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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默用力的咬唇。

  「沒有,我沒有。」好像不逞強就會一敗塗地,但是這麼說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和這個敵人往來超過一般人的想像是不爭的事實。

  他,住進了她家,吃她煮的飯,要她幫他洗衣服,甚至還睡上了她的床

  「卑鄙!」想起了他用以要脅的證物,靜默狠瞪著,忿忿地罵道。

  不知道是哪根筋接錯,薛仲慕突地笑起來,開心到無以復加,接著他伸出手,在靜默繃緊神經的同時,卻只是經過她身子的上方,拉起了安全帶,幫她系上。

  「我是卑鄙啊,不過,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讓我有機可乘。」薛仲慕笑望著緊張過逾反倒手足無措的靜默,承認自己不是個正人君子。

  還以為他又打算動手動腳,靜默的臉驀地火熱若燒,更讓她心緒不寧的則是他不經心的言下之意。

  「要不是……」

  這一回,換薛仲慕愉快地打斷了靜默的倔強。

  「要不是什麼?」他笑著問,幾乎要忍不住撫摸她漲紅後下複冷淡的臉頰。

  靜默抓緊了方向盤出氣。

  「什麼都沒有。」她咬牙切齒,說不出口,就算說出口,也只會害自己更羞恥而已。

  冷氣開始發威,薛仲慕內心卻一熱,但他臉色未改,惡作劇心起,故意提 起她不欲人知的事情。

  「不過就是裸……」

  突如其來,靜默一手掐住薛仲慕的脖子。

  「你再說下去試試看!」靜默雙眼發直,兇狠地道。

  薛仲慕舉手投降,看著臉色發青的女人,極難得地笑到眼睛都彎了。

  她好可愛,比起不苟言笑的她,這個被他一舉一動牽引的她,真是令人心生愛憐。

  他從沒想過當初只覺得這個女人嚴肅到令人感興趣的這一個念頭,居然會衍生出那麼深刻的情感,可是光是這樣子還不夠,他想要她,這份單屬於他的渴望,巨大到他無法想像,他從沒有這麼渴望一個人,渴望到不能自己,即便手段堪議,他也不在乎……曾經。

  「回家吧,我好餓。」他貪婪地想,貪婪地道。

  沒聽出男人的深層欲望,靜默不甘地收手。

  為什麼不能不顧一切地掐死他?該死!他還真的拿她家當自己家啊,真該死!偏偏她不能拒絕,更是該死!

  「那不是你家,天殺的!」

  只能如此不情願地用言語反抗的靜默更強烈地感受到受制於人,粗魯地發動車子,更加粗魯地轉動方向盤,扣緊了方向盤的十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沒有血色。

  薛仲慕笑了笑,若有所思地不去阻止她發洩情緒,只是他清楚的知道,無論再快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後的最後了,隨著車行搖晃,他閉上眼。

  趴在床上,靜默飄散的神智還有些迷離,她的眼前是一具隔著衣服絕不會猜到有多精壯的身體正在拉上長褲,動作從容,一點都沒有幾分鐘前躁動的影

  此餓非彼餓,她有些埋怨自己太過輕怱,不去深思擅長玩文字遊戲的他,口中的「餓」真正意思為何。

  他真的很餓,餓到一踏進家門就從背後抱住她的腰,不容抗拒的吻咬著她的頸子,像抓到獵物的野狗一樣,然後毫不考慮地把她吃乾抹淨,只差沒有連皮帶骨吞下去的行徑只有可怕兩字能夠形容……雖然在放棄抵抗後的行為是很舒服沒錯,但在激情之後,這是靜默最先回到腦子裡的想法。

  不過薛仲慕本來就是惡狗一樣的男人,以挖掘社會的陰暗面過活,記者是文字流氓,不卑鄙反而有違天性。

  啊啊啊,又被睡了……靜默懶得多想,將臉埋到枕頭裡,來個相應不理,逃離現實。

  知道她不可能會悶死自己,裸著上半身的薛仲慕留戀的目光滑過她淺色的發,頸肩交界的放鬆線條,拿起了冷氣遙控器調升溫度。

  總是不做無謂的掙扎是嗎?心頭隱隱的痛著,如有小刺不斷的紮,無視她的意願就會招致她不在乎他的真正想法,薛仲慕明白是自作自受,忍下了撫摸她細緻皮膚的欲望。

  不過,他沒有時間後悔,起身到玄關散落在地面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快被內容物撐爆了的牛皮紙袋,放在女人耳邊,然後收回了留戀的目光。

  事情總得有個了結,無論前進或後退,總比不上不下來得好。

  「我給你最後的期限。」薛仲慕低柔的道。

  聽見耳邊出現不合時宜的紙張摩擦聲,還有加上薛仲慕不清不楚的低語,靜默露出臉,還有些迷茫的眼眸在一掃過床上散落的事物後瞬間發光,小手胡亂的蓋住在枕邊讓人噴鼻血的照片,卻沒發現自己大半片白潔的背都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喂,你……你這是在幹什麼?」靜默顫聲問。有事沒事拿這些照片出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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