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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其實她很乖的,每天都會氏電話回家報平安,媽媽一直是個家庭主婦,孩子們大了,媽媽也聞下了,每個月都會自己找時間北上來找她,再轉往其他地方去看其他孩子們,當是出門走走,順便看兒女,這樣定時出門透氣對媽媽而言,其實沒沒有什麼不好。

  家庭的話題就這麼結束了,範東雨也不再多問了,很多事情是可以慢慢來的,有關她的大小事情,總是會一點再一點的添入記憶裡,沒什麼急著一定得現在就必須知道的。

  兩人各自將注意力拉回到繪圖工作上,靜默了好一陣子之後,範東雨這才又開口。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將會計事務所的那份打工也辭了?」

  「為什麼?」熊靖雪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他。

  「你一天在事務所裡打工三個小時,時薪雖然不差,但相對的,只要每個月多畫兩張圖,薪水就超過了事務所給你的,那倒不如專心畫圖就好,也省得你兩邊跑。」省得她總是兩頭來來去去的,不如把時間全留在他身邊最好。

  「你少來,給我說真的。」說話眼睛都不看著她,真以為她會這麼相信他真是好心的純粹為她著想著是嗎?想都別想了!

  「嘿,還真是唬不過你呢。」

  「廢話少說。」

  「公司給我的案子很固定,將來也會這麼固定下去,雖說這工作與你所學的完全不相干,但也是個學習,同時不比你在外打工的工資來得低,要你辭去其他工作是我的私心,一半為你,另一半為我自己。」這又是摻著真話的謊話。

  「嗯哼。」請續說下去。

  「其實,我想請你多幫忙畫些圖,最近我會比較忙,怕是沒時間。」

  「忙什麼?」

  「我想追一個女生,想要多抽點時間與她約會。」

  熊靖雪答應了範東雨,答應為了他而辭去了事務所的工作。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慢慢的知道了更多有關於他的事情。

  原來他長時間外接的繪圖工作不是來自小型的建築公司,或者是大型或個人工作室,而是臺灣數一數二的大型建設公司。

  他說,有親戚在裡頭工作,所以才能讓還是學生的他能夠靠著關係穩定的接件繪圖,是走後門來著。

  沒關係,他走親戚後門,她走他為她開的後門,這挺好的。

  還有,他追到了他想追的女生了,不是同校裡的女學生,更不是其他學校的,而是一名大他五歲的票亮OL,他們交往著,然後他在兩個月後被對方甩了,這件事被她沒良心的取笑了一陣子。

  她母親來探視她,也終於碰上了範東雨,她大方的將這個朋友介紹給媽媽認識,雖然媽媽懷疑這名鄰局學長與她並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但也沒有開口阻止他們交往,態度比所預想的還要開明。

  連自己媽媽都認定她與範東雨之間不是純友誼了,她也決定,不管是誰再去質疑這個純不純的問題,她都不再讓自己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它就是青春的玩樂回憶。

  「你媽似乎很滿意我這個『男朋友』。」范東雨一臉得意,雖然她母親嘴上什麼也沒講,但表現出的態度以及不斷的暗示,都說明了一切。

  「隨便了,她高興就好,反正事實是什麼,你跟我心底明白就夠了。」

  隨著季節更迭,這一年,熊靖雪已是大三的學生,再過不久則是範東雪離開校園的日子。

  「真的確定不繼續念書嗎?」這個問題,他在去年就回答過了,答案是肯定的,但熊靖雪仍是忍不住地再問了一回。

  他是個聰明的人,可聰明並不表示做事情不必腳踏實地,聰明只能讓人在學習上較他人多一分領悟力,這一點他也明白,所以他的好成績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在他人以為他的好成績只是僥倖,以為他一臉桃花相,自然會花許多時間在男女關係上打轉,但只有她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

  他花時間念書,花時間窩在計算機前繪圖工作,做事情積極進取,誠心待人,這就是範東雨。

  「我決定直接實務學習,直接進入公司。」範東雨口裡說的人司,便是一直與他合作的東亞建設集團。

  熊靖雪點了點頭,知道這是間大公司,有著良好完整的制度,只要用心,他一定能夠擁有大好前程,所以她不會再問著相同的問題了。

  緊接著,在距離範東雨離開校園的日子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早在兩個月前,只要是她繪的圖,他一律掛上她的名字送交上去,往後公司將會不再透過他,直接與她聯繫工作。

  一個星期之後,他帶著她與公司部門同仁及主任們做第一回的見面認識。

  那一天,範東雨與熊靖雪成了主角,慶祝前者即將成為大家庭裡的一員;慶祝後者將正式成為固定接案的繪圖員。

  範東雨被勸了不少酒,而從沒喝過酒的熊靖雪也第一回嘗試了被酒精侵襲神智的滋味。

  「你們這樣不行啦,年輕人酒量要再練練,不然以後出社會,要怎麼跟人交際應酬?」這一攤花錢請吃飯的主任這麼對著他倆說著,然後兩人的眼前自然又各自多出了一杯酒。

  熊靖雪忘了範東雨是怎麼回應主任的話,但她記得他的酒杯空了,到最後卻不記得自己酒杯裡的酒究竟空了沒。

  那一晚是主任開車將不勝酒力的他們送到小區大門口前,事後回到公司,主任說他倆在回家的路上還醉得不省人事,但在她停了車後,兩人瞬間清醒,兩人是相互搭著對方的肩,笑著與她說再見,然後一起消失在小區大門口。

  關於這一點,範東雨與熊靖雪並不質疑主任說的話,他們質疑的是事後發生的事情。

  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滾到床上去,又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將所有朋友間不該做的事情給全做盡了。

  而這一些……又是誰先開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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