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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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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男人心口如一,從不撒謊。 「哼,沒有就好,不然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她沒來由的開心。 「小姐,昨天是我贏……」對於她的開心,他想反擊。 「噢,老天!就叫你不要叫我小姐,我叫武豪豪,豪爽的豪啊!」武豪豪懷疑幹歌昨夜心不在焉。 「豪豪……」幹歌反擊不果,順著對方的意願乖乖的喚道。 男人抱著小女人,你來我往,大大方方陷在自己的世界裡,可卻苦了旁邊的人。 大哥和大姊公然調情,但大姊剛才下了所有人晨練的指示,他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 眾人求救的目光射向在場輩分和分量最夠力的老堂主。 幹波滿意的一笑。 這個女人留在警界真是太可惜了,她有一種黑道中人才有的氣度和狂傲,不倚強欺弱,不屈不撓,有自己的原則,而且最重要的是,孫子好似迷上了她。 念頭一轉,他坦然上前打擾。 「孫媳婦,你可想留下?」幹波聲輕卻能震地。 以為對方有意要趕人,武豪豪機敏的回頭。 「留,當然留,隊長派我來在職進修,並且阻止乾陽堂解散。」 幹波不管她身後的幹歌流露出刺探的眸光,只想留住眼前的小女人。 「你可知道極道之妻,眾人尊敬的喚一聲大姊,要背負什麼責任?」幹波再問。 武豪豪皺眉,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頭說話的方式和單雙隊長好像啊……都是那種設了陷阱讓人跳的說話方式,不過,她沒有不接話的餘地。 她想留在幹歌身邊,滿足她的渴望。 「不知道,爺爺,你就直說吧!」打定了主意,武豪豪豪爽的問。 很滿意對方叫他一聲爺爺,幹波手一拍,底下有人奉上一個絲絨盒,一打開是兩枚式樣簡單的白金戒指。 「豪豪,昨兒個忘了戴戒指,今兒補這儀式,從此而後,你是我幹家的人,幫裡大事小事都要學。」幹波拿起兩枚白金戒指遞向前,「若是幹歌死了,你武豪豪就要代行一堂之主的職責。」 幹歌聞言一震。 他原本認為武豪豪是爺爺和單雙籌劃的緩兵之計的一枚棋子,沒料到爺爺會拿出爸媽死後留下的婚戒,顯見他是絕對認真的。 「爺爺,她是白道的人,不能扛這麼重的責任。」為了幫她留一條能回頭的路,幹歌定定的說。 不知道這對爺孫在談什麼,武豪豪眸一轉,戒指拿了就套,並在幹歌驚得虎眼圓睜之際,迅雷不及掩耳的也幫他戴上,然後轉過身面對幹波,只不過纖手往後一伸,撫著男人的側臉線條,小臉滿是傲慢。 「爺爺,我什麼都不用學,乾陽堂的大小事情我也不管。」武豪豪縱情的說。 看著孫媳婦戴上戒指,口裡卻說不管幫中事務,幹波不知這小女人在賣什麼膏藥。 「為什麼不學?難道你以為身為幹歌的正妻,什麼責任都沒有嗎?」幹波不怒而威。 武豪豪淺淺一笑,感覺著男人頸部脈搏的跳動,那是活著的象徵,內心似乎有股熱流湧出,而後爆發奔騰。 「有我保護幹歌,就算死神現身也搶不走他,我不會讓幹歌死的!」武豪豪無比堅定,笑著宣誓。 她沒有看見身後的幹歌眸子暗了又亮,內心波濤洶湧,神情複雜而痛苦的模樣。 當眾人還被武豪豪無庸置疑的守護宣言震得不能言語時,一聲嬌斥淩空而至。 「我不准!」 武豪豪往門邊一瞧,一個清秀的小人兒,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倚著門,利眸直看向她。 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她手上的溫暖驀地消失,讓她心中爆發一陣空虛。 「若水,你怎麼來了?!」 幹歌話才說完,人已移到小人兒身旁,正要出手攙扶,卻反被一掌打落,那清秀人兒眼裡滿是憤恨。 「不要你來貓哭耗子,幹歌,我哥為你而死還不滿一年,你居然在他祭日十天前娶妻,你還是人嗎?」 秋池若水接到消息趕來,卻親眼見到交換信物的一幕,整個人不能自己,癲怒欲狂。 幹歌方才的感動逝去,好不痛苦。 一年前,若水的哥哥,秋池汐,他最好的兄弟,最信賴的智庫,為了保護被陷害的他,代他受了一刀,死在他的懷裡,阿汐的生命從他的指間一滴一滴的流走,從那一天之後,他死了一半。 「若水,你有病在身,別激動!」 不管秋池若水怎麼憤怒,幹歌壓下自己的心痛,抱住了揮舞攻擊的他,希望能穩定他的情緒。 阿汐最不安心、最擔心,連死前都交代他要顧好的多病若水,他不能辜負阿汐的遺願。 受到鉗制的秋池若水惡狠狠的瞪著道場中央,仿佛什麼煩惱都沒有的漂亮女人。 他好恨、好恨,恨哥哥死沒有一年,便被人遺忘! 「我恨你,你憑什麼站在這裡?憑什麼說出要保護幹歌的話?你不配搶走哥哥的位置,那是我哥哥的位置,我哥哥用生命換來的位置……」 幹歌又是一慟,連忙開口,「若水,拜託你,冷靜一點,阿汐不會樂見你這樣。」 聽見「阿汐」兩字,秋池若水失去了理智,使勁的掙扎。 「哥哥什麼都看不到了,他死掉了,他死掉了,幹歌,我不准你忘了他,不可以忘了死在你懷裡的哥哥……」 怕他胡亂用力而傷了自己的幹歌不得已放開手,秋池若水怒極攻心,白淨的手舉到半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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