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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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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是不是又拜倒在我的文采下?」 「你混賬、想得美!」 「那你放下劍做什麼?」 歡兒在聽到那句話後好似放下了心頭大石,不知不覺鬆開了手。趙襲的話如雷劈在她心中,讓她一時失神,微微發愣。 一聽到他說自己放下了劍,歡兒回了神,馬上又要舉起柔荑揮出劍,但這回趙襲可不再依她。 當!一陣清脆響亮的聲響,震得歡兒藕臂發麻,四肢無力。 趙襲彈出一指,輕點劍梢,動作優雅,看似不經意,卻帶著勁道,懾人的力道讓歡兒當下鬆開了手,長劍應聲落地。 「改日我當教教你如何使劍。」他依然一派輕鬆。 「不用你多事!」歡兒惱羞成怒。 「你這般貌美,若他日當真遇上惡徒,要我怎放得下心?」 「我遇上最惡之人就是你。」 「我若是惡人,方才竹林四下無人,我可不會只要你的芳吻。」 「龍承依!」 明知這是假名,歡兒還是氣得衝口就罵,趙襲揚唇一笑。「歡兒,看好。」 話落,他陡然運氣,一個彎身旋即將落地之劍拾起,歡兒還沒看清,撼人的劍氣便直沖她而來,歡兒本能的朝旁邊一閃,怎知長劍只是虛晃一招,隨即抽回,倏地轉向,待歡兒回神,長劍早已落在她頸上。 「可學會了?」趙襲晃了晃劍柄,嘴角勾起。 這劍術虛中帶實,神速奧妙,虛實之間,讓歡兒看傻了眼。 看傻的不止歡兒,趙襲的隨從也是愣愣地杵在原地。 原來,二皇子方才在林中……要了這姑娘的「芳吻」。在宮中,二皇子從未與什麼人有過親匿舉止,連那秦家千金也是。 難怪主子方才如此盛怒,看來這位金姑娘往後可當真不可得罪,她腕上的美人鐲,想來主子是不願取回了。 歡兒悟性頗高,思忖片刻後便開口道:「得意什麼?這招數虛華不實,就跟你的人一樣。」 「所以你是學會了?」 「小意思。」 「很好,這只是開始。」趙襲眉一揚。「我先回宮,三日後我們相約在這片竹林,讓我好好將一身功夫全傳授給你。」 「好大的口氣,今日我不過是一時失手,屆時你可別讓我打得落花流水。」 「所以歡兒是願意來了。」 「歡兒不是你叫的。」 趙襲握劍之手刻意一緊,面頰順勢欺近。「往後,只有我可以這樣叫你。」他就愛這樣逗她,瞧她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兩人看似互不相讓,其實情意點滴在心頭。 他欺著她的臉龐道:「那三日後,我趙襲就在這片竹林等我未過門的妻子。」 「什麼?」那「未過門的妻子」一語先讓歡兒發了昏,才意會到他方才說出口的是…… 「趙什麼?」她愣愣地問著他的名。 趙襲揚起笑容,拉長語調。「趙尋歡」為你改的名,如何?」 趙襲尚有重任須即刻回宮,便將手中的劍拋還給隨從,歡兒見他瀟灑揮袖,劍氣如虹,不覺暗歎。 霎時她不禁想起娘說的那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金歡兒此生見過的珍寶不計其數,而眼前之人流露出的脈脈之情,是否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趙尋歡……虧你想得出來。」她不禁喃喃念著。 趙襲勾唇一笑,目中含情。「我先回宮,你等我。」雖是簡單一語,卻真切誠懇。他一躍上馬,轉身對隨從道:「護送歡兒平安回到金府,不得有誤。」 隨從們一聽暗自叫苦,趙襲心中明瞭,便對歡兒道:「他們無惡意,莫再想法子教他們吃盡苦頭。若歡兒想再使花招,為夫的他日再陪你玩一次便是。」 「什麼為夫的?你要不要臉!」 「你的清白不是要我負責?我娶定你了。」 「龍……趙……可惡!」 「喊不出來是吧?就喊夫君吧!」 歡兒氣得想罵人,卻當真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趙襲帶著笑意,目光流連地離去。 回到家中的歡兒整日發呆不語,爹爹喚也不理,只有娘親瞧出了女兒的心思。 李月娘拿著歡兒的衣裳走進她房裡。「歡兒,你大姊最近求神問卜,說咱家二姑娘紅鸞星動,必有喜事,可有此事?」 「什麼?」歡兒好一會才回神。「娘你剛剛說了什麼?」 「說你這兩天淨在房裡發什麼呆?」顯然歡兒根本心不在焉,娘說了什麼都沒聽進去。 「我發愣?哪有。」歡兒怎肯承認自個兒為那什麼趙尋歡還是二皇子失了神。 「那龍公子,好像多日未登門找你了。」李月娘直接切入要點。 「哼!我才不想見他呢!娘你說這個做什麼?」 「怎麼提到他,你就有精神了?」 「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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