怎麼這副模樣?」皺起眉頭,蒲秀君不滿女兒的妝扮,因為實在太過頹喪萎靡。 「剛起床。」隨便編了理由,她不想再聽「念經」,於是轉開母親注意力,「找我什麼事?」 「哦,對。」還是正事比較重要,女兒儀容等會兒再糾正,「方才,應衡的特助打了電話來,說是明天要過來接你。」 「啊?」傻愣住,鐵薰嵐很錯愕。 「早上八點,記得妝扮好,人家會準時過來。」蒲秀君是個很小心很嚴謹的人,總會把事情交代得仔細也做得仔細。 「……」傻得更徹底,鐵薰嵐瞠目又結舌,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好了,正事說完了,現在該說你了……」不管女兒要聽不聽,蒲秀君開始糾正她的儀容不整。 而,鐵薰嵐有聽嗎?當然,因為母親念經從來不是只有「念」,而是要對方做出對等回應才肯罷休。 所以,她很可憐,被那炸彈炸得粉身碎骨後,竟還要飽受母親的可怕摧殘。 嗚,她到底招誰惹誰啊?怎麼會這麼的可憐?嗚嗚…… 恨!她真恨! 想想之前,她想見他一面,根本是難如登天,可他呢?要見她輕而易舉,要帶走她更是簡單,因為爸媽將她雙手奉上。 所以,現在,她——就在他車上,就坐在他旁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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