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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是花農……他們說以後我們如果要進花材,只能用現金,因為……他們不再信任我們了。」

  嬡花小苑的房東當初知道馨嬡有困難,很好心的先支付給她一筆錢,就當先幫她頂下了店中的設備,再加上家中多年的積蓄,東拼西湊地勉強賠償了花農們的損失,不過仍然挽不回花農的信任。

  「姊……這已經是今天第三通電話了……」小如說的吞吞吐吐,馨嬡一顆心下沉,如果只能用現金交易,這對一買一賣的中盤商來說,根本不用做生意了。

  「鈴……」又是一聲電話響,小如臉上明顯露出慌張的表情,馨嬡知道一定又是不理智的花農打來怒駡,她切斷了電話,做出決定。

  「小如,就照爸爸說的,我們回南部老家吧!」

  「可是……」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去收拾東西吧!」

  現在家中幾乎毫無現金,馨嬡的父親決定舉家遷回南部老家,除了暫避風頭,也打算開間小面攤勉強維持生活。馨嬡落寞地收拾行李,心中充滿對家裡的歉疚。

  為避免再接到花農不理智的怒駡電話,馨嬡不但關了機,也取消了語音信箱,打算盡速讓自己平靜,儘快重新再站起來。但遠在臺北的淩靖澤,卻因此再也聯絡不上她。

  在馨嬡心中,她打算將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永遠埋在心中,再也不願提起。

  一身淩亂的淩靖澤回到嬡花小苑,從門口貼的字條聯絡上店面的房東。他支付了三倍的價錢給房東頂下嬡花小苑,並告訴他幫助過馨嬡的人,就等於幫助自己。還有,如果有馨嬡的任何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他。

  直到淩靖澤離開,房東看著手上龐大金額的支票,還說不出話來。

  拿著嬡花小苑的鎖匙,淩靖澤在裡面坐了一整天,望著淩亂狼藉的店面,想像著當初馨嬡面對的困境。

  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的消失了一整天,公司的人都在找他,手機已經響了一整天,但他就是不想接電話。

  我的馨嬡,你現在心情也是這樣嗎?不想接電話、不想聽到關於我的一切事情對嗎?

  淩靖澤就這樣一直坐到傍晚都沒有離開,手上拿著一隻筆不停地在紙上畫著。

  淩亂的筆跡,依稀可以見到幾個字:竊密、公司合併、結婚、馨嬡失蹤……

  他不斷想著其中的關連,不斷藉此要自己冷靜。

  「啪啦!」最後淩靖澤甩下了筆,站起身,此刻的他目光如炬,雙拳緊握。

  他發誓,一定要奪回一切!

  翌日

  回到公司的淩靖澤,表面上再度專心埋首於工作,絕口不提一切事情,而實際上他暗自安排一切。

  首先,他調出所有關於竊密資料的檔案,並動用關係,開始清查當初涉嫌竊密的工程師個人資料,以及親友的銀行賬戶。然後親自到銀行,要求調閱開給馨嬡空頭支票的人,開戶當天的錄影帶。

  他相信,這一切一定有關聯,一定查得出蛛絲馬跡。

  最後,淩靖澤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猛然拆開桌上的電話筒,果然……自己的電話被竊聽!

  這一切早已設計好,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就等自己一步步踏入。

  要跟我淩靖澤鬥?好,我奉陪!淩靖澤「哐啷」摔下電話。

  接下來的幾個月,他找到一家知名的征信社,他先暗中搜集那些已經被封箱的竊密檔案,仔細核對,冷靜分析所有巧合之處,並透過銀行界的人脈,調閱相關人的資金進出記錄,而征信社則是運用這些資料,負責找人。

  為了不讓「對方」起疑,進而湮滅證據,淩靖澤沒有對任何人透露訊息,表面上維持一貫的專於公事。暗地裡,他仔細的計畫著反撲,在適當的時機,他要讓真相一次曝光!

  自從承諾婚事後,淩靖澤幾乎沒有主動與蓓琪說過話,蓓琪若有事找他,也都以忙於公事為由拒絕或草草應付。蓓琪知道淩靖澤的心沒在她身上,她認為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卻沒發現他已經查出許多蛛絲馬跡。

  「Stanley。」這天淩靖澤正翻著機密資料,蓓琪卻突然出現在門口。

  他不悅的迅速將檔案合上。「什麼事?要來怎麼不先跟秘書講一聲?」

  「Stanley,我們都要結婚了,不要這麼見外好嗎?」

  淩靖澤不想跟蓓琪辯論,現在不是時機。「找我什麼事?」他壓低了聲音,冷漠地說。

  「我已經看好一間婚紗公司,他們的禮服很有格調、服務也很好,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你決定好就好。」淩靖澤始終冷淡,眼神從不正面與蓓琪交會。

  「真的嗎?好!那我們明天就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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