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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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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婿特地請四叔挑選的駿馬,不知岳父可中意否?」 「好!好!好!真是好馬!」宮孟賢眉開眼笑的在駿馬四周繞來繞去,連摸一下都帶著讚歎的歎息聲,看得出他有多麼喜愛,還有點得意能夠擁有如此神俊的馬匹,對那副價值難計的馬鞍反倒不怎麼在意。 宮雪菱皺皺鼻子。「馬屁精!」 獨孤笑愚滑稽的擠擠眼。「免得岳父嫌棄我是莊稼漢,把我掃地出門呀!」 要真嫌棄他,哪會把她嫁給他! 宮雪菱哼了哼,下巴朝一側努過去。「小心姑姑恨死你!」 宮如媚瞪著嫉妒的眼在那邊咬牙根——她愛的是馬鞍上的寶石,多半正在努力壓榨腦汁思考如何騙來那副馬鞍,好挖下寶石去做首飾。 想得美,女婿送的禮物,宮孟賢哪可能送給宮如媚去五馬分屍,恐怕連借給宮如媚欣賞一下都不敢,不然宮如媚一定會「不小心」把那副馬鞍分成兩半——一半是皮鞍,還給原主:另一半是寶石,不翼而飛! 「為何?我哪裡招惹上她了?」 「你送給我爹那對翡翠鐲子,姑姑愛死了,哭著、鬧著、賴著非要爹送給她不可,但爹打死不肯,說那是留著將來大哥娶了老婆,要送給媳婦兒的見面禮,結果姑姑竟然責怪表姊,說當初表姊若是肯嫁給你,那對翡翠鐲子就是她的了!」宮雪菱小小聲說。「這是二哥告訴我的。」 獨孤笑愚不由莞爾。「當初若非是你,而是你表姊嫁給我,我就不會送出那對翡翠鐲子了,最多買對便宜的玉鐲子送給姑姑。」 「咦?為什麼?」 獨孤笑愚沒有回答她,逕自轉注宮仲卿。「說到這,大舅子都二十七了,怎地還沒成親?」 話題硬被轉開了,但這問題似乎正好說到宮雪菱的心坎上,她馬上唉了一聲。 「我也正擔心呢,其實爺爺也是有替大哥、二哥訂過親的說,但大哥的未婚妻不滿十歲就去世了,二哥又不喜歡他的未婚妻,硬拖著不肯成親,也不想想爹早就想抱孫子了,他們卻涼涼的假裝不知道,難不成他們真的想一輩子不娶?」 獨孤笑愚想了一想,忽地笑出聲來。「或許大舅子也應該學我一學。」 宮雪菱好奇的瞅著他。「學你怎樣?」 獨孤笑愚咧嘴笑得更開心。「為了跟爹賭氣,我撂下話說離家之後,第一個來跟我求親的,我就跟她成親。」 宮雪菱呆了呆。「所以你才會一口就答應爹提的婚事,就為了跟你爹賭氣?」 獨孤笑愚頷首。「當時就算你爹要我娶只母豬,我照樣會答應。」 宮雪菱哭笑不得。「喂喂喂,你會不會太混了一點?」 獨孤笑愚聳聳肩。「但事實證明,這就是我的緣份,我並沒有答應錯啊!」 哼,她才不信人家要他娶母豬,他就真的把母豬娶回家紅燒了! 「誰理你!」那種混到不行的辦法,不學也罷。「啊,二哥!」宮雪菱逕自走向宮仲書。「這回壽宴爹並沒有下帖子,只是自家人吃喝一頓而已,表妹和表妹夫來幹什麼?」 宮仲書瞄一下宮如媚。「姑姑愛面子嘛,想說表弟也不趕回來,她自己一個人抱孩子來不好看,就叫上小表妹和表妹夫來湊人頭。」 「哪裡不好看了?」 「爹身邊有兒又有女,外加女婿和外孫女,姑姑卻孤伶伶的只有個外孫女,不是很可憐嗎?」 「那也是姑姑自個兒寵壞表哥的嘛!」宮雪菱咕噥。 「也的確是,」宮仲書搖搖頭,歎氣。「表弟總是學不乖,不怪姑姑又該怪誰呢?」 「說到這,表哥到底又跑到哪裡去了?還有表姊呢?」 「誰知道,大表妹被休回家之後,也不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說她心情不好要散散心,就成天跟表弟往外跑,說是要去買馬、買驢,天知道又跑到哪裡去玩了,總是回來不到幾天又出門,驢馬行的經營狀況問也不問一聲,女兒也不理,姑姑只好右手打算盤,左手抱外孫女,他們兄妹不管的,她全包了!」 可真偉大,不但客串掌櫃的,還兼職奶娘! 「要表姊學點家事,她就說她裹小腳做不了任何事,可要往外跑,她就跑得比誰都快!」宮雪菱喃喃道:「姑姑再繼續這樣縱容他們下去,早晚會要人命的!」 言猶在耳,壽宴才吃到一半,大難就臨頭了…… 「笑哥,請把女兒交給我,你吃你的飯!」 「不要,我可以抱著她吃。」 「那也是可以啦,不過請你不要再做那種會讓大家偷笑的事好不好?」 「什麼事?」 「少給我裝無辜!」宮雪菱啼笑皆非的大叫。「芙兒才四個多月大,你幹嘛喂她吃魚?」 「她也餓了嘛!」獨孤笑愚笑嘻嘻的眨巴著無辜的眼。 「你……」宮雪菱又好氣又好笑。「你再喂她吃魚就不給你抱了!」 「好嘛,不喂魚就是了嘛!」獨孤笑愚歎氣,嘴角卻還是掛著笑。「那紅燒蹄膀可不可以?」 宮孟賢父子三人哄然大笑,宮雪菱更是哭笑不得。 「你白癡啊!魚肉都不可以了,蹄膀哪行!」 「那不行,這也不可以……」獨孤笑愚裝模作樣的按按眼角。「可憐的芙兒,是你親娘狠心讓你餓肚子,可別怪爹呀!」 宮雪菱直翻眼,已經懶得跟他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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