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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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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惹她生氣,想證明些什麼,沒想到最後只得到算了兩字,他整個人居然只值這兩個字,讓喻元浩心頭的烏雲是下雨打雷颳風起霧,差不多是世紀末日的天氣異象等級吧。 「哼。」 聽到男人冷哼了一聲,薇兒莎雖然微笑,但那笑卻無端僵硬,她從來沒看過喻元浩變臉,發這麼大的怒氣,加上這女人壓根就和謙和的瑪麗葉是不同類型的兩個人,她並不知道該怎麼調停。 幾經思考,她一邊一人,分別拉起了他們的手。 「願上帝賜福你們,阿們。」 *** 傍晚時分,夏季豔陽西垂,最後的陽光落在樹葉上,像大海一樣的反射跳動著,大片森林,如同綠色大海,被風吹起陣陣波浪。 有別於外在的炎熱,雖然在別墅裡非常涼爽,但苗豔闌臉色十分難看,氣衝衝地四處走動,好似在找尋什麼。 她需要發洩,雖然不能出去喝酒狂歡節外生枝,但在這裡可以關掉瑪麗葉模式,她不用強迫自己拚命傻笑。 先當她是透明人,再來把她當次級品,好,等任務結束之後,她再也不要看到這個死人頭! 怒火在胸口悶燒沒有出口,終於,她在彎進地下室後,看到她想找的設備和場所。 想也不想便套上練拳手套,她長腿用力一掃,狠狠的踢飛了沙包。 鈍擊聲響起的同時,一記怒吼也震天響起—— 「去你的!大混蛋!」 而後,苗豔闌一記左正拳直擊朝她重重落下的沙包,可憐的沙包只好再度飛起。 「我就是我,誰想像那個什麼葉不葉的女人啊!」 苗豔闌華麗的轉了一圈,右肘擊了位在一旁的沙包,再用左靴尖狂踹了旋回的沙包。 沙的一聲,被她狠狠攻擊的兩個沙包裂了,沙子泄了一地。 苗豔闌沒兩下就讓沙包掛點,她無能繼續,一瞬間空茫,不過,沒多久,憤怒三級跳。 「怎麼這麼不耐打啊!」 大聲吼完,苗豔闌不由自主的蹲下,抱著亂烘烘的腦子。 嗅,她從未有過這麼想哭的感覺,她不知道能不能挨到任務結束。 「死綁匪,本姑娘生平第一次想和你們見面,你們在拖什麼拖啊!」 *** 一般來說,他地的神父要主持婚禮,必須經過本地的天主教主教團同意才可以見證。 獨自去天主教臺灣地區主教團安排相關事宜,還有接待特地遠道而來的神父及薇兒莎,加上刻意的再三拖延,喻元浩回到家已是半夜,洗好澡上床,至少是一點之後的事情了。 但他的腦子和心情卻停留在上午的波動,無法平復。 中午分手的女人,徹徹底底的讓他發了這輩子最大的脾氣,讓他失了風度氣度不說,還讓他冷言脅迫。 說不後悔是騙人的,但是,又怎能全歸責於他呢! 「你這個態度,誰有辦法疼你入心啊!」坐在床頭,幾天沒好好睡的男人,對著空氣沉聲。 但是他懷疑那個夢遊不知到何處的女人會聽得到這話,好,就算聽見,他也不信她會好好反省一下她的態度。 可惡啊,她不折不扣是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那麼死硬派,不然,他怎麼拉得下身段啊! 她如果委屈一點、可憐一點,他就能夠好好地安慰她,好好地哄哄她啊! 叩叩叩。 門板傳來輕敲聲,喻元浩努力回復平時的謙和,那野貓是不懂禮貌的,他不能對服務他的人擺臉色。 「進來。」 在他的預料之內,推門進來的是端著睡前熱紅酒的溫斯頓,同時間,一種複雜的心情又泛了開來。 心頭的烏雲沒有再擴大,卻也狂躁不安。 惹毛了他,就把他當空氣避不見面,這個女人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就這麼不管他一個人氣到內傷,氣到半死嗎? 果然是單雙的手下,惡劣的程度有拚,他不該期待萬魔之王的手下愛將會有一顆體貼的心!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將目光停留在溫斯頓斟酒的手上,用老管家的動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種覺得自己愚蠢、退化的不堪,也巨大脹開,身為一個男人,他第一次體會何謂英雄氣短。 溫斯頓嗅出氣氛不對,安分的進行自己的事情,做完就要離開,多嘴不是他的工作。 突地—— 「溫斯頓。」 喻元浩出聲喚住了行禮完打算離去的老管家。 溫斯頓馬上抬起臉,可是床上優雅的男人卻突然臉色漲紅,難以言語。 溫斯頓縱然不算是主人肚裡的蛔蟲,這兩三天的大小事情也是全看在眼裡的。 他很清楚,依喻元浩外柔內剛的性格,要他拉下臉來問,等月球和地球互撞的那一天吧! 溫斯頓念頭一轉,便不待主人想通,逕自往窗戶靠近。 正不明白老管家為什麼突然無視他的命令,公然走掉,但再一會兒,他發現老管家是故意站在窗前,動也不動,目光直直凝視某處,而後回頭對他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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