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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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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範青霓會猛地大哭,沒想到她只是嘟著嘴,不知是否在思考那句話,失望的溜回房間裡去。 齊天衡正搖頭苦笑,方才開開心心的坐在母親身邊吃水果的蕭言楚,悄悄來到他身邊。 「瑞典冷不冷?你有沒有感冒?」蕭言楚輕聲問,表情有些害臊,但又帶著期待。 她臉色紅潤,看來爸媽有好好照顧她。 齊天衡看著好似脫胎換骨的蕭言楚,知道老媽已將纏在她心上,讓她無法喘息的那層束縛剝下了。 唉,他老媽有戀女情結,可怕的是,她一個女兒也沒生,連生了三個帶把的。 他從小被耳提面命,絕對不可以變成同志,一定要幫她帶個女兒回家。 有沒有搞錯,是他要娶老婆,可不是幫她拐女兒回家給她玩的。 「很冷。」看見蕭言楚擔憂的表情,他連忙接著道:「幸好後來夏天到了,漸漸變得暖和,所以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蕭言楚點了點頭,「那就好。」 可以感覺她松了一口氣,齊天衡血氣上湧,唯一的心願就是立刻抱她進房,什麼都不管。 只可惜,心願之所以是心願,在於它很難心想事成。 「我要去趕稿了,楚楚。」他說得扼腕不已。 「嗯……你才剛回來,可以晚一點再寫嗎?媽今晚做了涼麵,很好吃,你要不要先吃點?」 「不了,我等會兒在書房吃就好。」 「連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這三個月取材,最大的失策就是和琅琅同行,快被她逼得跳樓,我答應一回來就趕稿子給她。」 雖萬般不舍,齊天衡怕自己再待在她身邊會瘋掉,只好馬上將自己關進書房,不讓自己失去理智的撲向她。 三個月沒有見到她,他除了思念,還有更多欲念想要滿足,他從不是君子,為了滿足自己,他完全不介意當只野獸。 齊天衡一心想逃離蕭言楚的誘惑,卻沒注意到她依戀的眼神。 接過任琅琅帶來的系著白色緞帶的藍色紙盒,縱然不愛吃蛋糕,蕭言楚也知道這是最近在護士間流傳,一家極昂貴且非常美味的蛋糕店。 她記得多年前去巴黎時曾經吃過總店的糕點,除了稍微甜了些,完全挑不出缺點。 看著綁著馬尾,看來精明幹練的任琅琅,蕭言楚微笑著送上一杯茶,「琅琅,謝謝你,讓你破費了。」 任琅琅俏皮的翻了個白眼。 「什麼破費,反正是報公司帳。」她偎靠在蕭言楚身邊,壓低了聲音,「重要的是天衡稿子寫出來沒有?」 此話一出,蕭言楚無言,許久後,她才支吾著開口:「嗯……他還在趕工,好像還差一點點。」 她不敢直接說齊天衡最近懶病發作,曾在書房裡狂睡了一天一夜,而且有一天她值班回來,發現他竟然離家搞失蹤,兩、三天后才回來。 任琅琅用力往椅背一攤,表情又臭又苦。 「這個傢伙,為什麼不能有一次給我乖乖的交稿呢?我如果寫得出來也不用求他!我好想剝他的皮,剉他的骨,舔他的血,把那個徒有外表,下半身成就卓越的男人先奸後殺!」 聽任琅琅愈說愈可怕,蕭言楚只能苦笑。 幸好爸媽帶小霓出門去了,要不然他們聽見這一串兒童不宜的發言,臉色大概會有點難看。 「他應該快趕完了,你再等一等。」 任琅琅歎了口氣。「也只有這樣了,至少守在這裡,他沒種給我跑出去。」 接著,她突地轉了下眼珠,「他忙著打字,那蛋糕就我們兩個來吃吧!」 蕭言楚笑著點點頭。 她在餐桌鋪上桌巾,因為蛋糕是焦糖和古典巧克力風味,所以她泡了一壺阿薩姆紅茶,配上全脂牛奶,另外簡單的做了些三明治,並準備些餅乾,讓味覺能有些變化。 沒多久,一切準備就緒,蕭言楚看著桌上的茶和點心,有種能夠好好享受下午茶的感覺。 「琅琅,你喜歡紅糖還是方糖?」她來到廚櫃前問道。 「只要有糖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啦,快點坐下,蛋糕的奶油都快融化了!」任琅琅向來不拘小節,快人快語,說著便逕自大喇喇的坐下。 蕭言楚將糖罐拿過來,輕笑著就座。 裝在小盤子上的精緻巧克力蛋糕就像珠寶,令人愛不釋手,忍痛劃下一塊,一送進嘴裡便化開,濃郁的巧克力香比春藥還要勾人心魂,讓她綻開燦爛的笑臉。 再不愛甜食,這麼完美的蛋糕還是會帶來最大的口舌滿足。 「真好吃,味道很香,巧克力味也很足。」蕭言楚脫口讚美道。 當她仍細細品味時,任琅琅早就將蛋糕解決掉,開心的笑了。 「你每次都吃這麼慢,才能這樣好好的講評,不像我,只覺得甜、好吃,就這樣而已,蛋糕便不見了。」 任琅琅的說法讓蕭言楚笑了出來。 之前,她一直好奇段子豪那個貴公子是愛上任琅琅哪一點,相處久了之後她便明白,任琅琅的大方直爽,豪氣中仍帶著細緻的溫柔,的確讓人無法不多愛她幾分。 「這樣就是對蛋糕最大的讚美啦!」蕭言楚笑道,相信被琅琅吃下肚的美食一定很開心自己能讓人這麼滿足。 食物美味,氣氛溫馨,心情也大好,蕭言楚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卻沒有注意到任琅琅在茶杯後的那對又大又圓的大眼正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 半晌後,任琅琅忽然開口:「楚楚,你是怎麼想天衡的?」 這突來的問句讓蕭言楚咳岔了氣。 好似被人看穿了心思,她紅了臉急忙撇清,「什麼怎麼想,你問的是什麼怪問題啊。」 任琅琅的大眼骨碌碌的一轉,之後以手臂蹭著她的肩。 「楚楚,那我換個問法,天衡在你心裡有多少分量?總不會像空氣一樣輕吧?」 蕭言楚並不愛別人喚她楚楚,但打從齊天衡這麼叫她後,所有人都跟著這麼叫,讓她常常又羞又氣,又不好意思。 可是,她現在羞怯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我也不知道……」 她沒騙人,她真的很難好好解釋那種種複雜的情感,雖然直接回答「重」也可以,但她並不想草率的論斷自己的心意。 任琅琅鼻子裡一哼,很有大姊大的架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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