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果麗 > 請問你哪位? | 上頁 下頁


  那女子一頭短髮全染上了前衛的香檳色,臉上化的是十分美豔的煙熏妝,整體看來就是個年輕又時髦的女子,但一股奇異的感覺卻又襲上了禹東雲的心頭。

  上回在飯店前,他也看見了一名陌生女子,那女子與現在眼前所見的這一個,形象完全迥異,壓根兒不可能是相同的一個,但她們卻都讓他不自覺地聯想到了俞若亞。

  三張不同類型的臉,卻一再的令他不自覺地重迭在同一張清麗的臉蛋上,這一點讓他感到十分怪異,又是打哪來的更是無法追根究抵。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繼續與關禾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禹東雲的視線也是不時地暗自關注著那名陌生女子。

  她舉起眼前的杯子,喝了那看似「正常」的酒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禹東雲看見女子眼前酒杯裡的酒液也幾乎快要見底了,這時,他對著關禾說:「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們改天再約。」

  「沒問題,但下回我希望能看見『你老婆』。」

  「我會試著約她出來跟你見個面。」禹東雲做出保證。

  關禾朝著好友揮了手,便先離開了酒吧。

  而禹東雲也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他只是在等,等待另一則的人有所動作。

  不一會之後,他看見在酒裡下藥的年輕男子拿起女子的酒杯,將僅剩不多的酒液要她全喝下。

  女子雖是坐在椅子上,但禹東雲可以明顯看出她不斷搖晃著身子,那樣子像是醉了一般。

  見她抬起手先是推開了酒杯,表明了拒絕的意思,但年輕男子不理會她的拒絕,硬是將酒杯推到她的唇邊,強硬的將酒液全數灌進她的嘴裡去。

  女子嗆咳著,而坐在她身邊的兩名男子卻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笑容。

  接著男子粗魯的拉起她,三人開始往大門移動,準備離去。

  禹東雲毫不遲疑的起身跟著離開。

  兩男一女在酒吧外,一人攙扶著看似不勝酒力的女子。

  「好好玩啊!」年輕男子朝著攪扶著女子的男子說著,之後便先行搭上計程車離去,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先走人。

  被留下的男子空出一手攔下了另一輛計程車,接著他準備帶女子上車,而她似乎沒有想像中醉得厲害,她開始掙扎,拒絕上車。

  「不要……我不要去……」她嘴裡說著拒絕的話,但掙扎的動作卻顯得十分無力,男子很輕易的就將她推進後座裡去。

  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因為藥效的關係,女子被推進車裡後開始變得安靜,甚至不再掙扎,她的樣子看來像是快睡著了。

  車外的男子露出得意的笑臉,彎下腰打算跟著坐進車裡。

  只是他沒能順利搭上車,他被一股外力使勁地向後拉走。

  「小姐已經說不要了,你聽不懂人話嗎?」禹東雲拉著男子的手,泠冷地說道。

  「你這小子別多管閒事。」男子用力地甩開禹東雲的手,一臉兇狠地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後,便繼續朝著計程車走去,完全不將他看在眼底。

  從酒吧裡一路跟在他們身後,禹東雲已經十分明白眼前的情況,女子拒絕,也表示了她的不願意,所以他不能當作什麼事也沒看見的就這麼走人。

  「看來是你當不了人,準備當禽獸就是了。」禹東雲再度上前,這回他狠狠的推了男子一把。

  男子險些被推倒在地,當他一站穩腳步後,立即猛然反應地朝著禹東雲正面迎去,並使勁地揮出一拳。

  眼見那一拳下一秒就要擊中禹東雲的鼻樑,這一擊的力道肯定會讓他的鼻樑斷裂的。

  但男子的拳落了空,而禹東雲卻不知何時已貼在他身前,他的拳頭也已貼在男子的腹部上。

  「唔……」男子發出痛吟,雙手措著肚子退了一大步。

  「老師有教,做人要禮尚往來。」禹東雲沉著聲將話說出口的同時,一記硬拳也揮了出去。

  「啊……鼻子……」男子捂著腹部的雙手,這下子改插著他的鼻子,鮮紅的血液開始從指頭細縫溢出。

  禹東雲不再理會男子,而是接續了男子原先打算上車的動作。

  「開車。」禹東雲淡淡地對司機說著,剛才揍人的那股狠勁完全消失無蹤,而身旁的陌生女子也早就閉上眼,一動也不動了。

  司機被車外的暴力給嚇到了,但他又沒膽把人趕下車去,只好乖乖的依言開車。

  陌生女子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禹東雲無法得知該將她往哪送,最後只好請司機送他到附近的飯店裡去。

  當目的地抵達時,他請飯店人員協助他將女子送進房裡,但僅止如此而已。

  將女子安置在大床上後,禹東雲便與飯店人員一同離開了房間,連多看她一眼也沒有。

  而他不知道的是,當他和飯店人員將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原以為因藥物而陷入沉睡的女子卻突然睜開了雙眼。

  女子的神情完全地清醒,眸底更沒有因藥物及酒精而產生的迷蒙。

  她再清醒不過了。

  她轉動了一下胸前的第一顆衣鈕,接著靠近衣扣說:「任務失敗了,來接我吧!」

  說完,她便再次轉動了一次衣鈕,並安靜的躺在大床上等待著。

  真是的,怎麼偏偏會碰上他呢?

  女子就這麼躺在飯店裡的大床上,直到二十分鐘後,她胸前的第一顆衣扣發出了一聲聲響,她這才起身走出房間,走出飯店。

  她上了一輛黑色的房車,而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酒吧裡對她下藥的井惟人。

  美麗的夜幕一直從女子的眼前閃耀而過,但她壓根兒無心欣賞,她伸手撕去眼聽上的假睫毛,接著側轉過身,從後座上拿過一隻小包包。

  打開包包,她從裡頭拿出了卸妝棉,開始將臉上的彩妝一一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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