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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頎……我想,你真的很生氣,對不起……」她知道自己再道歉多少次都沒用。

  「已經沒有意義。」德頎的冷漠盡寫在臉上,害莫妍妍好心痛。

  「我、我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我,事情才變成這樣,我會儘量彌補的。」 、

  「儘量彌補?」德順說完,眉毛一挑,彷佛根本沒有把莫妍妍看在眼裡。

  「我去把畫和證物都偷回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偷回畫?你連德家的藏寶室都搞不定,還想深入毒窟?」德頎用傲慢的態度批評莫妍妍的身手。

  莫妍妍真的很不是滋味。「那是因為我……」

  「你不覺得現在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嗎?」德頎眉毛一揚,語氣挑釁。

  莫妍妍有些火大,縱然這些事情她有不對,但是這些天德頎的態度,真的──

  很、傷、人。

  「頎,我想……你是真的不喜歡看到我,如果真是這樣,我馬上離開。」

  「哼!德家是你要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他突然大發雷霆。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嘛?留在你身邊你不開心,我要走你又不允許。」莫妍妍實在有點不高興,又不好對他發作。

  德頎彷佛早有準備,面無表情地說道:「要你怎樣?很簡單,莫妍妍小姐,看護會做吧?這是你混進德家時做過的。」

  莫妍妍聽到了「混進德家」這幾個字,心裡很愧疚。

  「看護?其實德老爺人很好,如果他願意,我……」

  「我何時說是當我爸的看護了?」他冷冷丟出一句。

  「不然難道當你的看護不成?」莫妍妍瞥了德頎一眼,不以為意的說。

  德頎現在那麼討厭她,不可能這麼做的……

  咦?德頎沒有說話!

  莫妍妍狐疑的轉過頭看他。「你的意思是?當你的看護?」

  莫妍妍心中覺得大事不妙,但德頎已經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

  「工作很簡單,伺候本少爺高興就好。」

  莫妍妍望瞭望德頒,想起他會受傷是因為奮不顧身地為她擋子彈……只是當時的德頎,是那樣在乎自己,現在的他卻異常冷漠。

  不料德頎無情的聲音又響起。「你的態度最好順服一點,不要惹得本少爺不開心,不然……」

  「不然?」她嘴巴微張。

  「別忘了,你姊姊現在還在警方手中。」他的語調沒有任何的起伏。

  莫妍妍一聽,激動的說道:「姊姊是無辜的,她和我一樣都是被利用,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啊!」

  「清楚又如何?警方只會看證據辦事。」德頎竟滿不在乎的說。

  「你……什麼意思?」

  「警方在莫雨懷的賊窩搜到的證據,樣樣都對你姊姊不利,就如同我曾經告誡過你一樣,莫雨懷平時就有準備,一出事就讓你們背黑鍋。」他殘忍地告知。

  「怎麼會這樣?!」莫妍妍一聽,跌坐地上,頓時感覺好惶恐。

  姊姊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自己絕不能再失去她。

  「你不打算跟警方解釋一切?」她很希望他能再次幫忙。

  「無憑無據,你要我說什麼?」他把手一攤。

  說到無憑無據,莫妍妍又想起是自己把證據奉送給別人的,不禁懊惱起來。

  「你就真的這樣……一點忙都不幫嗎?」

  「不幫忙?莫小姐,要不是我,現在你早跟你姊姊關在一起!你認為呢?」德頎語氣狂妄,彷佛又再一次提醒她,這些事情都是她不相信他的後果。

  「嗯,起碼請警方不要太為難我姊,等你們找到證據,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莫妍妍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

  「那要看本少爺的心情!」他越說越高興了。

  「你……」她自知理虧,卻氣得無言。

  「要讓你姊好過一點,得靠我,要追證據,也得靠我。莫小姐認為你有資格對我發脾氣嗎?」他就像緊咬住獵物不放的掠奪者一樣。

  「你到底想怎樣?」德頎這種囂張的態度,讓莫妍妍為之氣結。

  「我的話不說第二次,你自己看著辦!」他直接下最後通牒。

  莫妍妍聽見他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則相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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