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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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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漾深,醉意仍濃的意識恍惚回到好久好久以前。 「只有在你面前是,寶貝,只有在你面前是。」 「為什麼?」 「是你釋放了我的熱情,寶貝!」 「是我嗎?」 「毫無疑問,寶貝。」 「你後悔了嗎?」 「一點也不。」他喃喃道。「但是,我實在應該先和你結婚再上床的。」 「你要和我結婚?」 「當然,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嗎?」 「……」 他徐徐睜眼,一如以往,他瞧不見她滿臉的痘痘疙瘩,蒙矓的眼中只有她那雙清亮的杏眸。 「你不想和我結婚?」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想和我結婚。」 「你愛我嗎?」他伸出祈求的手。 「我怎能不愛你呢?」她溫馴地將柔荑交付到他手上,側身移到床沿。「安垂斯,早在蒂蒂湖那時,我就愛上你了。」 「我也愛你,寶貝,」他將她拉下來伏在他身上,「我以為我失去你了,幸好,那只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夢……」他猶有餘悸的低低呢喃,雙臂使力抱緊她。「我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 「……」 「我不想再等了,寶貝,我們馬上結婚吧!」 「……」 「寶貝?」 「……」 聽不到她的回應,他不禁困惑地眉宇微蹙,正待再開口,突然發現伏在他身上的女人有一副豐腴的身材,不像宛妮那樣平板,意識頓時清醒過來,反射性地將身上的女人抓開來,四目相對,他愕然呆住。 相似的杏眸,但不是她,不是宛妮! 他又失去她了! 眼見他臉上驀然湧現出那樣深刻的痛苦,無助的絕望,宛如要將他整個人撕裂了,瑟妮兒差點哭出來,連忙垂下眸子。 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為了將來,現在她必須忍耐。 「你就跟畫中的人一樣熱情呢!」她故意用輕快的、調侃的語氣這麼說。 起初片刻,安垂斯依然沉浸在他的痛苦之中,毫無反應,但在她纖手撫上他的胸膛時,他忽爾全身一震,意識瞬間擺脫痛苦回到現實中,而現實是,有個女人在撫摸他,他不禁倒抽了口氣,急忙推開她,狼狽地坐起來往下看…… 幸好,雖然胸前敞開裸露,但起碼他還穿著衣服。 「對……對不起,我在作夢。」他喃喃道,手忙腳亂的拉攏前襟。 他真以為是夢嗎? 瑟妮兒暗暗歎息。「我想也是。」 安垂斯轉動頭顱環顧四周。「我在哪裡?」 「我家,大家幫我把你送回來的。」瑟妮兒漾起笑容。 覺得她的笑容很詭異,安垂斯狐疑地眯起眼。「他們那麼好心?」 瑟妮兒聳聳肩。「為了感激你讓他們畫了不少好素描,照了不少好照片,他們不能不施捨一點好心出來。」真是,讓他們撿去不少便宜了,真有點不甘心,明明是她「專用」的說! 「什麼?」安垂斯低吼。「我要告他們!」 「不不不,你不能告他們,」瑟妮兒搖搖頭。「是你自己說儘管畫、儘管照吧,他們得到你的同意了!」 安垂斯窒了一下,「我喝醉了!」他辯解。 瑟妮兒同意的頷首。「是啊,你是醉了。」 安垂斯咬咬牙。「我有沒有……有沒有……呃,有沒有……」 「脫光?」瑟妮兒無辜的眨眼,唇嘴卻抽呀抽的。「沒有,沒有,雖然你很大方的展現胸肌給大家欣賞,但打死也不肯脫。」 安垂斯不由大大松了口氣,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上他們的當了。 話再說回來,自從他碰上這個女人之後,腦筋已經退化到必須重換一個腦袋的程度,剛出生的嬰兒都比他精明,什麼叫做冷漠嚴肅的德國人了? 不知道。 叫他德國大白癡可能更貼切,不時被她惹得哭笑不得不說,三不五時就氣急敗壞的怒吼,還老是笨笨的被她牽著鼻子到處跑…… 奇怪,這種情緒、行為被某人牽掣的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什麼時候經歷過呢? 午餐時間,安垂斯才發現連愛達也住在瑟妮兒這裡,心中正在想說這回愛達來巴黎幾乎都住在這裡,突然聽到愛達在對他說話。 「舅舅。」 「呃?啊,什麼事?」 「我是在想……」愛達一邊說,一邊和瑟妮兒、三胞胎打高傳真無線電。「我在這裡打擾這麼久,是不是也應該回請米雅他們到德國去玩一趟?」 安垂斯想一下。「確實,如果瑟妮兒同意,而米雅他們也想去的話。」 話才剛說完,三胞胎和瑟妮兒就一起舉雙手大吼,一手刀,一手叉,四雙刀叉舉得高高的。 「我們想去!」 「我同意!」 靜了一會兒,安垂斯才疑惑地一一掃過餐桌旁那四個高舉刀叉的人。 「你們在搞什麼鬼嗎?」計畫殺人分屍?用餐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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