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果麗 > 不見愛人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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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將杜映亞推向柔軟的床鋪,不容她抗拒的要她蓋被躺平。他不許她浪費任何一絲絲的體力,尤其是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好比剛才讓他覺得刺眼的那一個。 「咳嗽?頭痛?流鼻水?四肢無力?看醫生了沒?」最後一個問題幾乎是多問的,但莫克禹就是不放心,他就是見不得她有一丁點兒的難受。如果可以,他超想把自己的好抵抗力分她一半……不,是全給她,小病小痛都由他來頂著吧! 被迫躺下的人兒忍不住揚高嘴角,對他過度的緊張與關心感到好笑,但不能否認,她的心為此而暖著。 這就是他,一直只懂得看著她的他,讓她深深感到罪惡的他。 他的好,她能用什麼去還呢? 她想,她,輩子都還不起的,只能繼續這麼深感罪惡下去,這麼自私地貪著他的好,直到無法繼續的那一天…… 「咳嗽不至於,只是喉嚨有點癢,也沒有頭痛,四肢目前還挺有力的,醫生我早上就跟他約過會了。」以上只有見過醫生那一點是事實,其他全是百分百的謊話。 早上她又暈倒了,母親不得不再送她進醫院。 她不定時暈眩不適的狀祝,醫生懷疑有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也可能是身體免疫系統出了部分問題,也可能是腫瘤狀況有所改變。若是後者,他們將不得不考慮開刀的可能性。 「那醫生怎麼說?」看她說得輕描淡寫的,若只是喉嚨癢就得請病假,他就不叫莫克禹,改名叫豬頭好了。 「不就是個小感冒,沒什麼。」 「真沒騙我?你知道下樓後我會做什麼嗎?」 「你會抓著我媽猛問是不是真的只是感冒。」她太瞭解他了,所以早在發現自己的病情時,她便要求家人什麼都別說,親朋好友、學校師長都不能說,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莫克禹知情,絕對不能。 「知道就好。」莫克禹用鼻子哼了聲,再問:「你是不是最近太用功念書,又忘了好好照顧自己?」 杜映亞靈活的水眸轉了轉,故意不回答這個問題,好讓他繼續誤會下去。 「唉,我說小亞,你想當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沒人跟你搶,但我拜託你量力而為好嗎?況且,你成績夠好了,想念哪所大學都不是問題,你就別再這麼觸強你自己的身體了。」莫克禹以為她生病是熬夜看書而引起的,孰不知這一切都是誤會,她故意引導他的誤會。 「你說得可真簡單。」成績好不表示不會意外落榜。 聽明白了她的話意,莫克禹也知道自己把話說得太滿了。 「嗯……就算放榜成績意外的不如預期,你也不必擔心,有莫家在,就表示你想上哪所學校都沒有問題。」無須拍胸脯掛保證,這點事對莫家而言太簡單不過了。 「少來,我才不走後門呢!」繼續誤會下去吧。 「小道德家……」莫克禹低聲咕噥。 現在看見她安好無恙,該是換話題的時候了。 「剛才在路上我看見你跟一個長得很帥的男生在說話,他是誰?」問題一丟出,莫克禹立即再補充道:「他很帥,但仍是差了我一點。」 他並不自戀,他只想成為她眼底最帥氣的那一個——就算他不是,但他相信在她面前自誇久了,總會有些潛移默化的作用,他便會自然成為她心目中帥氣的第一名。 「哦,他是上星期才搬到斜對面的新鄰居,看見我今天沒去上學,特地來關心。」 「斜對面?」莫克禹的腳步從床畔離開,來到窗戶旁。 「嗯,就對面左手邊那一棟,他的房間正好也在二樓,只要我們都不拉上窗簾,就能隔街與對方打招呼了。」她還真與他揮了兩回手呢。 聞言,某人緊緊盯著斜對面的窗戶。 杜映亞等了等,好半晌都等不到莫克禹開口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 「他叫什麼名字?」莫克禹問著,同時伸手將窗簾拉上,連點細縫都不留,不能留。 「他說過一次他的名字,不過我還真忘了,只記得他姓周,是個大四學生。」 姓周是吧? 「從現在開始,這窗簾別再拉開了。」這不是請求,是命令! §5 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事實證明駱妤茜太過謙虛了。 她的工作能力完全不亞于溫佳人,而她待人處事的手腕比莫克禹預想中還來得圓滑;面對客戶態度有禮合宜,言談面面周到,許多客戶都曾在他面前大力稱讚她。 甚至,有幾名商界大老半開玩笑似的想挖角,有的人正事不談盡是問著她的私人背景,知道她仍是單身,竟將談公事的心思全轉移成了相親會。 年長的,就為家中單身兒子、侄子,或世交友人之子等等詢問個機會;同輩的,部分個性大膽的當面向她提出約會邀請,而部分行事較為謹慎的,則是私下向他探問有無進一步認識的機會:他的回應一律是請個人自行努力,他什麼忙也幫不上,也不想幫。 他這麼回應,不過是不想干涉駱妤茜的隱私,她有權答應任何人的約會,也有權拒絕任何人的追求,那都是她的自由,她只為莫氏工作,並不受莫氏任何約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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