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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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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距離第一步踏入乾陽堂,已經過了五天,震撼教育並沒有減緩,加速失控著。 因為樹大招風,幹歌每日都活在暗殺、挑釁,戰火一觸即發中,為了保護他,如願天天照三餐、下午茶加消夜練拳頭的武豪豪卻有些不爽。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開懷暢飲吧!」 幹歌的宣佈,讓在日式平房裡的人都興奮了起來,沒日沒夜的戒慎讓人疲倦,而酒和歡樂可以醫治。 武豪豪卻沒有如此好心情。 壞她心情的原因之一是明顯坐得太遠的幹歌,原因之二是明顯坐得太近的秋池若水。 啊!她怎麼會讓自己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呢?! 武豪豪握著酒杯,陷入沉思。 打從秋池若水在幹歌面前嗆聲要她做他的女人開始,他開始纏著她不放,這就算了,她沒有妹妹,當成多了一個妹妹也不壞,誰教秋池若水清靈水秀,她真的沒有辦法把他當成男人,而且人家是個未成年少男,她眼睛很健康,不需要吃幼齒補眼睛的。 但是,過沒多久,粗神經如她也發覺幹歌在躲她。 不是明目張膽的躲,而是一種態度上的疏遠,他對她就像是對待一個小弟一樣,連床上運動時間,他都不知死去哪裡。 公務人員最講究的就是津貼和福利,床上運動是最好的助眠行為,她來出差進修已經很辛苦,他怎能剝奪她的福利兼樂趣呢?! 張著大眼滾棉被,怨婦的滋味真夠嘔! 更何況就算是目的性高於情感性,還有確切的起點和終點,無論如何,他們之間都有婚姻關係,被等同視之,男人的閃躲使她十分不悅。 更別說在思考他、思考這次事情的時候,她就會滿肚子苦水,吐不掉也吞不下,就像她救回秋池若水那一天,在說隨時可以終止這個婚姻時的苦澀…… 怪了,真怪,她的胃向來是銅牆鐵壁,無堅不摧,從沒痛過啊! 一煩起來就沒完沒了,她好想回家,想回那個她能隨心所欲,不用內心七上八下的家。 雖然和哥哥們沒有高品質的架好打,天天和老頭吵架,為了他何時要升她師匠資格而大動肝火,但好過現在被幹歌冷落…… 「唉,外婆,我比較喜歡當你口中一心只有打架的老戰鬼……」為了抒解鬱悶,武豪豪轉著杯子,粗聲歎氣。 突地,一隻白泡泡、幼綿綿的小手拿著酒瓶橫過她低下的視線,在她的杯裡灌滿了香味撲鼻的酒。 「怎麼你今天一直在歎氣?難得酒宴,不醉不歸吧!」秋池若水偎近了武豪豪,貼在她耳邊說道。 活脫脫一幅兩美圖,看得眾人抽了口大氣。 武豪豪瞟了秋池若水一眼。「你還沒成年,不准喝酒。」 語畢,乾杯見底,氣勢驚人,但沒人知道洋娃娃心裡的苦悶並沒有減輕。 秋池若水皺了皺鼻頭。「我十五了,要是古代人,早就成年了。」 「那你去和國父說一聲,請他別消滅清朝,那我就讓你喝。」 「這……」 「做不到就還是個小鬼,學大人喝什麼酒啊!」 秋池若水看武豪豪幾乎是在借酒澆愁,能夠感覺有一道目光斷斷續續的刺痛他拿著瓶子的手。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誰! 不過,他樂於刺激幹歌,看幹歌暗怒,他就開心。 「不過幹歌和阿汐哥哥在我這個年紀早就煙、酒、女人不離手,所有的成人娛樂都玩遍了。」他刻意加故意的說。 聞言,小女人心中的不爽加深。 「那你就長成幹歌那種老起來存的死樣子啊!你看起來一副小公主的模樣,哼,還想玩女人!上酒家一定會被醉老頭連一根毛也不剩的吃掉。」武豪豪口氣惡劣,搞不懂為什麼心浮氣躁。 清冷的酒滑過了喉頭後,變成一團火,沒有出口的悶燒著,焚風吹過之處,芳草成荒蕪,連視線都無法專注。 秋池若水白淨素手滑過洋娃娃那染上紅暈、表情生硬、嫩得黏手的臉頰。 「豪豪,你長得一副未成年的樣子,阿莎力的喝起酒來,真是好不搭喲!」 武豪豪怒瞪一眼,將他的話解讀成她下配喝酒。 「為什麼幹歌可以未成年抽煙、玩女人,我就不配喝酒呢?」小手揪住冷笑的秋池若水,「你這個死小鬼,這麼說是在諷刺我像個小女孩,配不上幹歌嗎?」 秋池若水笑得輕快。「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說你……」 「你擺明這樣想!」武豪豪打斷他的笑語,覺得好委屈,「我有十六分之一的荷蘭人血統,白皮膚,小鬈髮,大眼睛,組合起來要長得妖豔很困難啊!」 揉著紅腫的眼睛,抓住領子的手也有氣無力,隨便牽連對話的連結關係,心煩意亂的武豪豪喝得不多,但已醉了三分。 借酒澆愁愁更愁,她卻沒有看到,在不遠處,幹歌的冷然視線和秋池若水挑釁的視線對上,在空氣中擦出火花。 「幹歌,你眼巴巴的看著,那小女人也不會住手,去阻止她喝酒吧,她快掛了。」看著孫子一臉不甘心的模樣,幹波揶揄著。 幹歌沒有回答,僅將視線收回來,一仰脖,杯子空了,說不出口的思潮正澎湃。 為什麼想醉的時候,偏偏醉不了?他腦子裡老轉著那個小女人,轉得他亂了心,連想逃都逃不開。 和婚姻那種社會契約行為無關的羈絆在茁壯,他想阻止的時候,已然無力回天。 怎麼會對這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女人有感覺呢? 從她毫不掩藏的談話中,他已瞭解了她七、八分,身家底細也快摸清楚,知道她是一個唯打是命,無戰不歡,當警察只為了合法攻擊,是非對錯、正義公理反而不顯著的怪女孩。 但是他非但沒有退三步保持距離,相反的,她義無反顧,除了武術以外,近乎白紙的單純模樣,讓他移不開眼。 可對手是若水,他得無條件的退讓。 幹歌外表老僧入定,內心卻不是平靜無波,幹波夾了口小菜,賊溜老眼在他、發酒瘋的武豪豪,和不知在想什麼的秋池若水間流轉。 「你想讓妻?」幹波輕聲的說。 幹歌登時渾身一震。「沒有什麼讓不讓,她是單雙派來的條子,這個婚姻是個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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