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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不知道自己露出被單外的雪白嫩肌有多麼誘人,多麼引人遐想無限,加上那甜美迷人的笑顏,無疑是最致命的吸引力,誰也難以抵抗。

  薑衍停下手裡的動作,腳步不受大腦控制地走到了床邊。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感覺,這一年來,她似乎益發嬌媚迷人,是他的錯覺嗎?對她,他竟有種移不開眼的動作,他明白這不是個好現象,不論對人,還是對任何物品,他總是很有自製地不沉迷,但為何唯獨對她,他竟會有種開始向下沉淪的感覺?

  不行,這是壞徵兆,他得開始再與她拉開些距離才行,只要繼續保持著對她一定的喜愛,再多便沒有了。

  看著他微蹙著眉頭,坦白說,利琦思的心情確實也受到了影響,但她一直掩飾得很好,沒教他發覺。

  他的情緒一直處於不佳的狀態,她昨晚就深深感受到了,從餐桌上一直延伸王床上。

  昨晚他的急切與略微粗暴的舉動,便在不知不覺中透露了他的情緒狀態,就連現在他下了床,那狀況卻仍沒好轉的跡象。

  他究竟怎麼了?為何事而心煩著?

  他教不知名的問題給糾纏著,而她卻為他心煩著……呵!她的煩惱是自找的。

  利琦思拉著被單坐起身,向姜衍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些。

  姜衍彎腰向前,接近與她之間的距離,但還不夠,她再次向他勾勾手。

  他又向前了些。

  利琦思放開被單,接手開始為他打起未完成的領帶,絲毫不在意自己胸前的迷人春光全數展露,就在他眼下,一清二楚。

  她不小心的?

  不,她很小心,所以才會讓被單自她身上滑落。

  她為他打著領帶,那動作一點也不流暢,甚至緩慢且笨拙。

  姜衍完全不在意她究竟要弄多久,眼前美景他不想只是純欣賞,他還想要直接吃下肚去。

  大手開始不安分,先是撫上她那纖腰,再順勢遊移。

  「呵……好癢,別玩了,現在不行,你不是準備要出門去了?」利琦思笑著躲開他的大掌。

  「現在還早。」言下之意,他有的是時間。

  「不……玩了,我好累。」她剛才故意裸露不過是為了逗他,也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因為不想見他一直蹙著眉頭,沒想到效果會如此之好。

  現在她知道往後要如何轉移他的心情了,但後果她也得自行承擔。

  「下一次,再這麼引誘我,別想我會就這麼罷手。」看見了她眼下那黑色的陰影,薑衍放開了她,並兩三下便將那被她打得歪七扭八的領帶給調整好。

  她真的累壞了。

  利琦思知道薑衍不是隨口說說的,他說到做到。

  她拉回被單乖乖地掩回身上,再次對薑衍提出邀請。

  「這兩天我不必練唱,都會待在家裡頭休息,晚上你要來嗎?」嬌嫩柔軟的嗓音,不論是任何人聽見了,都很難拒絕得了她的任何要求。

  他該拒絕她,告訴她今晚他另有約會。這不是推託之詞,今晚他真的有場小型商宴要參加。

  剛才他也理智的要自己對她保持著一定的喜歡與距離,現在正是好時候,拒絕她就是了。

  但……為何他會聽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嗓音說:「好。」

  該死!

  這不該是他的臺詞,他的臺詞該是拒絕才是,他的理智跑哪去了?

  他做了一件下明智的選擇,昨天是第一次,可以辯稱是口誤,可今早他能說這是第二個口誤嗎?

  他希望他能,因為他無法為自己失常的行為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能再有下次了,絕對。

  看來最近的狗仔隊咬薑衍咬得很緊。

  薑衍離開她的屋子後,她再次清醒過來,已是下午時分。

  利琦思嘴裡咬著剛自便利商店買回的食物,手裡甫翻開報紙,便再次看見薑衍的身影在上頭。

  她明白這是繼他與管貝恩被偷拍之後的效應,記者緊跟著他,要的自然是後續的報導,但真實性有幾分,這就不是關注的重點了。

  重點是薑衍的報導大賣,那故事就得由記者繼續編導下去,真假幾分沒人會在意的。

  利琦思沒費心去看記者文宇裡究竟寫了哪些精采的報導,她只看著一同與薑衍入鏡的人是誰。

  不再是管貝恩,而是他未來的岳父金在成。

  「唉……」她停下進食的動作,歎息聲就這麼自她嘴裡流瀉而出。

  「不能再這麼貪戀下去了。」這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要自己說出口,也聽進耳裡,才會有下定決心的勇氣啊!

  一開始她便明白,薑衍是個對人、對事皆冷漠無情的人,他會選擇環宇集團作為企業聯姻的對象,她並不意外,一切事物都以利益為出發點,這是個十足十的商人作法。

  倘若真有心要爭,她也有那個資格條件成為他的妻子,但對於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以何等的身分站在他身旁都是沒有分別的,他的心是不給予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

  唉!既然如此,她又何需費心去爭取這個位置呢?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不是嗎?

  呵!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她還是什麼也別想,好好地跟他度過這一個月吧!

  日俊再見面,他們就只是朋友,真的朋友了。

  「明天你會再過來嗎?」

  夜還很漫長,但利琦思已經迫不及待再次對薑衍提出詢問。

  「剛才我沒喂飽你?」薑衍沒有多餘的表情,但語氣中不難聽出他的揶揄。

  剛才是誰喘不過氣,一副幾乎暈厥的模樣?現在連氣都還沒順過來便又開口邀約他。

  她究竟怎麼了?這麼積極約他,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嗎?

  怪不得他會有這樣的疑慮,因為實在太可疑了。

  厚!男人……滿腦子就只有下半身思考,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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