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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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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夫君我、我……呃……沒經驗。」他囁嚅的說。 「沒經驗?」兵漾漾偏著螓首,她的夫君好奇怪。 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和他沒經驗有何干係?況且他指的沒經驗是什麼意思? 「夫君我有些緊張……」其實僅止是有些。 眼睛眨巴眨巴的,忽而意會過來的漾漾突地輕叫,「我懂了,你是為了要和我洞房的事緊張,對不對?」難怪他會紅著臉。 「你懂?」雖然她只小他一歲,但是他總認為她好年幼。 幾乎是得意的扯開笑容,她直點著頭大聲道:「小蘋這幾日已經告訴過我了,好歹她大我四歲,又有親娘守護著。她說所謂的洞房就是新郎倌和新嫁娘兩人脫光光。一塊兒行周公之禮。」 「是的。」趙甫節緊張得直冒汗,沒想到她卻開心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 他忍不住問:「難道你不覺得惶怕?」 「為什麼要惶怕……」她反問,可只半晌便驚得噤口。 她怎麼忘了自己就是那個要和他脫光光一塊兒行周公之禮的新嫁娘? 糟了個糕! 兵漾漾忽然感到緊張,腦子昏昏脹脹地,整個人都感到不對勁。 他柔柔地笑開,「別驚,雖然我沒經驗,但是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你的。」 「疼!」兵漾漾瞠大眸瞳。 「小蘋沒說過會疼,她只說第一次會比較不舒服罷了。」 「怕疼?」趙甫節點了下她的鼻尖。 嘿嘿,她是賊窩裡的刁蠻女,怎能輕易說怕? 就算她已經怕得顫抖也不能承認,太失顏面了。 兵漾漾勇氣十足地道:「我不怕,我要成為你趙甫節名副其實的妻子。」 瞧著她明明懼怕卻又倔強的表現出沉著的大人樣,他的心口一陣熱潮,情不自禁的啄了下她的粉唇。 她的夫君要對她行周公之禮了,是不? 「開始吧。」反正總要經歷嘛,只要抓著被單,咬緊牙,忍一忍就可以了。 「那麼,我要開始了。」趙甫節的笑意已深入到心田。 「請!」兵漾漾展現出斷腕之姿。 他將她擁進懷抱裡,而她完全的把自己交付予他…… 霜霧漸濃,夜深露重。 花燭搖曳,情愛繾綣。 喜房外蛙鳴蟲叫,交織成美妙的祝福之聲。 喜房內熱度漸漸高升,紅帳已然放下…… 圓月高掛,灑下迷蒙銀光。 花圃裡的花兒原是含羞待放,經過一夜的綻放,燦爛的盛開。 喜房裡的新婚夫妻軟語呢噥。 「夫君,洞房挺好玩的。」 好玩?「你哦,長不大。」 抗議!「我已經從少女轉變為少婦了。」 「喜歡嗎?」好香的味兒,使他迷了心。 「喜歡。」兵漾漾純稚無偽,毫不掩飾。 「……滿意嗎?」趙甫節是在意的,畢竟第一次總是生疏了些。 「滿意嗎?我想想。」她一副非常認真的表情,仿佛思索的是極嚴肅的問題。 他只能靜靜等待審判的煎熬。 玩著他的長髮,兵漾漾把頭壓向他的胸膛,側首傾聽他的心跳聲。 「想好了嗎?」不上酒家、不狎妓的他獻給愛妻的是他的第一次。 「剛剛的洞房嘛,」忽然光裸著身與光裸的夫君做那樣的結合,其實她極恍怔失神。「再一次好了,才能正確的告訴你我滿不滿意。」 再一次?為何不。 趙甫節笑了笑,「既然是愛妻的命令,為夫的應當『效勞』,不敢說不。」 「真的又要結合?」她只是說說,沒有渴望哦。 「距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刻。」夠他們溫存多次。 「可是夫君你的身體怕吃不消。」剛剛他壓在她身上釋放激情,肯定叫他耗費大量的力氣。 而且他傷勢初愈,仍需小心翼翼,不可累乏一點點。 她捨不得他渾身上下頻頻滴汗,喘息急急。 趙甫節堅定地道:「讓娘子享受靈肉交歡是為夫的本份。」她是他的元配正室,也是他親定的王妃。 既然夫君都已經情意切切,身為娘子的她自是害羞迎合。 「那麼漾漾也不得不盡一下本份,是不?」 她躺好身子,他立刻欺上,與她緊密相貼。唇與手並用的疼愛起她來。 噢,討厭的夫君,怎麼可以一面撫摸她的身子,一面吮吻她……最赧臊的那兒? 而且好丟臉,她怎麼會不自覺發出奇怪的嚶嚀? 「漾漾……」趙甫節被欲望染紅眼,濃情的喚著她。 「夫君……」兵漾漾也忍不住輕喚。 「啊!」莫名的,她想哭,然而心裡是滿滿的愉悅歡足。 喜房外天上的圓月似乎正微笑著,周圍懸著幾顆美麗的星子,相互輝映彼此的璀璨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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