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光澤 > 毒姬的嫁妝 >


  自個兒向來都是私下來的,笑紅居對客人的身分又是保密家,外人亦不能進這歡樓,於是他淡看兩個女老闆,將這麻煩事丟回給她們。

  殷小玄原是醉得陶陶然,可她一個扭動,微微清醒之時,卻聽到有人砸店吵鬧之聲,她揉揉眼問:「是誰?好吵……」

  殷小玄話一脫口,便使輕功掙脫白藏的懷抱,盈踏著欄杆綠柳,往前院飛去。

  她單純的腦子只是想去看熱鬧,可後頭一干人等倒是嚇壞了。

  「玄兒回來!」白藏脫口喚著她的閨名急道。

  為了不暴露白藏的行跡,也為了回避他和笑紅居的關係,舞決一個縱身躍起,輕功了得的她轉眼間便趕上殷小玄。

  她將那醉姑娘攔腰一抱,順勢轉了個向,又邁了幾步,黑光彩衫就這麼又回到了歡樓。

  看著眾人驚嚇的眼神,她自己也拍著驚魂未定的胸脯,將醉醺醺的調皮小女人塞進白藏懷裡。

  「別讓她鬧事,我想你知道方法,嗯?」舞決調笑數語,絲毫不見小兒女扭捏模樣。

  語畢,也不待白藏說話,轉身便和歌扇帶著眾女退下,趕到前院,去解決鬧事的人去了。

  她們心知肚明,要趕緊將這一方空間留給這一男一女。

  歡樓燈明,夜未央。

  白藏將醉了的女人打橫抱起,往精美的床帳走去。

  「人家要去看熱鬧啦!」殷小玄媚眼嘟嘴嗔道。

  懷中的姑娘雖在掙扎,可女人力量天生便遠低於男人,加上殷小玄本性貪玩,雖有天賦,卻無半點恒心,武功只專習輕功,餘的只是做表面功夫應付交差,於是氣力不強,更難敵白藏的轄制。

  白藏將女人好生放在床上,手指撫著她滿是春光的瓜子臉凝視著她的天真無邪。

  一方面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情欲早被她的不安分給挑起,和她歡好、放縱自己的欲望,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玄兒,這熱鬧不好看,咱們玩些有趣的!」白藏勾引著殷小玄。

  「有趣的?這好像是……做夫妻的第三條……」唉呀,她胡亂編的,好難記唷!

  但一聽到有趣的,殷小玄便傻傻笑著,忘了抵抗。

  男人因為她的單純而發自內心地微笑,但小女人張大雙眼,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動作太大催動了酒力,一時天旋地轉,她便生起氣來,握拳捶著他的胸膛。

  「白藏你又騙人了……呃……不過就是床,哪有好玩的?」殷小玄佯怒道。

  白藏一笑,將她的兩隻手按在枕上,壯實的身子欺上她的身,輕輕壓著她,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昨夜不好玩?不想再玩?」白藏故意問道。

  殷小玄臉蛋微紅。「我吃了媚藥,所以不太記得了……」

  呵呵,要當夫妻就要洞房,可是她怕痛,吃了藥便人事不知,只隱約記得他逼她說,她是他的妻……

  呵呵呵,她是他的妻呢!這應允一事,讓她又羞又怯,有一點兒喜孜孜的……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了?」白藏驚訝地問道。

  「是呀!」點了點頭,殷小玄掩蓋了唯一殘存的記憶,不好意思告訴他。

  「那可真是糟糕呀!」白藏邊說邊撫摸著殷小玄的嬌軀。

  殷小玄抓住作怪的骨感大手,小腦袋瓜子歪著睨著白藏,加上她身上的男裝掩蓋了她的嬌媚,反而出奇地性感可愛。

  殷小玄殷小玄,她名字音似「玄英」,詩經裡的玄英恰指冬季,可有哪一個冬天是這麼活潑熱情的呢?

  連他白藏這當家之名,也是白氏祖先考量在詩經裡白藏指秋季,而秋季是豐收的季節,取其吉利意涵,故每代當家年滿十八便改名為白藏。

  他是和冬天緊緊依偎的秋天。

  娘要爹求親之時,媒人趕到雲南,剛好碰上殷小玄出生,她那時根本還沒有名字,難道娘是神子,連這點也料到了嗎?

  突地掉進回憶中的白藏,被殷小玄的笑聲給拉回現實。

  「白藏,你不懂,女孩兒不記得洞房是件好事的……呃!」

  停下動作的白藏,耐心地聽殷小玄說話,正覺得她已醉成這樣還難得能說話完整之際,她便又胡言亂語,讓人不懂她的意思。

  這是他第一回聽到姑娘家的閨房話……

  「為什麼?」看她說得真切,白藏又再問道。

  「呵呵呵……男子不懂的啦!做夫妻道理第七十三條——不可以逼供……」殷小玄笑道。

  她一邊說,身子一邊扭動,白藏的體溫極高,她覺得汲取他的溫暖很是舒服。

  「可是昨天做的是很舒服的事,玄兒也很舒服呢!」白藏不自覺舔舔唇,加重誘惑地說道。

  殷小玄遲疑著。「是嗎?」

  「當真不假,玄兒。」

  「白藏,我信不過你。」殷小玄皺眉說道。

  她嘟嘟嚷嚷著,讓白藏心頭憐愛不已。她的呻吟,她的配合她的情潮騷亂和不能自主的意亂情迷,都還印在他腦海裡。

  他知道她喜歡,而且他有自信再次取悅她。

  「你昨夜不是這麼說的。」白藏笑道。

  「可是……」殷小玄的話語飄忽。

  她早上身子好酸,他真的沒有弄疼她嗎?

  可是她身體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呢!而且換上如意帶來的男裝時,她才發現自個兒身上有……

  「玄兒的表情怎麼如此害怕?」

  「白藏你咬了我……」殷小玄嬌憨地細聲說道,她身上有好多青紫紅痕呢!

  雖然不是很痛,但好多好多,看得她差點嚇壞了,要不是有蜘蛛在,一般的蟲類早跑光了,她會誤以為明月樓有害蟲呢!

  既然沒蟲,只剩他咬她這個解釋了。

  白藏又是無可奈何地一笑,拿不解情事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今夜,為夫的,不會再咬小玄兒了!」

  「真的嗎?」殷小玄心存懷疑地問。

  該怎麼說,才能使她放下戒心?

  「為夫的向皇天后土保證,若違誓,就罰被玄兒的小蜘蛛們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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