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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他目光森冷地直盯著她,接著突地勾起唇角,但露出的並非是和煦的微笑,而是一抹教人心驚的冷笑,

  「比起你這大騙子四處撒謊,我這不過是走錯房間,小事罷了。」百分之百的譏諷。

  她並沒有趁著機會逃走,甚至理直氣壯,完全當作兩人之間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過,騙子果然要比一般人大膽,甚至是不知恥。

  很好,他與她之間不曾這麼簡單便結束,至少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是個商人,從不輕易教他人占去便宜,更別說是欺騙,她就像是一道讓人恨恨想破頭,卻沒有答案的謎題,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將答案找出來的。

  他朝著梁甯逼近一步,但她似是無所畏懼,並未移動腳步閃躲。

  「注意你的用詞,誰是騙子來著?」梁寧挺起胸,拒絕表現出任何心虛,因為她確實不需要感到心虛,她只是在執行她的務工作,「但我得承認是我看走了眼,不是場異國豔遇罷了,男歡女愛,以為都是成年人的我們能夠玩得起,至少事後不會追在人家屁股後頭喊著別人是騙子,我太看得起你了。」

  她學著他說出了譏諷的話來,拒絕承認自己是個騙子。

  她的工作在必要時,偷、拐、搶、騙樣樣得使,她的存在便是一項謊言,無關良知與個人情感。

  而這一回她搞砸了,現在她必須盡力補救一切,必須拒絕他的糾纏,必須盡力去忽略內心某一角落為他的糾纏而偷偷感到竊喜的情緒。

  「喝醉酒的人通常喊著自己沒醉,想當然,騙子不會承認自己是騙子。」鳳天朗再向前一步,之間此時的距離只剩半步之距。

  「我不想再跟你多說廢話,快出去,我未婚夫隨時會回來。馮皓祖,你的表哥,你不會是想騷擾你未來的表嫂吧?」梁寧朝著鳳天朗堆起假笑,是提醒他,也是刺激他。

  但或許是因為他用著帶刺的態度及言語一再地刺激著她,挑起了她骨子裡反骨的性格,她下意識的反挑回去,卻忘了這樣的舉動只會教兩人之間更加糾纏不清,違反了她決定逃開的初衷。

  又或許,她並不真想那麼輕易地與他劃清界線,想著與他狠狠地激纏一番,將他所有討人厭的缺點一一挖出,再次拋離他的時候,她的心便恢復了自由,不再受他人牽絆。

  「未來的表嫂?」鳳天朗挑起眉,那模樣像是突然聽不明白梁寧話裡的意思。

  他並未再跨出腳步,將兩人之間那半步的距離化為零,而是傾身向前,用著輕柔卻是譏諷的語調在她耳邊吐氣。

  「我想信你們之間是真心的,真心的欺騙他人,真心的當一對大騙子,呵!」

  溫熱的氣息襲上肌膚的瞬間,梁寧忍不住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因為這樣的氣息讓她不禁想起了那些曾有過的火熱時刻。

  她知他對自己的身心仍是有一定的影響程度,只是她沒能料到竟是如此巨大且強烈,逼得她得在第一時間裡向後退開,成為懦弱的一方。

  但她退開了一步,眼前的男人並未就此放過她,他立即向前逼近一步。

  這一回,鳳天朗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他就近在她的眼前,近得她忍不住伸出手阻擋他繼續的逼近。

  只不過原是意圖阻止他繼續向前逼近的手,並未達成它原有的目的,反倒是被他的大手一把扣住。

  「放開我。」梁寧伸出左手,試著解救被鉗制住的右手。

  但左手的任務失敗,甚至一同落入敵方的手裡。

  「放手,你究竟想做什麼?」梁寧使勁掙扎著,但男人的力道抓得恰好,不弄疼她,卻也教她無法順利掙脫。

  「我想做的事情挺多的,但相同的問題,我倒是很想問問你。」鳳天朗將不斷掙扎的人兒拉進自己的懷裡,低著頭將薄唇貼在她的耳背上,「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當然耳,懷中的人兒除了繼續努力地想掙脫他鉗制的動作之外,她什麼也不願回應。

  「還是……你也想信鳳家秘寶的傳說?認為只要得到它的人,成為他的另一半至少也能夠安穩的生活在他的庇護之下,你是這麼想的嗎?」

  鳳家確實有秘密存在,但這秘密並未完全包裹得密不透風,只是所謂的秘寶究竟是否為眾人所猜測的那這答案一直有待確認,只不過這一切,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鳳家的一切都與他無他想要的只有她。

  他想知道她究竟是誰,進鳳家的目的又是為什麼,他要厘清一切,才好下決心放棄她,或是與她一輩子糾纏不止。

  「我怎麼想都與你無關,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喊人到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你這人是如何騷擾你未來的表嫂,你也別想在這屋子裡抬起頭做人了。」梁寧的語氣裡充滿了威脅,但只有她自己明白這看似強悍的外表之下,究竟藏了多少害怕。

  是的,她很害怕。

  但她害怕的並非兩人此時緊貼在一塊的親密姿態,他們之間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她沒什麼好害怕的,更不是害怕他是否會因為遭受她的欺騙而傷害她,她知道他不是個暴力分子。

  早在接近他之前,她已將他的基本個性從資料上詳讀,而在熟識他之後,更加確認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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