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咕嚕 > 許一吻情深 | 上頁 下頁
三十二


  姚雪奎突然把她拉了回來,彎身就是一吻。

  「啪」的一聲,及時地打掉了他的企圖,也打出了他的脾氣。一向只有他對女人為所欲為,哪有女人可以騎到他的頭上?何況還膽敢掌摑他的臉?所以,他狠狠地一推,把啡兒推到了地上去,啡兒只感到手心一疼,這才看到一地水晶燈碎片的狼藉。

  「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我就會對你客氣,漂亮的女人哪個不是乖乖地躺在我身下?對你,我已經容忍太多了。」姚雪奎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臉上一片陰沉,「告訴你,即使你現在去找我兒子也太遲了,只會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倒不如你我也趁此享受一下溫存的滋味?」

  「你是說Ella?」

  姚雪奎一愣,笑了,「沒想到你還長了個聰明的腦袋。對,是Ella。你我相好的畫面叫我兒子撞破了,她當然就得負起安慰的責任了。」

  「誰要她負責任來著!」

  啡兒向前一推,借著推開姚雪奎的力度站了起來,只聽姚雪奎低叫了一聲,似乎也被水晶燈的碎片劃到了手。即使有點不安,但啡兒沒有回頭,因為現在她必須儘快趕到應奎那傢伙的身邊……

  漆黑的辦公室裡,猩紅的火星燃點著,應奎把煙放到唇邊,才吸了一口,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可惡。」他把煙撚熄。

  這煙是他以前常抽的那個品牌,從應雪昏迷開始他就不自覺地戒掉了。

  只不過是三四年沒有碰,居然就把他嗆得要命——就像是愛情,他以為他終於找到了真正屬於他的愛情,他以為他終於抓到了幸福的尾巴,結果又破滅了,到頭來,他只不過是像三年前一樣,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再次看到他所愛的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父親的身下。

  「我終於找到你了。」

  寂靜中突然響起的女聲讓他赫然回頭,並且脫口而出:「啡兒!」

  Ella咬了咬唇,款款地來到他的面前,「是我,是我找到了你。」

  他愕然,把自己拋回大班椅裡。心中悵然而起的失望讓他不知如何自處,為什麼會奢望著啡兒的出現?是心底仍然心存僥倖,希望啡兒趕來辯解一切,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一切不過是一場玩笑嗎?

  「不是她,你很失望嗎?」

  他轉過來,Ella順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纖纖玉手攀上他勁瘦的脖子,「看著我,Ken。」

  他如她所願地看著她,但,只是看著。

  「看著我,是我找到了你。好好地……看著我。」Ella以蠱惑人心的聲音柔柔地訴說著,唇輕輕地落到他的喉間,輕啃著,「告訴我,你要我,你要的是我……」她的目光,一直尋覓他的,帶著魅惑,「只有我……」

  他半掩著眼睛,看著動人的她卻依舊不為所動。軟玉懷香沒有哪個男人會不為所動的,只是……為什麼他半點欲望都提不起來?他的腦海裡想到的盡是啡兒的媚態,還有那些叫人心動不已的怒嗔嬌羞……

  才想著,一時的不為意,Ella的唇就恣意地吻上了他的。而就在這時,有什麼正迎面飛來,他一驚,推開Ella,並接住了那不明飛行物,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絕無紕漏。

  高跟鞋?

  他愕然地看著手中的高跟鞋,要是被打到了鐵定是頭破血流的後果。抬頭,門口站著一個嬌小的人影,正倚住門邊喘著氣。他的心,跳得有點快,雖然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啡兒無力地倚在門邊,她不知道姚雪奎在那杯紅酒裡下了什麼藥,居然讓她會間歇性地無力,那斷然不是普通的東西,有錢人的花招就是特別的奇怪!害她一路跌跌撞撞的,狼狽死了。唯一、唯一幸好的是!她趕上了,正好打斷了就要開始的淫穢戲碼!

  「該死的……傢伙,你居然給我戴綠帽!」

  「綠帽是女人給男人戴的。」他感到好奇怪,這個時候的自己居然還有興致和她抬杠。

  「反正我不喜歡戴綠色的,你給我把皮繃緊一點喔!」啡兒威脅地說著,踉蹌著走向他。

  他一見,下意識地上前去扶她,不料卻被Ella拉住了。

  「Ken!」

  他看著Ella驚詫的大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的脖子被啡兒一拉,只感到熟悉的柔軟正細緻地覆上他的唇。他的目光和她的交纏在半空之中,他頓時心頭一震,心神被她眼中暗湧的火苗深深地吸引住了,直到她放開他,插身到他與Ella之間,他仍然無法回過神來。

  「這是消毒。」她對他這樣說著,然後轉看向Ella,「你是找到他了,不過你晚了五年。早在你被他父親設計的那天,你就該跑來找他,可是你沒有,所以,現在他是我的。」

  她的話,讓他和Ella同時一愣。

  Ella傻傻地看著與自己身高相仿的她,久久的。最後,Ella低頭笑了起來,然後走到門邊,展開一抹奇異的笑直勾勾地看著應奎,「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遲到了,抱歉……還有,祝福你們。」說罷,Ella在他們的注視下寂寞又驕傲地走出了辦公室。

  「知道她當年其實是被你爸設計的,你難道不想追上去嗎?」

  他回過神來,看著跌坐在大班椅上的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在他的心裡面早就被她塞得滿滿的,哪裡還有Ella的位置,「你呢?你是被設計的嗎?」

  她瞪了他一眼,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誇張地歎道:「天啊,我的男人怎麼沒有長腦袋……」

  「胡說,誰沒有長腦袋了。」他半跪在她的面前,拿開了她捂臉的手,要她看著自己,「任誰看到剛剛的情景都會失去判斷力的。說,你有沒有被怎麼樣?坦白從寬喔!」

  「去你的抗拒從嚴!我哪裡知道,我被下了藥不是嗎?」

  她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背,並沖他做了個鬼臉。

  「你屬狗啊,怎麼那麼喜歡咬人?」

  話雖如此,看到她這樣,他反倒松了一口氣。其實,只要知道她還是屬於他的,不管發生過什麼他都可以不計較。他真的愛慘她了,不是嗎?

  「我只咬笨蛋!」

  「那麼……真的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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