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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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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愈是氣惱,苗菁抓起桌幾上的臉盆水,一古腦的往莫鎖鎖的身上兜淋而去,閃避不及的莫鎖鎖立即成了濕透美人兒。 「呵呵……」總算扳回一城!苗菁愉快的步出寢房。 但她的愉快只維持片刻…… 「呀!哪一個……」咦,不是雨、不是水,從天淋下的竟是尿液! 苗菁扭皺成一團的嘴臉抬頭望去,她非要痛斥對方一頓,太膽大妄為了,她可是王后娘娘身邊的人,誰敢這麼放肆?! 她正欲破口大駡,卻驚見樹幹上的「兇手」竟是宮! 「宮?你……」竟對她撒尿? 「嘎。」宮不但沒有愧色,甚至又撒下第二泡尿。 臭死她了。苗菁快氣瘋了,這樣的她如何服侍王后的早膳?一身濃濁的氣味怕不薰上半天…… 但是她不能發怒啊,宮可是聖王爺的寵物,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惹得起的! 「呼!」嘎嘎,好好玩。宮雙手猛拍。 「呵……」勉扯一朵難看的笑,苗菁悻悻然的走了。 這一幕正落在捧著臉盆,走出寢房外的莫鎖鎖的眼中。 「小野畜,你真調皮。」它是為了她出一口氣而惡整苗菁的…… 莫鎖鎖嬌甜的一笑,唇邊的小梨渦醉人心扉。 嘎嘎!她好可愛哦,它又更加、更加的喜歡她了。 「籲噶嘎呼!」它一連串的猿語,想表白它的友好心意。 「住口,你好吵。我不生你的氣了,化干戈為玉帛吧。」面上的輕微傷痕完全不打緊,她原諒它了。 「唔唔唔。」嘎!它決定了,它要她做它的女主人,然後和她一塊兒玩耍…… 第五章 禦書房內檀香四溢,啜飲甘甜茶湯,金射獨微帶笑意,眄向冷如冰霜的手足兄弟。 「早朝已散,你來找我該不是只為品茗吧?」 金射孤一笑也不給,冷冷的薄怒道:「一國之君耍弄著小心眼的心機,你不覺羞慚?」 「弟!你的話太傷人!」這高傲如天神的王弟竟不怕他賜罪。 「莫鎖鎖!」他的深眸深不見底,的寒芒裡一些情緒也不露。 金射獨儒雅的笑言,「那個我向明皇帝索討的聖旨丫環?怎麼,她不如你意?不夠伶利?」 「你要的不是她的伶利吧!我的寢殿一向不需要丫環伺候。」 「凡事總有開始,是不?」 「王兄何不直接請命明皇帝讓她成為我金射孤的妃子,何兜上一圈?」 「吾意正是!但是如果王兄我如此『明目張膽』的將你一軍,那莫鎖鎖恐怕被你棄若敝屐!王宮內豈不是要大興土木,造置一座冷宮?」 金射孤邪氣的嗤笑,「王兄打的如意算盤是讓那丫環與我朝夕相對,希冀來個日久生情?」 「聽說整個北京城都為她狂騷大亂了……」美人膝、英雄塚,千古不變的定律。 「倘使王弟我坐懷不亂?」 「射孤……」唉,金射獨黯然了。「為了王嗣,算我求你吧。」 「找個賢能的人將王位傳承下去即可。」 「百花國的王位若斷絕在我的手中,我如何能下黃泉面對列祖列宗?」無奈造化弄人,他的不育是神醫難治之症。 金射獨的雙眼又紅,雙肩亦是無力的垮下。 眉峰一斂緊,金射孤沉言,「如果我答應孕育一名子嗣,不管男女,王兄你都將王位傳予,而我歸隱山林,不問國事,如何?」 「這是交換條件?」他能不允嗎? 「或是脅迫。」 金射獨揚眉,笑了。「竟敢脅迫?不怕賜你一死。」太有恃無恐了吧,但是他正是欣賞射孤的傲冷不群啊。 金射孤繼續品若,一副天塌了也不幹他事的瀟灑。 「王弟,你決定和莫鎖鎖共結連理是不?」 「播種不一定非得花燭高照!」金射孤勾勒起興味的殘笑。 「難道以她的綽約姿色,也吸引不了你這個不動冥王?」他估計錯誤了嗎? 「她和宮一樣……」難得的取悅他的冷心冷感。 拿一個天人似的丫環和一隻金猿相較引金射獨不禁抿唇苦笑。 但轉念一想,宮的母親曾經從一群狂獅之爪下救出年僅十三、手無寸鐵的射孤,並且因此傷重不治。 也因著這天大的救命之恩,射孤將剛剛分娩的小宮視為至親的親人,如影隨形到連他這兄長都要嫉妒起宮的「三千寵愛集於一身」了。 而相見不過幾個時辰的莫鎖鎖卻已足以和宮相提並論,這意味著什麼? 情愫已生? 射孤恐怕是當局者迷…… 那麼為了王嗣、為了王弟的終身,他這王兄須加把柴火,振振火勢了。 「條件或是脅迫,為兄的都應准了,你和莫女的骨肉都將是百花國的統治者,如果是女兒,就是百花國創國以來第一位女王陛下,而你這對我不敬慣了的聖王爺,也由得你五湖由海任意遊!」 「金王陛下,天縱英明。」金射孤高舉一盅清茶,仰首一盡。 金射獨朗朗大笑,「有口,無心!」 他的王弟是一隻孤鷹,孤鷹喜歡於然一身,不惹牽絆,孤鷹只意高翔天際,俗塵沾染不上其傲姿。 但願,莫鎖鎖是陪伴孤鷹身側,獨一無二的柔雁。 她值得獨一無二這四字…… 「什麼!小玄子,你所言句句屬實?」 「稟侯爺夫人,奴才哪敢打證言?奴才對您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梅品萱頹坐於太師椅上,「我日夜所盼的全成空了。」 「按奴才之愚見,倒是仍有挽回局面的可能。」 「湘丫頭堪稱是百花國的第一佳麗,金射孤對她連一顧也不屑,原還奢望有朝一日倩兒能得獲天寵,畢竟倩兒乃是才情美貌兼具的大家閨秀。」枉然啊。 「夫人!二小姐敗在那丫環的手中,這口羞辱的氣您咽得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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