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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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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珆晴努力掙扎,卻怎麼也逃離不了,徒留下散亂的被褥,以及自己同樣淩亂的心。 此時淩薺霆一使勁,抓住了她手腕,然後緊緊壓住她的雙手,那張俊顏再度映入舒珆晴眼眸中。 一陣悸動湧上心頭,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刹那間她想起兩人美好的曾經,但今非昔比,同樣的一雙眼睛,現在卻只剩下熊熊惡火。 看著舒珆晴依然動人的身段,淩薺霆擋不住心中一年來的壓抑,他不顧一切也要在今晚留下她,哪怕她是多麼不情願。 「放開……我。」舒珆晴突然口齒不清起來,因為淩薺霆在她頸間落下一吻,讓她瞬間顫慄,無法反應。 接下來發生的事,舒珆晴絲毫不願再想起,她無力抵抗淩薺霆的侵略,只能默默承受。 「我恨你……」 冶不防,這句話竄入淩薺霆耳中,猶如一聲響雷,貫穿他的心。 「再說一次!」淩薺霆赫然停止所有動作,仰起頭,甩開了額前的發,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望著她。 「你讓我失去一切,我有什麼理由不恨你?」舒珆晴嘶啞地說著,往日情感再不復見。 「好……」淩薺霆握起拳,狠狠地撐起身體,一顆心冶卻。他看了她一眼,倏地起身,將上衣披上肩。「你走吧!」 舒珆晴緊抓著裹在身上的棉被,看著淩薺霆的背影,良久,他不發一語,房內空氣凝結。 舒珆晴抿著雙唇,臉頰上的火紅尚未褪卻,她用被褥裡著身,雙腳緩緩踏上地面。 淩薺霆沒有回頭,但牆邊一整排潔淨的酒櫃玻璃,已映出舒珆晴的一舉一動,他看見她低下身撿起衣裳,然後背對著他,一件件穿上。 淩薺霆想要閉上眼,卻無法將這一幕忘記,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只要他點頭,夜夜都有美人投懷送抱,他可以盡情在她們身上尋求歡愉。但他知道,唯有帶著感情的交融,才會真正滿足彼此的需求和情感。 舒珆晴穿上了衣服就要離開,淩薺霆知道她的倔強,也知道她面對的困境。 「支票帶走。」他面無表情說道。 舒珆晴停下腳步,儘管心裡有多麼不願收下他的施捨,卻又痛恨自己無法不接受,她躊躇猶疑,遲遲不願伸出手。 淩薺霆走了過來,抽起支票,狂傲地看著她。「拿著,這不會是唯一的一次,你最好習慣。」 他恨自己必須要用這種方式留住一個女人,舒珆晴則恨自己不得不接受這種屈辱。 她拿起支票忍著淚離開,淩薺霆走回沙發,點起一支支雪茄,坐到天明。 帶著疲憊不堪的身心,舒珆晴急著趕回醫院,卻驚見醫護人員正在移動父親。 「你們做什麼?」 「舒小姐,不好意思,您父親必須移到普通病房。」 「他現在病的這麼重,你們還要把他送到普通病房,你們有沒有醫德呀?」舒珆晴激動地說著。 「您的醫療費已經積欠很久了,我們愛莫能助。」 看見護理長一張冰冷的臉,舒珆晴更加確定這世上要不被人欺侮,就必定要有錢有地位。 「剛剛我已經在櫃檯繳清了所有費用,還有我會請一個專職看護照顧我爸爸,以後請你們不要亂動他。」 「已經繳清了費用?」護理長有些疑惑,舒珆晴積欠醫藥費許久,每次見到她總是愁眉苦臉,怎麼今天轉變這麼大,竟然能將錢全部繳清? 舒珆晴看見對方臉上的疑問,不由地自我防衛起來,別人沒有質疑她的金錢來源,自己卻抬起頭驕傲地辯解:「我是一位執業律師,前陣子案件太多忙於工作,才延誤繳費,不是付不起,這樣明白了嗎?」 護理長領著護士離開後,舒珆晴跌坐在房間椅子上,爸爸昏睡著,沒有開口問錢怎麼來的,舒珆晴卻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幕情景。 淩薺霆最後為何什麼都沒做就讓她離開?他的眼神為何那樣懾人心魄?他這麼做是為什麼?接下來他想怎麼樣? 舒珆晴無力地靠著椅子,看著點滴瓶一滴滴滴下藥水,一夜未合眼。 雖然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但龐大的債務以及醫療費,仍逼得她一刻也停不下腳步。 然而不管她多努力工作,利滾利的金額仍讓她透不過氣,人前她扮演著一個人人稱羨的有為律師,人後卻日日為錢奔波,舒珆晴為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身分地位而傷神辛勞。 舒珆晴翻出一年前她從世亞帶出來的資料,開始仔細研究著,不管是為報復淩薺霆還是打響自己的名聲,她準備拿世亞開發的大小工程開刀。 辦公室裡,舒珆晴對著助理說:「去找出這附近的居民,問他們世亞的動工是否讓周遭環境受到污染。」 「還有這件,去查查世亞拆掉的舊建築是不是該列為受保護的古跡。」舒珆晴喝了一口水,繼續翻著檔案。「另外這件工程,去查一下發包時是不是牽扯到官方的利益輸送。」 舒珆晴翻著一個個資料夾,最後抬起頭向助理說道:「找到有問題為止。」 「律師,你怎麼會有這麼詳細的資料?」 「不用問這麼多,照做就對了。」 「是……」助理見舒珆晴鐵著一張臉,知道不能再多問,趕忙帶著資料離開。 無論是土地開發還是重大工程案,多多少少都會牽涉到環保或利益輸送問題,舒珆晴拿著這些內部資料,打算緊咬著世亞不放,讓淩薺霆加諸在她身上的種種屈辱,一一付出代價。 世亞大樓,淩薺霆的外套端放在西裝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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