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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哦,我倒要聽聽齊大情聖說說,你這麼瞭解女人心,一定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了?」「你這麼說,我很難接話。」

  「那你就去找那些能和你眉開眼笑接話的對象說話啊。」

  李蕾說完,伸手推開他,負氣走開。

  憤怒是最好的催情劑。

  李蕾感覺著記憶中齊天諾擁抱的方式,不再掙扎的她,開始嬌喘著回應他的吮吻,原本捶打的小手,不知何時改為抱緊他的頸子,索求更多的吻,身體緊貼著他,修長的腿兒輕抬,抵著他激昂之處,予以妖邪的刺激。

  神智迷離間,他粗喘著熱氣,如蒸氣一樣噴在她細緻的皮膚上,在愈燒愈狂野的熱情中,亢奮的每個細胞都舞動著,騷亂著快要崩潰了。

  驀地,齊天諾拉開兩人的距離,李蕾的眼睛濕潤著,小嘴微張的喘息,她的手貼著他的臂膀,她的身體微微抖著,而他的身體也還陷在她無比性感的吸引力中,但被喚起的男性欲望告訴他,他已瀕臨失控邊緣。

  他深吸幾口氣,對雄性本能的興奮,有著罪惡感和自我厭惡。

  看見他抑怒的表情,李蕾咬著下唇,面紅耳赤,不敢相信自己的放蕩,內心萬分後悔,交雜著羞愧的心情。

  「你今晚自己睡好嗎?」齊天諾努力壓下快要崩潰的欲望,不看她的臉,聲音瘠短的說:他怕他一看,便會萬劫不復,再也控制不了那想要好好的愛她,讓她歡愉的呻吟著,不停的貫穿佔有她的邪念。

  李蕾覺得難堪的眼淚快要落下,難受的說了聲「好」後,齊天諾便丟下她,轉頭迅速離開。

  不明白他心情的她,和他維持著一段距離,踱步的走著。

  強忍著的眼淚雖然沒有掉下,但她因為心情浮動不敢回到席間!逃到化粧室,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紅豔、情欲尚未完全消褪的面容,她找了間廁所把自己關了進去。

  就算每天和他住在一起,但以現代開放的程度,認識當天就有親密關係,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更何況是這種單向的關係……

  也許連餐前的小菜都稱不上。

  更丟臉的是,剛才被他清楚的拒絕,她覺得好羞恥,齊天諾究竟是怎麼看她的?

  她腦中思緒亂成一團。

  「喂,聽秘書室可靠消息來源說,江水音肚裡孩子的爸爸,搞不好是齊天諾的,你剛才還呆呆的去釣他呀!」一名女人邊補妝邊說。

  在不大的化粧室裡,另一名女人拿著蜜粉拍了拍,聞言,不甚在意的微笑。

  「在齊天諾的身分證配偶欄裡,沒有填上名字之前,我都不會放棄他的。」

  「小心點,他很花心的,要玩也別玩這麼大的。」

  「他有前途、有潛力,外表學歷無一不佳,只有花心這個小缺點,我有自信能調教他,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們就各人玩各人的,只要他會賺錢就行了。」

  「他好像也有染指李副理,你不怕那個冰魔女?」

  「就如你所說的,那個無趣的女人,了不起只是江水音的煙霧彈吧,你看從婚禮之後,他們兩人也沒什麼接觸啦,反倒是江水音和李蕾成了手帕交,真是詭異,也沒聽說過有第三者和元配感情好,搞不好是三人行哪,呵呵呵屍

  兩人譏諷的笑著。「對了,借我唇蜜。」

  「哪,又忘了帶啦?」

  「呵呵呵,你一定有帶,用你的就好啦。」

  「借唇蜜可以,男人和錢可都不借喔。」

  「變態,我才不要用你用過的。」

  「我會調教得很好,不過齊天諾在床上應該馬力十足,一定要找個機會試試貨。」

  「喂,你不會今天就要行動吧?」

  那個暗示齊天諾「床笫之間」情事的女人,慢慢的拉起裙子,直到露出白色蕾絲小褲的一角。

  「男人受不了純白色,十個有八個會噴鼻血。」

  「你好色!」

  「這種長期運動夥伴,不驗貨是不行的,協調與否關係後半輩子的幸福耶!」

  「那他在床上到底猛不猛,記得分享一下喔。」「好朋友,這種精神一幅利少不了你的。」

  「申屠麒和李蕾也真可憐,一個是幫別人養孩子,一個是名義上的新女友,都被江水音和齊天諾玩得團團轉。」

  「呵呵,我要用我的女性魅力,收服那個情場浪子,騙到一張長期飯票,之後就算管不住他也沒關係,只要有錢,我怎麼玩都行。」合上粉盒,女人信心十足的說。 

  「你別玩火自焚哪?!」

  「我不怕,風險愈大,投資報酬率也愈大!」

  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化粧室,過了一會兒,白著一張臉的李蕾,推開門走出來。

  李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關上門落鎖,一片漆黑的屋子裡,安靜的讓人發慌。

  就算是開了燈,明亮的燈光依然不能帶來溫暖的感覺。她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酒意早已散去,失溫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像是要抖落深入骨髓的痛苦。

  原來,齊天諾不是離開她,而是根本就沒有來到過她身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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