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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門鈴卻響了。

  左鈴楓看見兩個孩子眼中只有彼此,寵溺一笑後,便去開門。

  門一打開,門口站著的是平素溫和有禮的鄰居,神色有異,紅著雙眼,大聲尖叫著兒子的名字。

  「令衍,出事了,我們趕快去爸爸公司!」

  左鈴楓還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但曹依萍卻進入安琪的房間,一把拉起了兒子的手,不由分說的便帶他離開。

  看著遊令衍不知所措,留戀的目光,安琪無力卻努力的伸出手,但無法留住他的溫度。

  「令衍……你要去哪裡……」

  他們快樂的世界,在這一秒,開始傾覆了。

  ***

  方水人輕輕吐煙,情事後的疲憊有一種慵懶情調,空氣中還有縱欲後的氣味,淫靡放蕩的時光已然離去,卻留下了一種難以平復的感動。

  享受著韻味,品嘗著快感,更回憶著那激烈的狂亂,不願太快清醒的男人抵著床板,手指翻弄著一旁矮櫃上的照片。

  三個相框裡,分別是現在閉眼小憩的女人在三個不同的年紀,和不同的男性所拍下的。

  孩童期的她,青春期的她,還有大概是大學那種最甜美時期的她,身邊分別有著一個白淨小男孩,一個黝黑活潑少年,還有一個異國男性。

  原有的憤慨起因於她的來者不拒,但在碰觸、進入了那興奮卻極度生澀緊張的身子後,憎恨消失無蹤,而苦楚隨之增生。

  她是否已經忘了他,然後想要和其他男人開始戀情……其他男人既是他,又不是他……

  「這是你男朋友們的照片?」

  被自己搞得心慌意亂,方水人雖然刻意加強了「們」字,可聲音卻柔得能滴出水。

  身體的麻感還沒有完全消失,某處還有著不是不快,但強烈的異物感,聲音也因為哭喊而發疼,久未享樂的神經系統直嚷著超載,但女人卻霍然張開了眼睛。

  安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定定凝視。

  「你剛才真狠。」

  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如同他先前狂野的宣示,而她幾乎就要散成片片。

  調回視線,男人撫摸著女人的發,揉著她的臉蛋,輕輕將方才罩上的床單掀開。

  觸目驚心的咬傷,開始發脹的紅色吸吮之痕,佈滿了女人的全身,方水人愛憐的吻上。

  「我以為你很習慣了,所以沒有節制,這樣子吧,我幫你舔,舔完了就不會痛了。」

  男人低沉的語氣像神經毒液,讓人腦子發麻,安琪感覺臂膀的傷口被粗糙的舌苔擦過,下一秒居然是用虎牙拉扯著,不能自己,發出小小驚呼。

  「好痛!」

  男人仍舊殘忍的舔著,並沒有收手。

  「你很怕痛?」

  「嗯。」

  「怕痛便是很易感呢!」

  安琪使出最後的力氣搖頭否認,無力逃離的她,只能儘量順從,希望能讓他不再動作。

  乖巧的依附並沒有得到憐惜,方水人利用體型優勢壓制著女人,邪佞的大手則是示威般地不停向下,最後停在方接受過他的腿兒間。

  那兒尚無法控制地流著液體,緊張得想要縮起,可長長的手指卻懲戒一般的突入滑動著。

  被男人不知愛惜,輕微弄傷的部分,彷佛就像另一個生物,因為男人的挑動而自行發熱。

  「不要!」

  安琪無力的擺著頭,扭著肩頭想往前爬離,卻被拖回男人身子底下。

  「換個方式吧!我還想再利用你的身體來一次,這一回我會很溫柔的讓你昏過去的。」

  方水人低喃的語氣,相當認真,而又降了幾度的音階,讓女人的心臟害怕的揪緊,出於本能抗拒著另一輪瘋狂的失神逸樂。

  他的溫柔絕對是拖延快感,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逼人發狂!

  「我昏過了……啊啊啊!」

  「不夠,我要你徹底昏死,完全失去意識。」

  「饒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男人懶得駁回,加快了動作,女人便兵敗如山倒,喉頭只能發出拔尖的哀鳴。

  被按著膝窩,承受著壓迫感極大的動作,對手退到搖搖欲墜,再猛地貫穿,咬著自己肯定發紅的耳殼,殘酷得就像貓咪在逗弄著老鼠玩,快感讓安琪渾身酥麻,無法抵抗。

  方水人聽著不可抑遏的喘息,感覺她的渾身顫抖,不能控制一抹笑意盈眸。

  「你不如你所說的那麼野嘛!」他空著的手抓起一個相框,「是這個拉丁男人摘了你的櫻桃,然後便丟下你已被開發的可憐身子,置之不理,不再疼愛嗎?」

  聽方水人說得不堪,但方經過情欲洗禮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折磨,安琪埋在枕頭裡咬唇搖頭。

  方水人挑起了眉,望向另一張照片,大手伸向女人胸口,惡意的轉弄揉擰著。

  「那,是這個運動少年羅?」

  女人的身子倏地發紅。

  就算沒有正面回答,也和承認無異,方水人莫名的怒火攻心,一時失控,用力咬著女人的肩頭。

  「你們都是第一次吧?玩得盡興嗎?他能滿足你,給你快樂,弄到深處嗎?」

  男人惡意的笑問,猛地撞擊,狠狠來回折磨著令他也為之著迷的不規則收縮,被硬撐到極限的窄道。

  「混賬……放了我……夠了吧你!」安琪再也受不了,豁出去了,放聲大喊。

  聞言,方水人一凜。

  怎麼可能足夠!

  女人的身體被強勢的翻轉,已經熱得快要化掉的內裡被粗魯的摩擦了一圈,像是要燒起來,安琪的眼前迸出白光。

  啊啊!她好恨這個淫亂的身體!

  「要做就做,不要折磨我了!做完就給我滾出去,這是一夜情,我的床不讓人睡!」安琪不顧後果,顫聲喝令。

  不過,這是她最後的理智了。

  方水人和已失去對焦功能的眸子對望,突地完全撤出,而後,獨斷地貫穿了安琪的身體,逼出了女人靈魂深處的本能嘶吼……

  ***

  紫紫灰灰,天已濛濛亮,微寒的都市晨風搖擺穿透窗簾,撫上了女人的裸肩。

  失去意識的人兒,機伶伶的打了個顫。

  在她身後,有一個徹夜未眠的男人,再不能控制,出於本心,淺吻了下女人的肩頭,而後拉起被子,將她嚴嚴密密的包緊。

  「小心點,別又生病了,你一病就很難好。」方水人輕輕地說。
  語畢,強收起留戀的多情眼神,男人一咬牙抬起身。

  環顧四周,簡樸的套房,安琪因為任務需要,而屈就在這個房子裡吧!

  他明白,他什麼都明白,但他必須設計她,和童年時不一樣的情境,使得欺騙她變得心痛難當,不過他已沒有退路。

  「對不起,安琪,我……」

  男人又輕又低的言語在空氣中飄散,在他離去之後,只留下一室靜默。

  半晌,在晨曦中,應該昏迷的女人突地啟眸,神情不再冷漠沉凝,她著迷地嗅著男人留下的氣味,很淺、很淺,柔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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