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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了!怎麼這岳老大的事兒這麼不順,看上一個許了人的姑娘?

  「呃……許給村裡的黃老爺了,黃老爺年前辦了黃家小少爺的婚事,等春天到了,好好就要嫁過去了……」

  花好好雖然還是揚著開朗的笑臉,但眉眼卻暗了幾分,語氣不若剛才的喜悅和羞怯,倒是多了些自個也沒發現的神傷。

  殷小玄抱著拐杖,皮笑肉下笑地問:「黃老爺幾歲了?正室還在否?」

  「他今年六十三,好好進去了,上頭有大太太和四個姐姐……」

  「這天打雷劈、色欲熏心的老不修!我就不相信這快死的半死老鬼還能行房,收了個閨女要幹什麼?看我毒得他早人棺材!」殷小玄義憤填膺地罵道。

  花好好看著眼前個性直接的小姑娘,倒是又笑了開來。「只要能給弟妹吃飽穿暖,好好就心滿意足了。」望著蔚藍的天,她淡淡說遁。

  她並非不知自己的命運,只是她也懂得人不能貪心,知足才能常樂,她這一生是水塘裡的浮萍,任人決定她的未來,只求能多修點福,來生托生在好人家,再遇上岳大爺吧!

  手裡握著花好好落下的女紅爬上船,滿載而歸的岳權,因為好久沒能下海游泳,現在筋骨活絡過了,心情大好。

  特別是當他游著遊著,往船上一望,便會看到善良的花好好靠著船舷做針線,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是覺得安定。

  曾有過的歉意慢慢變化,轉變成為一種保護這小女人的使命感,在這段時間裡,不但變得強烈,也變得難以抵擋。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卑鄙,利用她的傷勢,也利用她對弟妹的擔心,扣著她留在身邊。

  看著她日漸康復,行動便伯麻煩他,他有少許的失落。

  一次深潛出水後,船舷已沒了她的身影,岳權頓失玩樂的興致,反正也打了夠多的魚;沒想到他一上船,卻發現殷小玄又在作弄花好好為樂。

  「殷小玄,你在幹什麼?」

  被這樣一吼,殷小玄連忙丟了拐杖,跑得不見人影。「好好,我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事先下去了!』』

  殷小玄邊跑邊在心裡嘀咕,這岳老大平時凶歸凶,也沒真的對她怎麼樣,倒是花好好上了船後,他是說到做到,惡整了她幾回,還是逃命先吧!

  哼!敢凶她?花好好的事兒她才不要告訴他呢!

  「花姑娘,還好嗎?」岳權走近花好好沉聲問道,撿起拐杖交給她,也把她的針線還給她。

  花好好抬起小臉看著岳權。「好好很好,岳大爺請放心。」

  呀,岳大爺光著上半身呢!花好好羞紅著臉,說完話便馬上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身子。

  岳權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再低頭看看自己,不好意思地說:「剛才衣服破了,所以光著身體……」 

  花好好聞言,馬上再度抬起頭來。「好好幫您補!好好的針線活兒很熟練的,請讓我幫您補吧!』『

  看著小女人晶亮的眼眸,岳權把衣裳交給她。「那有勞花姑娘了。」

  花好好猛點頭。這段時間都是岳大爺在照顧她,小小一點針線活兒,只要能盡點心意,這不算什麼。

  撫著男人的衣,她的心裡有那麼一點感動。

  一聲鷹嘯,一隻盤旋著的海鷹猛地俯衝,朝著岳權飛來。

  花好好驚呼了聲,岳權發現她的驚慌,將對待孩子似的,右臂一帶將她摟在懷裡,而那只兇悍的鷹兒卻張了翅,駐在他的左臂上。

  「別怕,這孩子是我的差使,看我抓了魚,才會飛過來。海主子也有一隻,你看,在那兒跟著船飛的。」岳權溫柔地說。

  就如他所說的,那驕傲的鷹討好地蹭了他一下。山上的獵戶有養鷹的也不少,但那鷹不如這只有靈性,他沒戴護臂,可那海鷹卻坐在他的肩膀上,爪兒沒有扣緊,不會傷人。

  那是一隻大花鷹,棕白交錯,羽毛豐潤。

  「它好漂亮唷!」花好好邊伸出手邊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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