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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首先……」莫筱蟬從欄杆上跳下,來到寒仲軒面前。「以後我叫你仲軒,她戳著寒仲軒的胸口。」你叫我筱蟬。」她又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以後不准再有什麼公子姑娘之類的。」

  寒仲軒俊臉微駝。

  「呃……可以。」

  莫筱蟬聞言,立刻笑開了小嘴。「另外,」她又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你何時把這本書裡的東西背好,我就何時和你出發去定下這門婚事。」

  「這是什麼?」寒仲軒疑惑地接過小冊子打開一瞧,「咦?這不是……」

  「不管那是什麼,反正你給我背好來就是了。」莫筱蟬不容他置啄,直接給他下命令。

  寒仲軒蹙眉打量小冊子,墨蹟猶新,可見是這兩天才寫好的。

  「可是……」

  「算了,」莫筱蟬突然搶回小冊子。「我也不想多管閒事,婚事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好了。」

  寒仲琴頭一個脫口驚呼:「大哥!」

  其它人也粉粉哀叫大哥不已,寒仲軒終於無奈地伸手取回小冊子。

  「我背。」

  為了妹妹的親事,寒仲軒只有拼老命去背書。以他的聰穎,不到兩天時光,整本小冊子就背得滾瓜爛熟了。當然,因為他太專心了,所以也就不知道莫筱蟬利用這兩天的時間,結結實實地把那五兄妹整得有夠慘的。

  他把小冊子交還給莫筱蟬。

  「確實背好了?」

  寒仲軒頷首,莫筱蟬便到廚房裡把小冊子扔進灶裡燒成灰了。

  翌日一大早,兩人雙馬在莊前待出發,五兄妹乖乖的恭送啟程,沒有人敢鬧著要跟。寒仲軒一向習慣在出遠門前必留下千叮嚀萬囑咐,可這回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莫筱蟬已經開始一一點名了。

  「你,」她指著寒仲亭。「莊裡一切事務交給你,不會出差錯吧?」

  寒仲亭忙搖頭。「不會,不會!我一定會非常小心謹慎,一點紕漏都不會出!」

  他可不想再被逼著跪在父母靈位前念經懺侮了。

  「好。」莫筱蟬又指向寒仲書、寒仲祺。「你們兩個,我們回來之前,賬本一定要對完,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兩個年輕人同樣急著應許。他們也不想再被吊在半空中學鳥飛了。

  莫筱蟬滿意地頷首,繼而雙眼飛向兩位姑娘。

  「至於你們兩個,姑娘家該學的事項趕緊去學著點兒,免得將來嫁出去後丟寒家的臉,知道嗎?」

  兩位姑娘也是爭先恐後地點頭。她們更不想再被打屁股了。

  但莫筱蟬仍是不滿意,兩隻美眸在五兄妹之間緩緩掃過後,又開口了,「還有,不准給我出莊去惹事生非,要是被我發現你們之中有哪一個又溜出莊去,女的剃光頭,男的剝光衣服送到騎田嶺去遊街一圈,我看你們還敢不敢再出門見人!」

  五兄妹頓時臉色大變、驚喘連連,隨即又誠惶誠恐地搶著表示不敢。

  從日前莫筱蟬背著寒仲軒在他們面前顯露出的真功夫來看,她絕對有能力完成她所作出的任何威脅,而且是輕而易舉。

  莫筱蟬終於滿意了,她微側臻首,瞥向目瞪口呆的寒仲軒。

  「你還有什麼事要囑咐的嗎?」

  「我?」寒仲軒喃喃道。他囑咐一百句都沒她一句威脅來得有效,他還需要說什麼嗎?

  「好象……呃、沒有。」

  「那就走吧。」

  兩人飛身上馬離去,寒家五兄妹這才松了一口氣。

  天哪,女魔王終於走了!

  南面是巍峨秀麗的秦嶺,北面是富饒的涇渭平原,長安處在渭水南岸、八百里秦川的中央,沃野千里,景色壯觀。它不但是絲綢之路的起點,亦是玄奘的遺骨遷葬地。周幽王在長安城東的□山與愛姬褒姒建□宮行樂,並點燃煙火戲弄四方諸侯,被大戎殺於驪山之下。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唐玄宗和楊玉環在驪山華清宮尋歡作樂,最後落得:六軍不發無奈何,婉轉娥眉馬前死。

  杜甫、李白、白居易等曾經在這裡寫下了許多燦爛的詩篇,吳道子、王維等亦曾在這裡創造了傅世的作品。長安不但是商業樞紐,亦是文化重地。

  長安東大街的華清綢緞莊是一家傅承數代的老字號,店東是個老實的生意人,少東耿秋同略諳武,亦是個忠厚的年輕人;也因為如此,同時有兩位姑娘垂青于他才會使他如此困擾,否則兩個統統娶進門不就好了。

  此刻,綢緞莊後進,耿家父子倆愁眉苦臉地靜聽寒仲軒的提親要求。看得出來,耿秋同一直想向前接下定親信物,可總是在父親的眼神警告下縮了回去。好一會兒後,寒仲軒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了,而對方無法應允,卻也不願意拒絕。

  僵持片刻後,莫筱蟬突然站了起來。

  「耿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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