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關關 > 都是豬惹的禍 >


  不是啦!貝凝被胡妮恥笑得好窘,立刻辯解:你不覺得男人有很多種?有些男人婆婆媽媽的,或者長得幹乾癟癟的,那根本不像男人。男人就該像他那樣,魁梧俊挺,自信豪爽,在我看來,這才算是有男人味吧!

  呵呵,胡妮賊賊地笑了起來,說我研究得透徹,你才注意得徹底呢!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找個什麼機會……胡妮反正也吃飽了,站起身在貝凝的書桌一陣亂翻,翻出一張卡片。哪,你去當義工的那個孤兒院不是要辦什麼周年慶之類的?把邀請函寄給他好了。

  貝凝大吃一驚,立刻跳起來去搶那張卡片。不可以!胡妮,不要亂來!

  她深怕胡妮當真,緊張得只差沒雙手雙腳來搶。胡妮看著好笑,只好把卡片還給她。我只是覺得你該找個男朋友啦,二十三歲了呢!

  貝凝搶回卡片,立刻又放回書桌。二十三歲又不是很老,急什麼?

  胡妮眼神一變,認真盯住她。喂,你可別真的一朝被蛇咬,一輩子怕草繩。

  貝凝沉默不語了。胡妮是知道她的戀愛史的,她長這麼大,也只談過那麼一次戀愛,是在大一,正做著戀愛夢的年紀,結果對象是個長得帥卻花心的學長,他狠狠地粉碎了貝凝的美夢。

  也不是你講的這樣啦!貝凝思索著,非常認真地解釋:我只是覺得,不要太容易相信一個人,不要太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一個人不只外表重要,內心也一樣重要啊,是不是?

  胡妮卻不以為然地大搖其頭。唉,左一個不容易,右一個不容易,你這女人還真的很難愛上一個人。你這樣子,這輩子肯定銷不出去的啦!真怪了,你都不會寂寞的嗎?

  平日隨和的貝凝,難得這麼樣的篤定。銷不出去就銷不出去。我也不要因為寂寞,就隨便找一個。

  嗤!怪女人,真是搞不懂你。胡妮一點都不贊同貝凝的看法。眼角一瞟,看見書桌上的玻璃花瓶裡插著一束新鮮的潔白玫瑰,她的興致又起。喂,這束花是今天韓澤宇送你的那束?

  貝凝正收拾著桌上的殘羹敗肴,聞言點點頭。是呀,今天比賽前他特地拿來送我的。

  胡妮又逮到一個話題了。嘖,他肯定是想追你,否則何必這麼費心?

  貝凝臉微微一紅。有人追當然是件美事,但澤宇是她姐姐的同學,她只見過幾次面,根本一點都不熟。

  不會吧?她伸伸舌頭。

  為什麼不會?胡妮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對他感覺怎樣?我看他今天穿件格子襯衫配牛仔褲,看起來斯斯文文,也滿順眼的耶。

  你又光看人家外表了。貝凝鄭重的搖搖頭。韓澤宇對我來說只是個朋友,沒什麼特殊感覺。

  可憐的韓澤宇,平白浪費這束花了。胡妮作勢走到花瓶面前去哀悼那束花。你呀,這時代還有什麼男人會那麼有耐心、恒心、毅力地追你?你這樣子連去徵婚都征不到,征死人算了。

  那就不要嫁了嘛!貝凝賭氣地去洗碗了。她不懂為什麼胡妮老罵她怪,她覺得她這麼慎重很好哇。

  算了算了,再講下去要吵架了,我走啦。胡妮吃飽喝足,就想走人了,完全忘記剛才來的目的是想安慰烹飪比賽失利的貝凝。

  啊,記得幫我把垃圾帶出去……貝凝洗好碗,趕緊擦乾手,沖出來叮嚀。然而晚了一步,胡妮早走了。

  算了。貝凝反正當好人當習慣了,她吐口長氣,乖乖認命地系好了垃圾袋,順便又去整理書桌上的一些廢紙。就在這時,貝凝忽然發現:她剛才從胡妮手中搶回的那張邀請卡不是應該就放在書桌上?可是怎麼沒看見?

  她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不由自主地開始翻找起來。然而不管她怎麼翻、怎麼找,那張邀請卡竟像是蒸發了似的,平空從她眼前消失!

  沒有東西會平空消失,除非……

  有人拿走了!

  貝凝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拿起話筒,撥了胡妮的行動電話。一接通,忙不迭地就問她:我桌上的那張邀請函呢?你有沒有看到?

  當然看到啦。胡妮笑了,還自動自發把狀況都報告一遍。我幫你找了信封,寫上姓名、住址,丟進郵筒了。

  你……你……你……

  貝凝驚駭到一口氣堵在喉嚨,說不出話來。胡妮卻自鳴得意的笑道:好了好了,什麼感激、謝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知道以你被動的個性一定不敢主動,我這是在替你四年多來的單身生活找一個出路啊!

  感激?感激個頭呢!貝凝急得快跳腳。我根本就不認識人家,就這麼平白無故寄出去,人家會怎麼看我?還以為我想倒追他呢!

  追他有什麼不可以?你這個個性真的得改一改。胡妮竟然一點罪惡感也沒有,還教訓起貝凝。

  貝凝反正沒辦法跟胡妮逞口舌之能,索性只問重點:你把信丟進了哪一個郵筒?

  哪個郵筒?我想想。我從你家出來,拐了彎……唔,好像是兩條街外那個便利商店門口的郵筒。幹麼?你要去搶劫信?小心被警察抓喔。喂,其實他的公司離你家不遠耶,早知道我就直接扔進他的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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