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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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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寐的閉上眼,放鬆的將頭枕靠著沙發,享受難得的休息時刻。 驀地,身旁的手機放聲大響,優雅的合弦鈴聲在此時此刻卻顯得刺耳。 安井謀睜開眼,斜眼看了發光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上頭的姓名讓他更改了不想接聽的念頭。 "安井謀。"他接起了電話,習慣性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幫我開門。"電話另一頭的人只說了這四個字就逕自掛上了電話,不給安井謀任何反駁的機會。 再次將手機丟進沙發內,安井謀歎了口氣後,起身往門口走去。從貓眼往外看,打電話來的男子已經面露不耐。 "卡"地一聲,門鎖開了,門外的男子隨即開門而人,如人無人之境。 手上仍拿著酒杯的安井謀側過身,無奈的讓男子進門後,重新將門上鎖。 "喂,你當我家是你家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男子不耐煩的抱怨。 瞧他那口氣,敢情是把這兒當成了飯店,把他當作門僮了是不? "喂,要來之前也不先跟我說一聲,我總要有些心理準備吧?要是我正在房裡跟女人辦事,怎麼辦?" "我有打電話告知。"男子反駁了他的指控,再說以他對安井謀的瞭解,有潔癖的他是不會隨便讓別人到他家的。 能進他安井謀家門的,除了他本人,還有自己,跟他未來的老婆——如果那女人存在的話。 聽了男子的回答,安井謀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所謂的打電話告知,是在你要到別人家前先禮貌性的知會,而不是到了他家的門口才告訴他,好嗎?"再說他打電話給他,根本就稱不上是知會,只不過是要他幫他開門。 早已經坐進白色單人沙發的男子轉過頭瞟了安井謀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女人一樣多嘴?" 這傢伙! 安井謀走到了男子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男子挑了挑眉,一臉有何不可的表情。他從安井謀的手中拿走了酒杯,輕啜了一口後,又放回安井謀的手裡。 "怎麼,不滿意我從德國帶回來的酒嗎?"見男子往廚房走去,安井謀坐進了三人座的長沙發,又回到了原本的姿勢。 "你明天不用開刀嗎?喝這麼烈的酒。"對於安井謀的住處,男子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走進了開放式的廚房,並從櫃子裡拿出咖啡豆放進咖啡機內。 "放心吧,才這麼一點酒,不會影響我的技術。"安井謀高舉酒杯,透過燈光看著冰塊在酒汁裡漸漸融化。 男子將放置咖啡豆的玻璃罐放回原處,沒有回話,更像是默認。 他靠在黑色大理石製成的早餐桌,低頭看著煮咖啡的容器。 平滑光亮的桌面像面鏡子,映照出他的眉、眼、唇、鼻;潑墨般的濃眉下是褶痕深邃的鷹眼,再加上直挺的鼻樑、唇線分明的性感嘴唇及堅毅的下巴。 映在桌面上的是一張再俊帥不過的男性面孔,加上頎長肩闊的身形,他的模樣,恐怕就連電影明星都要相形失色。 他長得很好看,甚至是太好看了。 五官、身材找不出一絲缺點,當他低垂著雙眼沉思時,憂鬱得讓女人心折;當他開懷而笑時,更讓人怦然心動;當他嘴角輕哂時,更是性感得直教女人想將他綁架到床上去為所欲為。 不過上述表情都不常出現在他俊逸非凡的臉龐,絕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安井謀以鬼斧神工的技法,將他的臉整到近乎完美,讓危偉真不知該是要謝謝他,還是痛恨他? 十年前,當他衝破了火海卻不支倒在雪地上時,他以為他的大限已至。 沒想到他竟然福大命大的被人救起,而那個救他的人便是安井謀。 危偉雖然沒有什麼重大的內傷,但因為他為了求救而側身沖過火海,讓他的上半身有一半嚴重灼傷。 縱使在安井謀細心的照料下,燙傷部位複元極佳,卻難免留下了疤痕。 那傷疤雖清淺卻糾結,危偉的上半身像是被畫了條分界線般,一半是正常沒被燒傷的皮膚,一半卻是醜陋的疤痕,看起來頗為駭人。 為了不讓危偉看起來那麼嚇人,安井謀決定替他進行整型的手術,首要的,就是先恢復他的容顏。 只毀了一半容貌的危偉在安井謀的救治下,有九成九的機會能夠回復從前的面貌,但是危偉卻堅決要安井謀將他給改頭換面。 那時,安井謀還不知危偉要將自己的容貌完全改變的原因,以為他跟一般整型的人是一樣的心態,想讓自己變得更加稱頭、好看。 加上擔心危偉會因為燙傷而心靈受傷,安井謀竭盡所能將他的容貌變得比希臘神祗還要俊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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