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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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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明明有敲門的說,但是裡面沒有任何回應,她才會開門的,誰知道頭一眼入目的就是限制級畫面,光溜溜的白肉魚,還是三P的呢! 大半天過後,她臉上的熱潮方才稍稍褪去,然後她決定要更「謹慎」一點。 如果又是剛剛那種場面的話,敲門是沒用的,所以她得貼在門上「偷聽」,雖然好像有點下流,但那也是不得已的。 想知道裡面「安不安全」,這是唯一的辦法。 於是她走到隔壁門,把耳朵貼上去,不到三秒鐘,她又把耳朵拔開了,臉上再度熱辣辣的暈紅了起來。 果然又是…… 第三扇門,沒聲音,但門是鎖著的。 第四扇門,有聲音,談話聲。第五扇門,也有聲音,電視聲。第六扇門,鎖著。第七扇門,又有對話聲了,而且她立刻聽出其中之一是誰,康橋他大姊那副沙啞得近乎男人的聲音,聽過一次之後,走到哪裡都會認得了,至於另一個,多半是康橋他二姊。 要進去跟她們聊聊嗎? 可是一個多月來,她只和她們「聊」過一次,內容也只有兩句話,一句是她說的,「我們聊聊好嗎?」另一句是她們的回話,「我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別再找我們做這種假惺惺的無聊對話了!」之後,她就連主動和她們打招呼都不敢了。 現在,她們也不可能和她聊吧? 算了,還是另找一間空房吧! 正待離開,裡面傳出的下一句話,卻又硬生生地捉住了她的腳步,才剛拔開的耳朵再次貼回門板上去了。 「讓他死!」 「你瘋了,那樣大家都會懷疑到征夫身上的!」 「不會,只要那個雜種是跟大哥一樣的死法,沒有人會懷疑姊夫的。」 「沒有人懷疑?你以為父親為什麼會改變主意要讓那個雜種繼任組長?」 「你……你的意思是說……」 「嗯,父親多半已經得知大哥的死是征夫安排的了,只是父親找不到證據,無法當面挑明瞭質問。」 「那……那也不能怪我們呀,如果不是大哥逼我們,我們也不會……」 「你以為父親會相信我們嗎?」 「我……我……」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父親是哪種人,他是標準的舊式大男人,在他眼中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就算你向父親投訴事實,說從我們十三歲開始,大哥就在猥褻我們,直到我們結了婚生了孩子,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只因為他不能人道,又怕別人知道,就把變態的憤怒發洩在我們!他的親妹妹!身上,最後,他還想讓別人強暴我們,因為他恨我們能夠正常的結婚、擁有孩子,而他不能……」 「別再說了!」 「好,我不說了,但你要瞭解,大哥是兩面人,在父親面前,他是最完美的兒子,就算我們向父親說出事實,結果就會像大哥所說的,父親不但不會相信我們,還會懲罰我們說謊污蔑大哥……」 「現在可不只是說謊污蔑大哥而已……」 「對,我們還主導大哥的死亡,這麼大的罪責,誰知道會不會連累到我們的孩子,所以,雖然我們請求征夫設計害死大哥,那實在是被逼到迫不得已的,但是跟父親說是絕對沒用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可是真要把組長的位置讓給那個雜種嗎?」 「大概吧,因為我們不能動他。」 「可惡!」 「事到如今,除了對征夫感到滿懷歉意之外,其實我並不希罕征夫能不能繼任組長,他……呃,算了,別再說這些令人心煩的事了。說到征夫,他們跟我們約好在這裡碰面,再一起去參加聚會的,怎麼人還沒到呢?」 「時間還沒到嘛,他們男人就是這樣,工作最重要,不過,應該快到了吧!」 「說得也是,那我們……」 大姊夫、二姊夫也快到了? 捂著嘴,鄺求安發出一聲無聲的驚喘,慌慌張張回頭就跑,也不敢逗留在七樓了,直接搭電梯回到一樓,想離開又怕康橋回來找不著她,只好再到剛剛玩鋼珠的地方等候。原來康橋他大哥的死,主導者是他大姊、二姊,而不是大姊夫、二姊夫!她一邊機械性地撥動按鈕,一邊回想幾分鐘前在七樓聽到的秘密,雖然她也很擔心會不會被她們發現她偷聽到她們的秘密了,但是那件秘密實在太駭人了,不斷自動回到她腦海裡,壓過了恐懼的心情,盤據住她整個思緒。 現在她該怎麼辦,告訴康橋嗎? 不,不行,以康橋的個性,他一定會馬上跑去跟他父親把事情攤開來講,倘若他父親果真如他大姊、二姊所說的,頑固的只信任自己的大兒子是個完美的典範,那麼他們父子倆必定會吵起來…… 不,絕對不行! 他父親的年紀那麼大了,要是一激怒,不小心怒出個什麼得進醫院裡去光顧一下的毛病的話,誰來負責? 可是,這個問題也不能不處理呀! 只有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康橋的父親才不會繼續執著于非得替兒子報仇不可,因為那是他兒子自己的錯,這麼一來,康橋的大姊夫就能夠繼任組長,而康橋也能夠得到自由了。 所以,她究竟該如何才好呢? 到日本後,幾乎每一天,康橋都會帶著鄺求安到處趴趴走,但一星期之中總有一天,他會要她自己待在家裡,說他有事得單獨去辦,她隨口問是什麼事,他沒有回答,她也就不再追問。這天,他又要單獨出門了,鄺求安不但不覺得好奇,還急著要把他趕,不,送出門。 終於等到他要自己一個人出去辦事的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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