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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杜晶晶迷蒙的雙眼裡寫滿了失落。為何要停下呢?

  「別再用那種眼神誘惑我了,你現在還病著呢!」伊藤博史的聲音十分低啞,他正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欲望,但若她一再用這種期望的眼神看著他,他實在沒把握自己是否可以忍得住疼痛的欲望而不碰她。

  眼神?什麼眼神?誰在看著他?

  他……他是伊藤……

  「你……你……你……」這下子,杜晶晶是真的清醒了,只是一時之間還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她……居然像個色女般巴望著得到他更進一步的觸碰,她是怎麼了?

  哦……天啊!

  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又期望著什麼,她忍不住在心底呻吟著,心情更是複雜到了極點。

  「感覺好點了嗎?」一隻大手覆上她的額頭,一路來至她的臉頰。

  「什……什麼?」停留在她臉頰上的大手,讓她瞬間失了神。一直出現在她夢裡那令人感到溫暖的安全感又回來了。

  「你發燒睡了一天一夜,我問你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怎麼還是一副不清不醒的模樣?燒明明就已經退了啊!

  見她一臉呆滯樣,於是他又說:「還是叫醫生再來一趟好了。」

  「不必了,我已經沒事了。」她忙不迭出聲阻止。

  「醫生說你有再次發燒的可能性,還是讓他再來一趟比較保險。」伊藤博史作勢起身,但手臂卻讓杜晶晶給拉住了。

  「你是豬啊!聽不懂人話是嗎?我說不必了,我現在好得很,聽清楚了沒?」

  有力氣罵人了?很好,看來她是真的沒事了。

  伊藤博史挑著眉,晶亮有神的瞳眸直盯著杜晶晶,看得她全身不自在。

  「你看什麼看?」話才問出口,她便發現一件更教她吃驚的事實。「你為什麼睡在我的床上?」

  「我為什麼不能睡在你的床上?好歹我也照顧了你一天一夜,分你一半床睡,我自認這並不過分。」伊藤博史不論是表情、語氣都再正經不過。

  莫名其妙,睡別人的床還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哇!要做到這種子彈打不穿的厚臉皮程度,也真是不簡單了。

  杜晶晶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請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那你得先向我道謝才行。」伊藤博史下了床,但並沒有馬上走人的打算。

  「為什麼?」要道什麼謝?她像是突然墜入五里霧之中。

  「我照顧了生病的你。」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

  是啊,照顧到她的床上來了,還偷吻了她!她在心底嘀咕著。

  「真是謝謝你的雞婆。」免費贈送白眼一記。

  「還有。」

  「還有?」什麼跟什麼啊?

  「我替你換了乾淨的衣服。」他指了指她身上的睡衣笑道。

  但他的笑容看在杜晶晶眼裡,卻成了淫笑。

  她不語,臉色微微泛青,快速抄起床頭邊的夜燈,二話不說便使勁砸向伊藤博史。

  力道與准度都十分完美,可惜被躲開了。

  杜晶晶深知自己現在的體力,沒有足夠的本錢與人力拼,所以只好尋找可扔的器皿,最好是可以將他砸到頭破血流的那一種。

  她的目光停駐在距離三尺遠的花瓶上頭,伊藤博史也看見了。

  「你想謀殺我?」話是這麼說,但他卻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有何不可?」話尾一落,她快速地起身飛奔抄起花瓶便出手扔去,那流暢的動作可說是一氣呵成。

  花瓶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摔在門板上頭,而非伊藤博史的頭上。

  哈哈哈……門外傳來伊藤博史可惡的笑聲。

  門內則爆出杜晶晶成串的國罵。

  「靠!沒事生個什麼爛病,連罵人都會頭暈,他媽的!」

  一陣打鬧下來,加上體力不濟,杜晶晶只能選擇重新趴回床上休息。

  雖然頭昏昏、眼花花,但她的思緒卻清晰得可怕。

  唉!自己清白的身體莫名地被摸遍、吻遍,只差那麼一點就被吃幹抹淨了……不!不對,他其實有將那個……地方放進她身體裡,只是放進那麼一點,沒有做到底,那……這麼算來,他們到底是有做過還是沒做過啊?

  哎呀,這是什麼問題?難道要她隨便抓個人來問嗎?她才丟不起這個臉呢。

  還有,她自己的反應也是異常地遲鈍,在被他親吻撫摸的當下,為何沒出手痛扁他一頓,反倒狼狽地落荒而逃,這意味著什麼?身體下意識地接受了他,所以沒有對他做出回擊動作,是否表示著她的心裡其實也是接受他的?

  真是如此嗎?

  難道說,她表現出排斥他的動作只是假像,實際上她是喜歡他的……有可能嗎?

  「哦,誰來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喜歡上那個色胚,她便忍不住將臉埋進枕頭裡呻吟。

  她就像縮頭烏龜,整個人緊縮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反覆思忖著同一個問題,想到出了神都不自覺,直到有人敲門,她才回過神來,但那已是許久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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