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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第七章

  宮成了創造奇跡的大功臣。

  它好威風哦,王君主上諧它到禦書房內大啖美食。

  而此刻的聖王宮殿是縫蜷纏綿,歡愛的人兒汗水淋漓,欲渴的彼此貼依著。

  莫鎖鎖羞躁了頰!她在金射孤的眸中瞧見他的激情烈烈。

  「你……不倦嗎?」他已經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低笑,「很難。」他對她大概是永遠也沒有厭倦的二天吧。

  「可我……沒力氣了。」她的身上滿是他的印記,使她赧熱不已。

  啄上她的香唇,他輕佻一笑,「你沒有力氣沒有關係,只要柔順的接受我的愛……」

  他究竟是個冷心人,或是逗她玩樂的色胚呢?

  她大著膽子問:「如果我和苗菁一樣中毒而亡,你可會為我傷心?」只要一點點的傷心,她已無憾。

  「會。」金射孤坦承。

  簡短卻肯定的回答使她一顫,「你真的會為我傷……」那麼她在他心中佔有小小的一處了是不?

  揚高眉梢,他逸出輕笑,「你是我的奴女,少了你的伺候自然是不慣,何況我和你的交換條件尚未完成。」

  交、換、條、件?!他指的是她為他生子,他即應允她離開百花國這事?

  莫鎖鎖哀哀一笑,她太天真了,竟以為他的守護是因為經過大劫之後的摯情。

  「原來我還是脫離不了『工具』的身份……」輕眨眉睫,她強逼下懦弱的淚水。

  「你是我的愛婢……」他的雙眸鎖住她的水瞳,沉黑如墨。

  他知道他已經改變主意,他無法放她自由,無法實現當初的承諾了。

  他所要交換的不是子嗣,而是她的一顆心!

  他很貪,貪戀著她的一切,但是他不打算告知她自己的打算,反正她只能專屬於他一人!

  

  龍雅倩怔忡住了,早已聽聞莫鎖鎖百媚千嬌的絕姿,但是親眼目睹卻仍是震撼。

  先回過神來的梅品萱輕咳一聲,迅速的展開唇齒,笑說:「哎呀!莫姑娘果然是『特別』的丫鬟哪,百聞不如一見。」特別到爬上主子的榻上去了!

  尚未梳妝的莫鎖鎖攏一攏長髮,揖了揖禮。「侯爺府的夫人和千金小姐請海涵,鎖鎖失了分寸。」

  算她還有自知之明。竟然沒有到殿前迎接她們母女!呸!

  「這是我們的初次照面,不拘禮。」梅品萱笑咧著,反正多點假笑並不傷身。

  「請坐。」雖然她是聖王殿的人,但畢竟她是個奴。莫鎖鎖恭敬的沏茶、斟茶。

  「你好美。」龍雅倩欣羡不已的望著她那嬌滴滴的誘人色相!原以為湘姐姐已是人間的第一豔……

  「龍姑娘才貌俱足,鎖鎖只是個粗婢。」

  莫鎖鎖的客謙聽在梅品萱的耳裡像根針似的紮刺著,她假笑的嘲諷道:「倩兒的模樣兒哪能和姑娘你相比一二呢,不過她的才氣沛然、她的千金身份可就……略勝姑娘你了,是不是啊?」

  莫鎖鎖點點頭,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侯爺夫人說的是事實。

  「敢問姑娘,可曾聽過一位龍女因為聖王爺的羞辱,自盡而死?」

  「苗菁說過……」她卻不相信金射孤是那樣的狠心。

  或許他太過邪冷,但也因著這特殊的脾性,她認為他不可能耗費心力去羞辱一個深愛他的女子……

  她是個例外吧!他喜歡冷熱無常的折騰她的脆弱。

  「那位傳說中的龍女便是倩兒同父異母的姐姐。龍雅湘!」

  莫鎖鎖輕顰眉黛,她不懂梅品萱為何要告訴她這些往事?

  「湘丫頭死得好冤、好冤啊!」只有她明白這大大冤屈的真相!梅品萱哭得又是聳肩,又是抽搐。

  「她!您別……咱們走吧,莫叨擾莫姑娘的歇息。」龍雅倩隱隱感到不安,娘親從不曾為湘姐姐的撒手人寰掉一滴眼淚啊。

  摔開女兒的手,梅品萱乾脆趴俯在桌上,哭得驚天動地,惹得殿外的武護探頭探腦,不知發生丁什麼事。

  老半天她才止住哭聲,抬起哭花了的可怕面孔,喊泣著,「聖王爺好狠啊!湘丫頭對他一往情深,他卻當著朝中顯貴的面前令她難堪!」

  「娘!事實不……」

  「閉嘴!」惱瞪一眼女兒,梅品萱繼續著她肝腸寸斷的哭吼。「一個大家閨秀居然當眾被羞辱得體無完膚,哪個姑娘承受得起啊?湘丫頭當夜就上吊自盡了,她沒這臉面活下去啊!」

  「聖王爺沒有羞辱姐姐,他只是拒絕王君主上的賜婚,他說他的心不為任何人起波瀾啊!」

  「倩兒!」這蠢女兒,竟然刺破她的謊言!

  龍雅倩忍不住濕了眼眶,「是姐姐自己想不開,沒有人要她死啊!不為聖王爺所憐惜,又何嘗只她一人心碎!」

  「倩……」梅品萱氣得雙眼噴火,如果換作別人她早早掐死了。

  「娘!倩兒只是實話實……」龍雅倩突然打住話,「呃,聖王爺!」

  「金射孤?」他不是上早朝去了?梅品萱猛一回頭,呼吸幾乎要止住。

  「倩兒拜見聖王大駕!」龍雅倩立刻起身,低垂眉眼,他的氣息陰邪得使她心兒猛跳。

  「退下。」金射孤逸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

  梅品萱駭懼得忘了行禮,她幾乎是跳跑著奔出殿外,不敢多加耽擱,害怕被削去舌尖。

  龍雅倩也趕忙告退,雖然眷戀著颯颯英姿的他。

  好一會的寂靜無聲後,他淡問:「你沒有疑問嗎?關於龍雅湘自殺一事?」

  莫鎖鎖的目光毫不閃避,她直瞅著他的深眸,「即使她因為你的薄情負心而死,也不關我的事。」

  「哦?難道你不怕我是個寡恩的男人?」她總是令他驚詫。

  莫鎖鎖輕抿著唇瓣,笑出無限風情,她自謔,「鎖鎖是你的丫環,你寡恩也好,殘愛也罷,並不是鎖鎖可以干涉的不是嗎?」

  「言之有理。」他狂縱大笑,冷峻的容貌閃現迷人的笑弧。心下卻不禁斟酌著,是否告訴她,即使他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她!

  他是薄情啊,但這薄薄的專情濃愛已經被她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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