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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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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粗糙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嗯,他好象也不是那麼懷。 「這樣好了,下回你還是疼就告訴我,那我馬上停下來,好不好?」他大掌溫柔地撫著她滑嫩柔膩的胸脯。「真的說疼你就會停?」 一股酸酸痲痲的感覺自胸前向全身散去,他怎麼又……「嗯……」他模糊的應了一聲,不再壓抑體內狂猛的欲望。 大騙子! 可惡!可惡!可惡!說什麼喊疼就會停?騙人,她都哭啞、喊啞了嗓子,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做到最後。 而且……嗚嗚嗚……而且之後還連做了好幾次,也不肯讓她好好睡一覺,就算她體力不濟的睡了過去他還是硬要。 求他別再要了,他總是以真誠的語氣說:「好、好、好,不做了。」結果還不是食言。 嗚嗚嗚……她不要了,一天她都受不了了,哪能真待上一個月呀,如果這個月失敗了懷不到孩子,還得在這飄郁苑再待上一個月。到時,她還能有命活嗎? 疾馳而來的馬硬生生地在一頂轎子前停住,馬背上橫眉豎目的騎士嚇壞了扛轎的轎夫和轎旁的侍女,因為他們見到來人的氣勢,還以為是遇上了攔路行搶的強盜。 撐直因突發的驚嚇而略微發軟的雙腿,在塵土逐漸散去後,圓圓才睜眼看清楚馬背上的男子。「鐘……鐘離少爺?」 鐘離奔弓緊抿著薄唇,一雙燃著怒火的眸子直視著轎簾,那熱度幾乎要使整項轎子立刻起火焚燒。他翻身下馬並不響應圓圓,大步走到轎旁,一手掀開轎簾。 「你……」 正當轎裡的秋淡月訝異著轎夫為什麼會突然放下轄於,而想喚來圓圓詢問時,便讓掀簾突現,且怒黑了一張臉的鐘離奔弓給嚇了一跳。 「要去哪裡?為什麼不同我說一聲?」鐘離奔弓明知她是想逃回幽影族,卻還是故作親切的假笑問著。 今早悠悠醒來的秋淡月,覺得全身像是要散離般的疼痛,昨夜驚駭的記憶也隨之湧進腦海。老天!那種感覺真是太可怕,也太……太奇怪了。 當圓圓端著水盆進房服侍她梳洗,並告訴她鐘離奔弓一早便回城裡,去處理商行的商務後,她急忙撐起酸疼的身子,要圓圓收拾行李離開飄郁苑。 誰知道他們不過離開飄郁苑沒多久,便讓兇神惡煞似的鐘離奔弓給攔了下來。 「我……我要回去了。」秋淡月囁嚅道。 在他熾熱目光凝視下,不知道怎麼地,她竟有些感到瑟縮。他……他怎麼好似在生氣呢?這就是昨晚與她糾纏一夜的男子嗎? 鐘離奔弓有一雙濃眉,雙目灼灼有光,一頭黑髮梳理得一絲不亂,唇角有幾道因常笑而顯的笑紋。 他的確是個好看的男子。但他此刻的笑,竟讓她隱隱感受到一股冷意。 「你不想懷麒麟子了嗎?才一個晚上,你就這麼回去幽影族,你們族人不會對你感到失望?不會責備你?不會懲處你的親人?」鐘離奔弓的字字句句裡有著明顯的怒氣。 歡愛一晚,隔日便像見鬼般的要逃離他身邊,是他不夠努力,所以讓佳人失望了? 還是他太過努力,所以嚇著佳人了? 忽地,他眉笑眼眯唇彎,瞬間怒氣消失得不見蹤影。因為他知道他所說的話,秋淡月一字一句全聽進心坎理了。 而且,光是看見她唇白臉青的孱弱模樣,他就不由自主地難再以強硬的口吻對她說話,只想好好的將她摟在懷裡疼愛一番。他也的確伸出雙臂那麼做了。 垂著頭靠在鐘離奔弓的懷裡,秋淡月無言以對,也沒有氣力掙扎,因為她明白,不管自己有多麼不願意,她都必須和他好好相處一、二兩個月,好順利地懷得麒麟子。 慶倖的是,除去疼痛的記憶之外,她對他並沒有討厭的感覺。 為什麼做那種能懷孩子的事會那麼難受呢? 他不痛嗎?否則怎麼昨晚他總是很有興趣似的。 看來,魂迷夢醉散他並不需要,是她需要才對。下回她得記得先服下好迷醉自己的神智才是,免得又是夢魘一場。唉,一想到還有下回,秋淡月便覺心煩不已。 在背後塞了幾個軟枕斜臥在床上稍事休憩,她的心思卻忙碌地轉個不停。 她的時日所剩不多! 數百年來幽影族歷任聖女在產下麒麟子的一個月後,皆會香消玉損,就算聖女沒能在十八足歲前產下麒麟子,也會讓族人關進祭祀先祖的石洞內,不予水、食物,直至自然死亡,是為殉懺身為聖女的失職。 十七年前,她恰巧在秋節月滿的那夜出生,但高掛天際的一輪圓月,月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淡,就連月量也是那麼地昏昧不明。 是以長老將她喚名為「淡月」,這也暗示著她一生的壽命福緣是如何的薄淡。 其實,上午的那場脫逃,秋淡月心中想的是,能否逃到沒有任何幽影族人認識她的地方。 但她知道族理專司誅殺叛族及違背族規的殺手,已經牢牢地掌握住她的行蹤,在日常不經意的時刻理,她能感到有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暗處理陰惻惻地盯視著她。 族裡的每個人都明白當朝天子是位仁心明君,族裡神蔔日夜觀視天象,也表明了百年內不會出現任何樣災異變的天煞星位。但是天生胸口有麒麟紅印的她,還是應命出生了,而堅守族訓的族人,還是要她承繼歷代聖女的使命產下麒麟子。 貴為能產下救世麒麟子的聖女又如何?她不過是個希望能活下去,然後過完一生的尋常姑娘罷了。 當秋淡月還在幽影族理時,有個專門替她換洗床被、提送澡水澡桶的陳大娘,她因長年操持粗活,而有著粗壯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膚。 有一天,向來簡樸的陳大娘,竟然渾身充滿著高雅的香脂味來替她拆換床被,在好奇的圓圓不斷纏問之下,已經四十好幾的陳大娘才紅了一張黑臉,說是她丈夫見她前陣子身子骨不太舒服,特地用攢了許久的私蓄,托人自省城買來一塊大戶人家才用得起的淨身香胰子送給她。 那時秋淡月不待圓圓追問,便納悶地問著陳大娘:「身子骨不舒坦,應是托人買些藥材才對,怎麼會是買淨身用的香胰子回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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