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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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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傅隱睿和撿飯兒已經來到冠蓋雲集的鳳吹山莊大門前,撿飯兒才猛然面泛赤霞,全身熱烘烘的幾乎要竄出煙火來。 因為,她總算是想起了昨晚傅隱睿對她所做的事情,並不僅僅只是像阿丸哥份親小彩妹妹那樣而已。 偷偷地以眼角餘光瞥了正在打量周遭一筆筆賀客的傅隱睿一眼,撿飯兒慶倖著現下正羞窘的自己不用對上他的視線,但她仍是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著他。 昨晚,他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她。 還有他的嘴和那雙大手…… 「撿飯兒。」 「啊!」撿飯兒嚇了一大跳,被傅隱睿輕喚她名字的聲音自昨晚的曖昧情景中給拉了回來。 傅隱睿伸掌撫蓋撿飯兒覆著薄薄劉海的前額,略微急躁的語氣洩漏出他的擔憂,「怎麼了?臉這麼紅,是見風著涼了嗎?」 「沒……沒有。」就是這只手!昨晚擱在她胸前的就是這只手。 撿飯兒不禁又胡思亂想了起來,越想越是感到全身發熱,整張小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那……是因為緊張的關係?」他仔細端詳著她的臉色,也同意她的確不像是得了風寒。 緊張?我當然緊張呀!你那樣親人家、摸人家,人家怎麼可能會不緊張嘛! 撿飯兒心裡咕噥著,害羞的點了點頭,輕應一聲:「嗯。」 「這裡人來人往,家丁護衛排排站立,也難怪你看了會緊張。」傅隱睿以瞭解的表情對撿飯兒說著。 礙於俗規,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無法對撿飯兒做出親昵的舉動,只能以溫煦的神情安撫著她,希望能鎮靜她的惶恐。 「呃?」撿飯兒睜大圓眼,一時之間沒能聽懂傅隱睿話裡的意思。 待她抬眼望望滿是人潮的四周,頓時羞窘得想要立刻自世上消失。因為她總算明瞭了方才兩人根本是在雞同鴨講。 而且,傅隱睿說的是正經事,而她卻歪頭傻腦的想了些不知羞的事…… 「師父有交代你務必在何種時刻、何種地點將壽禮送上給公冶老爺子嗎?」傅隱睿略一沉吟,將方才思考的問題提出。 他輕輕地將撿飯兒汗濕的小手握在掌心裡安慰著她。雖然,撿飯兒掌心汗濕的真正原因,事實上並不若他的想像。 「沒有,這個師父倒是沒特別交代過,他老人家只是說要在公冶老爺子壽辰的當天,把壽禮交到公冶老爺子本人的手裡。」撿飯兒因他溫情的舉動益發羞紅了雙頰,她發覺自己今日比昨日更喜歡他了。 一道精光掠過傅隱睿眼底,他微笑地捏捏掌心裡的小手,以愉悅的神情對她說:「既然師父他老人家沒有特意交代,為免我們自大門進入鳳吹山莊時會與大批人馬對峙而讓你緊張,所以我們等晚上賓客散去,公冶老爺子一人獨處時,再去送上壽禮。」 「這……這樣行嗎?」撿飯兒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送禮法。 「師父他老人家從來也沒對你說過要你在賀客雲集的壽宴上送禮,想要你乘機搗亂之事,也只是我們自己私下的猜測和懷疑;師父沒有明明白白交代的事情,如果我們自作主張的做了,豈不是要給師父丟臉了嗎?」傅隱睿以輕鬆的語調說著。 撿飯兒張口結舌的看著傅隱睿好半晌,而後腦袋瓜子俐落地一轉,便會意了。她嬌睨他一眼,彎了眉眼的笑著說:「屆時,師父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千方百計要我上鳳吹山莊興風作浪的計謀沒能順利得逞,一定會吹鬍子瞪眼睛,大大發頓老爺脾氣的。」 「沒法說出個理直氣壯對我們發脾氣的原因,他老人家也只能在自個兒的肚腸裡生悶氣,但那狀況就不是咱們為人徒兒該管的事了。」略微地一聳肩表示無辜,傅隱睿牽著撿飯兒的小手往鳳吹山莊的反方向緩步離去。 「二師兄你好壞哦,嘻嘻。」 「早上不才剛說我是好人嗎?」 「哎呀,討厭啦,抓人家的話尾巴。」 張燈結綵、鬧熱滾滾的鳳吹山莊。 隱藏在一片歡喜氣息之下,眾人的情緒皆是混雜著好奇、等待、緊張、戒備。 在眾多賓客們從第一杯祝壽酒,好奇也等待的至最後一道菜肴吃完之後,在鳳吹山莊的護衛們從開門迎客,緊張也戒備的至最後一位貿客離開之後…… 「鷲兒,你說什麼?!是爹老胡塗了,沒能聽懂你剛才說了些什麼話嗎?」公冶行鳴虎目圓睜,直視著長子公冶翔鷲。 「爹,您沒聽錯,孩兒方才的確是對您說,那本該今日出現在壽宴上、要上門尋仇的簡泛兒,亦是雲丫伯父的女徒兒。」公冶翔鷲囁嚅地再向父親解釋一遍方才所說的話。 事實上,他在更早之前便該說了。 「送過鴿訊去向你雲丫伯父確定消息的真偽?」 公冶行鳴微擰蒼眉,打量著兒子不自在的神色。 「昨天傍晚已經收到雲丫伯父回復的鴿訊。」公冶翔鷲總還算是一個謹慎的人。但這也是他敢以少莊主的身份,膽大作主撤去山莊內四處戒備的護衛的原因。 「哦?鴿訊上怎麼說?」對於兒子的謹慎,公冶行鳴滿意的撫須點頭贊許。 「雲丫伯父回復的鴿訊上,只寫了兩個字。」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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