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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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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累好累、身子好酸,腿骨內側也有些疼,奇怪了,自個兒的腿傷明明不在那裡呀!而那羞於啟口之處,怎麼涼涼的? 咦,怎麼還有斷斷續續的哭聲呢? 花好好在一團謎霧中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便被在床頭邊跪著、哭紅一雙桃眼的殷小玄給弄得完全清醒。 殷小玄為了不同的目的,經常裝哭、不時假哭,但哭得如此淒淒慘慘、真真實實,還是她頭一遭見到! 「殷姑娘,你怎麼哭了?」花好好善良地問。 邊問邊打算起身的她,意外發現自個兒幾乎不能動彈,而身上涼滑的觸感極其古怪,猛地瞭解她沒有穿衣,只蓋著一床紗被! 一想到裸身的原因,便想起昨夜種種的醉人旖旎,未施鉛華的冰雪肌膚刷過一片紅豔,如朵嬌媚無雙的天香花一般。 看著床上的好友那副嬌羞不勝的模樣,殷小玄原已漸消的飲泣,又轉為大聲的號哭。 這教她怎能接受?她太不甘心了!她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早知道就不幫岳老大。讓他悶到死、恨到重傷,最好半死不活。 她的一屋子寶貝啊……他、他、他居然燒了她養了三年的寶貝們! 若不是海主子請求。和她承諾願下油鍋上刀山,只要他開口,她一定照辦,可能連其他屋子裡的都不能獲免。 好人難為,為了岳老大和花好好,這好人真不是人幹的!恩將仇報,怎能不教她傷心、悲哀呀! 殷小玄的哭聲,再度喚回了花好好的注意力。 「殷姑娘有事好好說,別哭別哭……」她頓了下,小小聲地問道:「你可知岳大爺人呢?」 殷小玄腫著眼,氣憤不平地抬起頭,隨即就滅了氣焰,像小媳婦似地站起來,委委屈屈、搖搖晃晃地捧來她剛煨好的桂圓蓮子湯,然後再度跪下,托著小茶盤奉上。 「岳少奶奶,岳老大和海主子今兒一早,就帶了整個船隊去尋少奶奶的弟妹了。」殷小玄夾著哭音,慢慢說道。 只怕舉案齊眉也沒如此恭敬,還邊哭邊說,真是讓人心疼不已。 花好好怎麼禁得起殷小玄這麼對待,努力伸出酸軟小手,將她拉上床邊坐著。 殷小玄雖曾受過威嚇,但天生嬌貴的她,半推半就地也就坐上床。 「殷姑娘,你別這樣,嚇到好好了。」花好好仍是躲在被中,軟甜說道。 「岳老大要我在他出海這段時間,好好伺候岳少奶奶,為昨晚調皮搗蛋付出代價……哼,我是幫他耶!狼心狗肺……嗚……」 一想起岳權怒氣衝衝地放火燒寶,殷小玄又是無限委屈,連段罵詞都說不好。 她又出不去了,青春歲月就要被關在島上,還有她好不容易養護大的心血結日陽們,嗚…… 花好好看著傷心莫名的殷小玄。心思倒是飛到天外去了。 岳大爺出海了……為了可憐她,他做的太多太多,多到她還不清,也算不明白了。 自個兒嬌小的身子上,還有佔據他和曲姑娘初夜的痕跡,這教她怎麼還,又該怎麼辦? 他為她如此拔刀相助,欠債還債,欠什麼就該還什麼,能還什麼就盡人事吧!花好好在心裡下了決心。「殷姑娘……」 「岳少奶奶,你別再叫我殷姑娘,岳老大會再燒我的寶貝的,拜託,叫我小玄、小殷子或小玄子,什麼都好!」殷小玄誇張地拜請道。 「那我叫你小玄,你叫我好好,別叫岳少奶奶……」花好好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禁不起,也不習慣。」 殷小玄點了點頭,再度露出古靈精怪的眼神。「好好,昨晚幾個武術師傅跑來找我,問我有關你的事兒,想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忙教族裡的少年射術,他們對你的表現可佩服了!」 看到花好好的射法,江湖傳說中東北獵戶為了不傷到貂皮的價值,幾裡之外都能射穿一對貂眼之說,應是貨真價實、所言不差吧? 海民的重要長程兵器之一便是箭,族中箭術出色的人不少,可像好好能不仗蠻力光使巧勁,射術之奇便又在那些漢子之上了。 花好好抱著被子點了點頭。「好好還沒出師,不過陪著練習是做得到的事……小玄,你可不可以先幫我一個忙?」 「我殷小玄可是有應公,什麼忙?說咀!」老人家常說結婚了就是大人了,才一個晚上,花好好果然變了個樣兒了。 「幫我找大紅綢緞和繡線!我得還曲姑娘人情,我要親手幫她做嫁衣。」 花好好說道。 「這麼一件蝦皮小事,包在我身上!」殷小玄拍著胸脯答應了。 時序由夏初到夏末,轉眼將是中秋,從洞房花燭夜後,整整兩個半月,花好好都沒有再見到岳權。 每一天,都在忙碌和想念中度過。 白天,她忙著教少年射箭,研究弓箭的製作;空餘時間,便回岳家幫忙照料被託付給岳大娘和曲雲衣的孩子們。 隴港的男女老少和悅親善不說,岳大娘更是非常慈愛地對待花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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